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定妖
21定妖
“師傅,,放過我吧……”玄空已經(jīng)害怕得哭了出來,。
“我的好徒兒,為師不是教導(dǎo)過你們,,要有割肉喂鷹,,投身喂虎的勇氣嗎,,怎么到這個時候,倒害怕起來了,?”慧清的笑容越發(fā)地冷厲起來,,帶著陰森的嘲弄。
“徒兒愚笨,,尚不能領(lǐng)悟佛法精妙……”玄空雙腳仿佛已經(jīng)不聽使喚,,雙手撐著地,試圖緩緩向殿門口移動,。
“玄空,,你瞧你,長得白白胖胖,做出來的蠟燭肯定夠一年用的,,好徒兒,,你就成全為師吧……”
這個時候,陸元君朝蘇誠點(diǎn)點(diǎn)頭,。
蘇誠便帶上陸元君給的吸土成甲符,,沖進(jìn)了大殿,遠(yuǎn)處的閃電如龍,,一閃一閃,,撕裂天空,照得大殿如同白晝,。
“妖孽休得猖狂,。”蘇誠闖進(jìn)大殿,,怒喝一聲,。
玄空仿佛看見了希望的曙光,雙手顫抖地抱住蘇誠的兩腿,,“施主,,救我?!?p> 慧清嘴角微微揚(yáng)起笑意,,半邊骷髏的臉,看上去令人頭皮發(fā)麻,,“儒道秀才,,敢來壞我好事,休怪我無情,?!?p> 說完,那個鬼物撕開了外表的軀殼,,現(xiàn)出了真身,,竟然是一只通體藍(lán)鱗的魚妖,高有八九尺,,頭如磨盤,,眼如青燈,兩腳短小,,一手拿著魚骨鋼叉,一手拿著龜背盾牌,。
蘇誠不慌不忙,,攥緊了那張吸土成甲符,拿出文器,白色的浩然正氣環(huán)繞四周,,那張符咒散發(fā)出精光,,宛如一套金甲仙衣覆蓋在蘇誠的身上。
魚妖提起鋼叉,,朝前一刺,,近身不足一丈,便被這金甲仙衣給震開了,。
魚妖怒得兩眼通紅,,抬起鋼叉一頓狂刺,殿內(nèi)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響,。
在外面等候的絳雪聽得有些著急,,連忙催促,“你快點(diǎn)進(jìn)去救我主人,?!?p> 陸元君念完了法咒,在大雄寶殿設(shè)下了拘魂大陣,,這才沖向了大殿,。
“妖孽束手就擒吧?!标懺龜嗪纫宦?,向魚妖拋出一條麻繩一般粗壯的鐵鏈,捆住了魚妖的雙手,。
魚妖的雙手被鐵鏈所纏,,如碰炮烙,瘋狂掙扎著,,一小股黑煙升起,,伴隨著刺激的烤焦味撲鼻而來。
陸元君牢牢的扯住鎖頭,,側(cè)頭對蘇誠道,,“快,用你的文器吸納浩然正氣,,滅了這孽畜,。”
蘇誠不慌不忙,,掏出文器,,觀想文宮,眼前出現(xiàn)一座恢宏殿宇的虛影,,文器綻放出煌赫的光芒,,磅礴的浩然正氣有如黃河之水在文器的引導(dǎo)下滔滔而來,化為雨劍風(fēng)刀,撲向了眼前的魚妖,。
乒乒乓乓的刀劍斧鑿之聲夾雜著魚妖痛苦的嚎哭聲,,藍(lán)色鱗片四處亂飛,只留下一攤腥臭的血污染紅了莊嚴(yán)的大雄寶殿,。
蘇誠收起了浩然正氣,,在文宮消失的剎那,他瞥見了其中出現(xiàn)了一個拇指蓋大小的人形虛影,,刻在了文曲星的附近,。
蘇誠不解其意地看向了陸元君。
陸元君收起鐵鏈,,微微頷首,,“這便是你的文膽,經(jīng)此歷練已經(jīng)小有成型,?!?p> 玄空見到剛才那只魚妖已經(jīng)兩腿發(fā)軟,現(xiàn)在猛然又看見一個地獄惡鬼長相的判官,,更是嚇得渾身骨軟筋麻,,匍匐著身子想往外挪,被絳雪當(dāng)場喝住,,“嘿,,胖和尚,哪里跑,?”
