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引蛇
“這東西是誰放在這里的,?”
顧秋言抬頭掃視房間,,和自己出去的時候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紊亂的跡象,。
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
低頭的時候,,發(fā)現(xiàn)旁邊還有一個玉簡,將其拿了起來,。
“三日后,,金濤山脈,,七皇子現(xiàn),?!?p> 短短一句話,讓顧秋言如遭雷擊,。
“顧祁安,!你真是太放肆了!”顧秋言眼冒怒火,,帶著東西出了公主府,,直奔太子府。
這一切都被許小樂看在眼里,。
他就是要看看顧秋言到底是什么反應(yīng),。
暫且看來并不像是自己判斷的那樣去包庇顧祁安,。
但就算如此,,也不能保證顧秋言能夠解決這魔門之事。
這也算是一道保險吧,,
許小樂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離去。
回到客棧的時候,,南宮無念正在修煉,。
睜眼看到他,忽然起身,,去了側(cè)房,。
“怎么了這是?”許小樂摸著腦袋,,有些納悶,。
感覺南宮無念再躲自己一般。
“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吧…”許小樂喃喃,。
他也沒有多想,,做到了一旁開始修煉。
自己的靈石還有將近千萬,,利用混沌鎮(zhèn)魔決,,在顧祁安動手之前,應(yīng)該可以提升到金丹中期,。
…
太子府主殿內(nèi),。
顧秋言站在堂前,紅木香桌前,,一身燙金蟒服的中年男子,,負(fù)手而立。
此刻表情凝重,,看著桌上的玉簡和影像石,,呼吸緩重,。
“真的是七弟在做嘛?”略顯疲憊的聲音響起,,有氣無力,,“此情報從何而來?”
顧秋言輕咬嘴唇,,看著自己大哥虛弱的神態(tài),,心中極不是滋味。
自從皇主閉關(guān),,朝中一切事宜都由太子負(fù)責(zé),。
事無巨細(xì),當(dāng)初的翩翩公子,,如今已經(jīng)累的滄桑無比,。
“太子殿下,此情報是從我桌上發(fā)現(xiàn),,不知道是誰擺放,。”顧秋言說完,,接著補充道,,“雖然玉簡的情報不能完全相信,但至少影像石可以證明,,在金濤山脈之內(nèi)的確是有魔門盤踞,。”
顧永興聽著匯報,,越發(fā)覺得頭疼起來,。
“那秋言你的意思呢?”顧永興抬頭,,一臉憊態(tài),。
“調(diào)動兵閣的高手,三天之后,,對金濤山脈進(jìn)行掃蕩,,剿滅魔門!”顧秋言沉重的說道,。
顧永興看了過去,,長嘆一口氣,“秋言,,我是說祁安的事情,,你又何必裝糊涂呢?”
“太子殿下,我們這是在議論國事,,還是注意身份的好,。”顧秋言說道,,“七皇子如何,非我可以評判,,還請?zhí)拥钕伦鰶Q斷,。”
顧永興緊緊的盯著顧秋言,。
因為皇主的嚴(yán)厲,,顧秋言從小就被身份,言辭,,禮數(shù)所拘束,,這么多年來,還是如此,。
他長嘆一口氣,,道:“祁安雖為皇子,但是魔門之事不可掉以輕心,,我會加派兵閣人手,,若他真的參與…”
顧秋言抬頭看去,太子疲憊的眸中閃過一抹厲色,。
“格殺勿論,!”
顧秋言心跳驟快,自從大哥當(dāng)上太子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眼神,。
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生氣了,。
“一切聽太子安排,!”顧秋言行禮道,“微臣告退,?!?p> 說完便是退了出去。
顧永興看著桌上的東西,,緩緩坐下,,擺弄著影像石,心中五味雜陳,。
“這些年,,難道是我錯了嗎?”
…
兩天后,許小樂所在的客棧內(nèi),,傳來一股強悍的波動,。
床榻之上,少年暮然睜眼,,眸中閃爍金光,,手掌之上花瓣飄零,腳上閃爍雷光,,氣勢勇猛,。
許小樂感受著體內(nèi)的變化,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金丹中期,,終于?!?p> 從這一刻起,,在大炎王朝中,他才有了勉強自保的能力,。
最起碼遇到之前的事情,,自己可游刃有余。
只要解決了顧祁安,,有柯玄明可作證,。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和南宮無念正大光明的回到太陰宗。
這般想著的時候,,側(cè)房的大門打開,,南宮無念悄悄的摸了出來。
兩人的目光對視,,許小樂愣了一下,。
“娘子,你這是怎么了,?”
這不是在自己家里嗎,?
怎么搞到和做賊一樣呢。
“我…沒…沒事兒…”
南宮無念俏臉羞紅,,邁出的腳又收了回去,,準(zhǔn)備關(guān)門。
咔擦,。
大門被擋住,,南宮無念抬頭,看到一臉壞笑的許小樂,。
“你…你…”
南宮無念結(jié)結(jié)巴巴還沒有說出口,,許小樂就直接擠了進(jìn)去。
吻一下躲三天是吧?
這一次看你還躲不躲,!
與此同時,,兵閣內(nèi)。
這幾天顯得極為的安靜,,無論是白日里還是夜里,,人影都比平時少了一大半。
眾高層更是如失蹤了一般,,兩天沒來,。
一些外圍的人員,也是閑的無事,。
“這兩天真的閑,,一點事兒沒有,?!币幻茏颖г沟馈?p> “閑還不好嗎,?你吃的皇糧,,不用做事領(lǐng)錢還不美?”
眾人閑聊,,一副癱像,,反倒是掃地的雜役規(guī)規(guī)矩矩。
入夜,,皇子府內(nèi),。
“你是說最近兵閣放松警惕了?”顧祁安看著下方的人影,。
正是兵閣的雜役,。
“稟告殿下,據(jù)我觀察,,兵閣已經(jīng)兩天沒有辦事兒了,,那些高官都閉門不出?!?p> 顧祁安心思轉(zhuǎn)動,,覺得此事詭異。
“如今太子監(jiān)國,,前兩天還派人死守我,,現(xiàn)在突然松懈?外面的守衛(wèi)也撤了…”顧祁安摸著下巴思索,。
一旁的黑衣人開口,,“殿下,應(yīng)該是他們找不到證據(jù),所以就撤了吧,?”
“我聽聞最近南域洪災(zāi),,百姓死傷無數(shù),想必太子調(diào)人去處理了吧,?!?p> 顧祁安搖了搖頭,瞇起雙眼,。
太子的能力他是清楚的,,一個小小的洪災(zāi)根本不足以讓他頭疼,還用調(diào)動兵閣,?
“是在引我么,?”顧祁安喃喃。
再度抬頭時一臉冷笑,。
隨后叫來人,,耳語幾句。
后者聽完之后,,面色大變,。
“殿下,真的要讓那位出來嗎,?是不是太敏感了些,?那位一旦暴露,皇朝的高手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到時候出了差池我們損失可就嚴(yán)重了,。”
顧祁安挑眉,,淡淡開口,,“有人想把我當(dāng)獵物,可他們何嘗不是我的獵物呢,?”
“此事我已決斷,,無須再議?!?p> 皇朝的夜色極光散去,,可迎來的卻是無盡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