“可是呢,杏兒性子太軟了,,她是受了氣都不會吭聲的人....”墨母這樣說,,黃氏心里就嘀咕一聲,不會吭聲,?以前是不吭聲,,可一吭聲就來個大的。
“繼續(xù)這樣下去,,我到底不放心,,這樣吧,俗話說樹大分枝,你們趙家只有兩個兒子,,現(xiàn)在都各自成了家,,也是到了分家的時候了。今天就當著我們的面,,把這個家分了吧,,親家母,你放心,,即便分了家,,該怎么孝順你們的,他們小兩口還是怎么孝順你們,,大家不擠在一個鍋里吃飯,,也免得摩擦越來越深,俗話說遠香近臭,,說不定分了家,,你就看我們家杏兒順眼了呢!”
黃氏訕訕一笑:“這......... 分家是不是早了些,?”
“不分家,?不分家也行,準備好和離書吧,,杏兒,,要不你今天就跟著我們回去?把嫁妝拿著,,后面讓你哥哥他們來處理和離書的事兒就行了,。”秦母說完直接去拉墨杏,。
“分,!”趙父咬了咬牙:“今天就分!”
黃氏一臉焦急:“老頭子,!”
趙父再瞪一眼黃氏:“要不是你不省事兒,,哪有今天這一出!”
黃氏聽了,,心里悔不當初,,瞬間萎了肩膀:“那就分吧?!?p> 墨家?guī)灼畔币宦?,像變臉似的,瞬間帶上了笑容,,墨母重新坐了回去:“還是親家,,親家母明理,,那就今天分吧?!?p> 趙父心里嘆一聲,,對趙天賜說道:“天賜,,去村里將你三爺大爺他們找來,,讓他們做個見證?!?p> 王玉香和趙家老大心里都慌得不得了,,要知道,現(xiàn)在家里掙錢的就是老二老口子,,這要是分了家,,以后他們咋辦?
“爹娘,,這個家不能分啊,,你們辛辛苦苦把二弟養(yǎng)大,他還沒回報你們呢,,現(xiàn)在就要分出去過自己的逍遙日子了,,這是不孝啊,!”王玉香顧不得墨家?guī)灼畔痹趫?,扯著黃氏的衣衫道。
話音剛落,,李蘭芳喲喲幾聲:“瞧瞧,,這位大嫂說的話可真好笑。誰說分家就是不孝了,?兒子長大了,,娶了媳婦兒,當然要分家,,誰家是一起住到老的,?這么多人分了家,那都是不孝,?再說分了家又不是不給爹娘養(yǎng)老,,咋就和不孝扯上關系了?你不是看不慣我們小妹嗎,,覺得她刺繡掙錢,,你干家務委屈了你,分開了不是更好,?正好你也不用覺得委屈了,!”
白樂靈笑一聲:“二嫂,我猜這位大嫂子不是真覺得委屈,只怕是做出委屈的樣子吧,,畢竟像小妹這樣能掙這么多錢的女人,,尋常女人哪里比得上,有人會對厲害的人打心眼里敬佩,,有人呢,,看見比自己厲害的人,反而會嫉妒眼紅,。即便她端著人家的碗,,還嫌碗里的飯叟呢!”
李蘭芳撇撇嘴:“真有那樣的骨氣,,不吃啊,,吃著別人的飯還罵罵咧咧,可真惡心的慌,!”
白樂靈一捂嘴:“可不就是沒骨氣嗎,,你看看現(xiàn)在,不就是舍不得這碗飯才露出這樣的姿態(tài)”
她們倆你一眼我一語,,直接將王玉香的面皮扒了個徹底,。
王玉香氣的手都哆嗦了,“你們....”
白樂靈嗯一聲,,收斂了笑意,,抬眼向王玉香看去,那冷冰冰的眼神看得王玉香心里一悸,,后背汗毛直豎,,她下意識就避開了白樂靈的眼神,再也不敢多一句嘴了,。
這一番擠兌直把門外看熱鬧的人聽得抽了抽嘴角,,這墨家的幾個娘們兒,咋個頂個的這么厲害,,有這么一張嘴,,就算墨家老爺們兒沒多大出息,能欺負她們的人恐怕也不多吧,。
趙天賜去請的見證人很快就來了,,分家的時候,雖然黃氏和趙父都很想偏向老大一家,,可有墨家人在場看著,,大面上他們也只好做到了公證。
至于那些細枝末節(jié)的,,趙天賜和墨杏也不稀罕,。
最后約定,,趙家老兩口跟著大兒子一起過,趙家總共二十五畝地,,墨杏和趙天賜要八畝,,房子暫時先這么住著,至于蓋不蓋新房,,搬不搬,,全看趙天賜和墨杏自己的。然后趙天賜和墨杏每個月孝敬趙父和黃氏半兩銀子,,每年兩套新衣,,兩石糧食,。
這樣的孝敬,,就算黃氏和趙父啥都不干,一年也綽綽有余了,。
可黃氏和趙父還是不得勁,,要是不分家,趙天賜跟著跑船,,一年跑一回,,至少也能賺三十兩,平時還走街串巷做點小生意,,四十兩都不難達到,,再加上墨杏每個月的三兩......,這么一想,,兩人都覺得心絞痛,。他們倒是很想在養(yǎng)老上狠狠挖一筆,可有墨家人在旁邊看著,,又哪里敢,。
分了家,墨杏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