“施主饒命啊,,小僧只是寺里一個安分守己的和尚,沒做過一件虧心事,,大大的好人啊,。”玄空仍然心有余悸地為自己辯白,。
蘇誠走上前來,,嘿嘿一笑,“你今天收了我一錠銀子,,還有幾兩散碎銀子,,這作何解釋?普通住宿加一頓齋飯,,需要這么昂貴嗎,?”
“這是施主愿意給的,我沒有強(qiáng)迫施主,?!毙昭柿丝谕倌?,鼓起勇氣解釋,。
“你看見他的長相了嗎,?”蘇誠指著一旁拿著鐵鏈的陸元君,“你要是不老實(shí)點(diǎn),,他就直接抓你下去,。”
“去哪,?”
“哦,,不對,應(yīng)該是帶你去西方極樂,?!?p> 玄空聽完額頭直冒冷汗,“施主,,我們遠(yuǎn)日無怨,,近日無仇,你要有什么事,,就直說無妨,,莫要再恐嚇小僧?!?p> “陸元君,,剛才我們抓的那只,是在山腳下倒賣茶水的鬼物嗎,?”蘇誠扭過頭問,。
“不是?!标懺龘u搖頭,。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此番前來是為找貴寺借一下避兇分水的寶物,,前去捉拿在這一帶作亂的鬼物,。”
“什么避兇分水的寶物,,小僧從來沒聽說過啊,。”玄空愣愣地直搖頭,。
蘇誠心想,,這胖和尚這么貪財(cái),寺廟內(nèi)有什么寶物,,他會不知道,?
看他剛才眼神飄忽,,似在躲躲閃閃的樣子,定是在撒謊,。
非暴力,,不合作,只好再嚇嚇?biāo)?p> 蘇誠立刻沉下臉來,,“胖和尚,,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見那個兇神惡煞的判官了嗎,?你不老實(shí)地講出來,,就把你捆了直接從山上扔下去,到時候你偷偷藏的私房錢,,一個子兒都沒得花,。”
玄空見情勢由不得自己,,只好坦言相告,,“實(shí)不相瞞,施主所找的寶物,,名喚避水珠,,本來是供奉在后山佛塔內(nèi)的一件至寶,在五十年前,,有兩只蛇妖作亂,,水漫金山,多虧了避水珠的庇護(hù),,寺廟才得以保全,。”
“不過,,后來聽說發(fā)生了一場大地震,,佛塔塌了,避水珠也不知所蹤,?!?p> “你沒騙我們?”蘇誠擺出一張惡人嘴臉恐嚇道,。
“小僧要有半句虛言,,甘愿被打入阿鼻地獄?!毙针p手合十,,十分虔誠地答道。
“小和尚我告訴你,,若是我從縣志上查不到有關(guān)地震的記錄,,你就等著下油鍋吧,。”蘇誠鄭重地警告,。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p> 蘇誠見此行撲了個空,,有些失望,不過,,陰差陽錯消滅了一只魚妖,令自己的文膽初具雛形,,倒也不算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以接受。
“陸元君,,你怎么看,?”蘇誠側(cè)頭問道。
陸元君捻著紅須,,目光如炬,,“若是沒了避水珠,某家下水捉不得那只鬼物,,倒是棘手,。”
“不可用符咒解決嗎,?”
“符咒一碰水,,就要重新請?!?p> 既然如此,,借不到避水珠,只好硬著頭皮往路家村去走一趟了,,說不定,,來個瞎貓碰上死耗子,正好撞見那個倒賣茶水的鬼物,,當(dāng)場滅了它,。
“某家在外面游走了許久,耗費(fèi)你許多正氣,,你還是早點(diǎn)歇息,,養(yǎng)精蓄銳,再作打算,?!?p> 說完,,陸元君便身化無形,融入了蘇誠眉心中的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