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情場失意,,商場得意。我還真應(yīng)了這句話,。
我的汽車生意迎來了自開業(yè)以來的最好成績,。店里每天能賣出七八輛車,,雖然單車利潤有所下降,但是總數(shù)還是很可觀的,。況且,,客戶們對號牌的需求越來越高漲,不管是買的什么車,,他們都想擁有一副自己喜歡的號牌,,而“定制”的號牌只能通過花錢來購買。
我曾經(jīng)的老板來找我買車,,他還帶來了他的一個朋友,。
老板想買帕薩特,那個朋友想買雅閣,。帕薩特我的店里就有,,雅閣需要從泰安調(diào)車。
他想要的是已經(jīng)停產(chǎn)的第三代雅閣,。我問了雅閣專賣店,,現(xiàn)車僅剩一輛,,誰要買要加價一萬塊錢,我說我的朋友想買,,對方就說給我個面子,,不加錢了,不過要在這幾天提車,,不然就賣給那些加價的客戶,。
那個朋友說沒問題。我們就這樣確定了,。
老板的車都已經(jīng)掛好了號牌,,他的朋友還沒跟我聯(lián)系,我聯(lián)系他,,他說他去了上海,,有一筆業(yè)務(wù)要談,讓我等他回來,。我為了確保那輛車能留住,,就去專賣店交了定金,說好再留一個星期,,我把時間說給了那個老板,,他說沒問題,一定能回來,。
我左等右等,,不斷的催他,他才在半個多月之后回來了,。
車已經(jīng)賣了,。
他說我答應(yīng)給他便宜八千塊錢,現(xiàn)在車沒了,,說我必需賠他損失,,我氣的笑了:“您有什么損失?”
“我得多花錢買別的車了,,這不是損失,?你得賠我八千塊錢!”
他奶奶的,,這是什么理論,?
我耐心的給他解釋,說這件事責任不在我,,而在他,,他就是不聽,非要我賠他八千塊,,我去找老板,,老板也沒辦法,。
每隔幾天,這位姓寧的老板就給我打一次電話,,他張口就罵,,然后要錢,我本著做生意的基本原則不跟他計較,,只是跟他理論,,就這樣,打電話罵我成了他的“新工作”,,我在電話這頭一遍又一遍的跟他據(jù)理力爭也成了我的“新工作”,。
商敬見我經(jīng)常的接電話解釋同樣的問題,,說同樣的話,,很納悶。
“誰給你打的電話,?”
“一個客戶……”我就把事情的經(jīng)過簡明扼要的給李姐和商敬講了一遍,,商敬立馬就火了:“這是個什么破老板!怎么這么不講理,!”
沒過幾天,,我正在店里喝茶,寧老板帶著一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家伙來到了店里,。
“來了,,寧哥……”我起身打招呼,寧老板還是張口就罵:“你媽的給我準備好錢了嗎,?”
他的那個朋友眉頭一皺,,沒說話。
我知道他帶著這個人是來“鎮(zhèn)場子”的,,于是我就開始詳細的跟他說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那人一直認真聽著,什么也沒說,。
等我說完的時候,,那人就問寧老板:“他說的跟你說的怎么不一樣?”
寧老板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那人就明白了,。他起身跟我握手:“小兄弟,不好意思了——這是我的名片,,有事就給我電話……”
我接過名片一看,,靠!
那人走了,,連招呼都沒跟寧老板打,。
他一走,,寧老板立馬慫了。
我和商敬在路上遇見了她的一個初中同學,。他倆好多年沒遇見了,,于是我們就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聊天。
通過聊天,,我得知他在農(nóng)大種業(yè)上班,。我的商業(yè)頭腦立刻告訴我一個好的項目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我們能不能做種子生意呢,?”
“能啊——只要你想做——”
“那我明天去找你,!”
“好!”
我們正說著話,,我的電話響了——是寧老板,。
他依然老樣子:“你他媽的躲哪里去了?”
“寧老板,,請你以后說話文明一點……”
“你馬勒戈壁,!我就這么說話!你要是再不給我錢我就砸了你的店,!”
叫做于坤的商敬的同學就問我是怎么回事,,商敬就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于坤聽完就拿起了我的電話:“我叫于坤,,在農(nóng)大種業(yè)上班——你姓寧是吧,?我隨時歡迎你來泰安,來的時候記得多找些人,,不然你死了都沒人把你拉回去,!”
電話那頭突然就沒了聲音!
第二天下了大雪,,我按照跟于坤的約定來到了他的單位,。
“高哥,我沒想到下了這么大的雪你還來了,!——你一定能做成這件事,!”
有于坤在,合作的事很快就敲定了,。我跟公司簽了三年的合同,,負責公司在新泰全域的種子推廣銷售工作。
農(nóng)大種業(yè)給我辦了種子銷售許可證,。
我在新泰租了一個七十多平的門頭房,,查了一個黃道吉日掛上了“農(nóng)大種業(yè)”的牌子。
牌子掛上沒過兩天,就有人來“找事”了,。
“誰是這家店的老板,?”我和商敬正在忙活,一個看起來像是干部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我是——”
“把你的營業(yè)執(zhí)照和種子經(jīng)營許可證拿出來……”
“你是,?”
“我是市種子公司的——你在開店之前應(yīng)該向我們報備——你這樣是要交罰款的!”
“交罰款,?”我和商敬對視了一眼,。
“對!這樣吧——看你們年紀不大,,干起這個店也不容易,,這次我就不按頂格處罰你們了——你們就交上五千塊錢吧……”
這家伙是想錢想瘋了吧?張口就是五千,!
“同志,,我們怎么能知道你是什么人呢?”
“誰會那么大膽冒充執(zhí)法人員,?”
“可是萬一呢,?”
“哪有萬一,!——你們趕緊交罰款,,否則我就按頂格罰你們!”
“頂格是多少,?”
“頂格我說了算,!”那人氣勢洶洶。
可惜,,我和商敬都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威脅恐嚇對我們沒用。
我懶洋洋的坐在柜臺后面的椅子上:“別咋呼,!——有理不在聲高你不知道嗎,?”
“行!你們有種,!”那人氣鼓鼓的走了,。
我和商敬笑了起來。
下午,,那人又來了,。這次,他帶著好幾個人,,胳肢窩下還夾著一個包,。
“我把我的工作證拿來了!”他一進門就打開包,拿出了一個綠色的本本,。
我翻開一看,,上面果然寫著“新泰市種子站新泰市種子公司經(jīng)理馬占奎”。
商敬低聲問我:“還真是種子站的……怎么辦,?”
“沒事——”我拿出我們的營業(yè)執(zhí)照和農(nóng)大給我的種子經(jīng)營許可證,。
那人的眼皮跳了一下。
我聽見他的旁邊有人低聲說道:“人家的許可證比咱的級別高好幾個檔——咱哪有權(quán)利查人家,?”
“你別說話,!——誰知道他的許可證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看不像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