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由于跑得太急太快,腳下又踩著高高的鞋子,,一個不小心就摔了下去,盛景疼得直抽冷氣,。
緊張之余回眸一看,只見,,在身后的那兩個男人已經(jīng)追了上來,,兩個人一前一后把她圍在中間,形成一個圈子,。
盛景憤恨的看著這兩個男人,,手中暗暗摸向了自己的鞋子,手上一個動作就將腳下的高跟鞋脫了下來,,看著那尖銳的鞋跟,,暗暗咬牙。
士可殺不可辱,,自己今天就是拼盡了命,,也要與這兩個男人同歸于盡!要么是她死了,任由他們怎么樣玩弄自己的身體都行,,要么就是將這兩個男人弄殘廢,。
“嘿嘿——”
那兩個男人眼里綻放著如狼一般的目光,滿滿的貪婪和欲望,,看著他們這副樣子顯然是等不及了,。
他們從來沒有看見像盛景這樣的尤物,而且還是一個異國女人,,每個國家的審美標(biāo)準(zhǔn)都有點不一樣,,但是盛景絕對是例外,她的臉就像通行證一樣,,無論放在哪個地方,,都是閃閃發(fā)光高高在上的。
k國晝夜溫差很大,,白天很熱,,晚上很冷,而盛景就穿著一件單薄的晚禮服,,但是現(xiàn)在就算再冷的風(fēng)刮在身上,她也覺得很燥熱,,心里怦怦直跳,。
如果是正常的女孩子的話,現(xiàn)在恐怕就嚇哭了,。
但是現(xiàn)在的盛景不一樣,,也許是剛才看見的那一幕對自己的沖擊太大,所以憤怒沒有消失,,心里的郁悶也沒有消失,,而這兩個人好巧不巧偏偏觸上了盛景的霉頭,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的害怕小于憤怒,。
那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好像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兩人一起動手,,想要將盛景按在地上。
而盛景也做好了準(zhǔn)備,,兩手緊緊握著手里的鞋子,。
在這一刻她忽然想到魯迅曾經(jīng)說過的話,真的猛士,!
三人的動作一起,,盛景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電閃雷鳴之間,在混亂之中只聽見男人的痛嚎聲,。
幾分鐘之后,,盛景氣喘吁吁的看著同樣倒在地上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的脖子插著還帶血的鞋跟,,而另一個人的眼睛也汩汩的冒著鮮血,。
這場面簡直不要太慘烈。
盛景皺著眉頭,,看著地上流淌著的鮮血,,隱隱約約記得剛才自己好像揚起了手中的鞋子,動作一氣呵成,,好像已經(jīng)練了無數(shù)次一樣,,他想了想,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奕兆的樣子,。
對了,,奕兆曾經(jīng)教過她無數(shù)次這個動作!
是夢里的奕兆,!
但是怎么會呢,?明明只是一個做的比較久的夢罷了。
但就是因為這個幾乎可以說荒誕的夢,,現(xiàn)在卻救了她的命,。
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覺得有些想哭,。
耳邊還響著這兩個男人的痛叫聲,,過了一會兒就慢慢變小了,他們小聲的痛哼著,,再看向盛景的目光就變得有些害怕和恐懼,,他們以為這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是個好欺負(fù)的對象,,沒有想到卻是一只野獸,。
盛景也不知道下了多重的對手,反正他們兩個人就是無法動彈,,只能像快要死的野狗一樣,,茍延殘喘的躺在地上。
他們嘴里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說話,,聽得出來應(yīng)該是在求饒,。
但是現(xiàn)在的盛景根本就無心聽他們到底說了什么,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以前自己做的那個夢,,畫面越來越清晰,,就覺得里面的奕兆和現(xiàn)在的奕兆,,兩個人的身影竟然重合了!
哇的一聲,,她忽然哭了出來,,嘴里一直喃喃著三個字。
“為什么,!”
“為什么,!”
“為什么!”
究竟是為什么,?那只是一個夢罷了,,她不想接受也不想相信。
如果那個夢真的是現(xiàn)實生活中存在的話,,那為什么自己還會再經(jīng)歷一次爸爸和女兒的生死,?
但如果只是一個夢的話,為什么夢里面的細(xì)節(jié)又那么清醒,,好像就發(fā)生在昨天,,每一幀都那么清晰。
誰來告訴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要這樣匪夷所思,?她只覺得整個腦袋都快要炸了,無法接受,,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正好趕來的奕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盛景坐在地上崩潰的大哭,,而他她身邊躺著兩個茍延殘喘的男人,有氣沒氣的在那里呻吟著,。
看著地上還沒有凝固的鮮血,,甚至還冒著熱氣,皺了皺眉,,這女人還挺有能耐的,。
突然,盛景感覺自己身上一暖,,原來是依照將自己的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她抬眸望去,就撞進了一雙一望無垠的冰眸,。
“這兩個人你自己解決的,?”
盛景愣愣的看著他,并沒有回答他的話,,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夢,,以及自己和奕兆相處的那段日子的記憶,。
夢里的他和現(xiàn)實生活中的他在自己的腦海中又重合,又分開,,又分開又重合,,最后重合在了一起,密不可分,。
他們是一個人,!
她眼角的淚還沒有干,以前自己與這個男人對視的時候,,會下意識的逃避,,但是現(xiàn)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竟然能好好的看著他的眼睛了,,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的眼里除了冰冷,還有一絲擔(dān)憂,,還有一點糾結(jié),,還有更多的情緒,只是那些情緒很小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你是奕兆嗎?”
奕兆被問的愣了一下,,這女人發(fā)的什么瘋,?隨口一答:“當(dāng)然是我?!?p> “你真的是奕兆嗎,?”盛景再問了一遍,他簡直能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如打鼓一般,如暴雨一般,,乒乒乓乓,,噼里啪啦。
奕兆的眼神一凝:“你不太對勁,?!庇挚戳丝吹厣系哪莾蓚€男人,模樣是慘不忍睹,,雖然沒有死,,但是也和殘廢差不多了,下這么重的手,,也許這個女人被嚇得不輕吧,。
他覺得她是被嚇傻了,。
想要拉她起來,但是盛景卻像千斤重一般,,無論奕兆怎么拉都拉不上來,,索性不拉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中有點命令的味道:“你起不起來,?還是你想坐在這,你看這地板多臟啊,?!?p> 他想到自己今天帶她去看那個猥褻她的男人的下場時,她當(dāng)時表現(xiàn)的明明那么不適,,惡心,,但是現(xiàn)在她坐在染著血的地板上,卻連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
而盛景也并沒有如他所說的那樣看地板,,她當(dāng)然知道現(xiàn)在的地板被鮮血污染了,一地的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