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好奇你身上的衣服是誰幫你換的?”
正在盛景慌神的時候,,耳邊幽幽傳來了一句慵懶而冰冷的聲音,,她不禁抬頭望去,,同時身心一震,,這個聲音,她很熟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
這個聲音有時候都會把她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奕兆,!”
“是我,。”
五官精致得無可挑剔的男人就坐在落地窗旁的躺椅上,,手上夾著一支煙,,看著地上零散的煙頭,不難看出,,他已經(jīng)維持這個動作很久了,。
“你幫我換的衣服?”盛景頓時青筋暴起,,頭上懸著三條黑線,,眼里盛著怒火,語氣更是咄咄逼人,,好像一把利刃,。
這樣的眼神看的奕兆心中一窒,眼神微閃,,情緒又很快調(diào)整對于平復(fù),,再看女人的臉時,只覺得她莫名的可愛,,心里喜歡的人,,不管她以什么樣的表情對待自己,都是溫柔可愛的,。
他張了張口,,把原本想解釋的話咽了下去,眼神帶著一抹戲弄,,突然想逗逗這個女人,。
“是我?guī)湍銚Q的又怎么樣?又不是沒有見過?!?p> “你,!”盛景一下子就從床上沖了過來,揚起手想要打他的臉,,卻在快要接觸到他的俊臉時,,半空被他握住了手腕,“打人不打臉,,你不知道這個道理,?”
這個女人火氣太旺了,這樣不好對身體不好,,下意識的皺著眉:“聽說女人,,要是經(jīng)常生氣的話會長皺紋,也不知道你這么好的皮膚,,要是長起皺紋,,會不會有點怪異?”
盛景氣得咬牙切齒:“就算長皺紋,,那也是因為你的緣故,,要不是你氣我,我犯得著這樣嗎,?而且就算我不好看,,也用不著你管,你哪來那么多廢話,?給我放手,!”
說著就甩了兩下,愣是沒有把他的手給甩開,,心里就像火上加油,更氣了,。
而奕兆只是換了一個動作,,就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里,在她耳邊吹著氣:“怎么就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可是你未來的丈夫,。”
盛景氣得小臉通紅,,但是心里知道自己斗不過這個男人,,索性不說話了,兩人沉默了很久之后,,她冷著聲音:“你到底放不放開,?”
他也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怕等會哄不好,擾亂自己的計劃,,于是就順從的放開了手,。
得到自由之后,盛景就像是避開瘟神一樣離的他遠遠的,,還拿床上的毯子使勁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極度嫌棄這一個細節(jié)一絲不差的落在了奕兆的眼里,他眼神微微一閃,,就將情緒掩蓋在了長長的睫毛之中,。
盛景瞪了他一眼,抬腳就要離開,,奕兆叫住了她:“你要去哪,?”
這女人身體才剛剛恢復(fù)就敢這么囂張,也不怕再一次羊入虎口嗎,?
這一次要是沒有自己的話,,她的結(jié)局不堪設(shè)想。
“我要去哪里管不著,,還是不勞煩大人您的貴手了,。”她把大人兩個字咬得很重,。
奕兆能聽的出來,,那是她對他的恨意,而盛景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只要再邁開一步,,就徹底離開這個房間了。
“你確定你要離開,?”
對方?jīng)]有回答他,。
看著那么決然而纖瘦的背影,奕兆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十分無奈的道:“沒有我的允許,,給我回來?!?p> 回應(yīng)他的只有一頓沉默,,盛景已經(jīng)消失在了門口,他無奈又氣憤的揉了揉頭發(fā),,這女人為什么就是不聽自己的話,,他還能害了她不成?
“你干什么放開我,?剛剛不是說好了嗎,?為什么還要糾纏著我,?”盛景的臉色很冷峻,滿眼冰霜,,但是心里卻躁動又不安,,這個男人只要離自己近一點,就可以讓自己渾身一顫,,感到害怕,。
奕兆仗著個子高直接將她壁咚在墻壁上:“我要是不這樣,你能好好聽我說話嗎,?”
這個角度,,這個姿勢……
盛景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迷離,,好像在回想著什么東西,。
她忽然想起來好像這個動作好像在某個地方重復(fù)了好多遍,是和誰重復(fù)了好多遍,?
忽然覺得頭有點疼,,那種錐心的疼痛好像要將她燒灼一般,她努力回想著,,好像就是和眼前的這個人,,那時候他一手一畫的教她要怎么握槍,格斗,,各種各樣的姿勢,,技巧。
不對,!
盛景趕緊搖了搖頭,,自己怎么會想那種東西?明明那只是一場夢啊,,虛無縹緲,,可是為什么剛剛想起來的時候居然那么清晰,甚至身上還有他的溫度……
是啊,,夢里的他也叫奕兆,,而眼前這個男人也叫奕兆,唯一不同的就是夢里的奕兆是戴著面具的,,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的面孔。
他真的是他嗎,?
可是夢里的他對自己并沒有那種感情,,他們亦師亦友。
眼前這個人,,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都在瘋狂追求自己,,而且手段狠厲,,就像一匹淋浴在煉獄中的野狼,嗜血殘忍,,甚至可以說毫無溫度,。
“發(fā)什么呆呢?”奕兆被氣得差點笑出聲,,這個女人明明自己都這樣壁咚她了,,更何況以自己的長相,就是絕世帥哥也當(dāng)?shù)闷?,正常的小女生早就心慌亂跳,,小鹿亂撞,臉紅心跳了,,虧她居然還能愣神,,說到底是沒有把剛才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是吧,左耳進右耳出,?
“你說什么,?”盛景確實沒有聽到他剛才說了什么,因為自己一直都在出神,。
“我說你想不想知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奕兆難得好脾氣的重復(fù)了兩遍,要是換成別人,,他現(xiàn)在肯定就將對方的腦袋都削了,。
盛景覺得他的脾氣莫名其妙,反正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莫名其妙的開心,,莫名其妙的生氣,莫名其妙的會掐他,,總之這個男人就像神經(jīng)病一樣,。
而且神經(jīng)病還會離得人群遠遠的,這個男人比神經(jīng)病還更神經(jīng)??!
“那你說說我為什么會在這里?”盛景的眼神飄忽不定,,好像只是隨口一問,,一點都不放在心里。
而這樣的態(tài)度更激怒了奕兆,,多虧對方是她,,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放低了聲音,,再放低了聲音,,更加放低了聲音,,但是聽起來還是那樣的語氣不善:“你在舞會里面喝多了酒,被別的男人趁虛而入了,?!?p> 他還沒有說完后面的話,盛景就很自然的接過了話茬:“所以你英雄救美把我救出來了是嗎,?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可真得謝謝你,謝謝你設(shè)計了一切,,把我們都算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