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你和齊之煥的婚事到底怎么回事
穆庭春一愣:“什么意思,?”
蕭清越把花瓣遞去,,咬牙道:“你仔細看看這是什么花,?!?p> 穆庭春瞧著覺得眼熟,,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明翎梔子,?!?p> 這四個字宛若晴天霹靂一般劈在他的腦門,讓他久久不能回神,。
他嘴巴微張,,眸子因著過度的震驚而往后微微縮了縮。
穆庭春難以置信的道:“不可能!”
蕭清越反問:“怎么不可能,?”
“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想狡辯嗎?瞧著你這表情,,想來你對明翎梔子是有些了解的,,那你便也該知道,它的顏色是紅色,,上面還有著淺藍色的,、很細的條紋?!彼蛔忠痪涞恼f著,,心里發(fā)寒,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從沒想過所謂的百花沐浴,,竟是想讓她命喪于此!
明翎梔子的花瓣沒被摘下來的時候,,花瓣上沒有條紋,,而是有著藍色的斑點,,不太明顯,,不易被人察覺,甚至花瓣和紅色玫瑰花很像,,倘若沒了斑點,,便是連同大小形狀都一模一樣;但花蕊是不同的,,它的花蕊很特別,。
已經(jīng)近乎到了一種獨特、世間絕無僅有的程度,。
明翎梔子的花蕊是黑色的,,總體呈現(xiàn)出一個愛心的形狀。
單純的觸摸以及用鼻子輕嗅是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的損傷,,甚至加入旁的藥材,,放在香爐里面可以起到靜心安神的作用;食之無味,,卻有劇毒,,泡在水里面,不管是飲用,,還是接觸皮膚,,比如沐浴或清洗,都足以讓人喪命。
如果一株明翎梔子的花瓣被摘了,,那么花蕊就會跟著消失,。哪怕只摘了一瓣,都會對花蕊造成影響,,全部將花瓣摘光,,黑色的花蕊就會變成黑色的粉末消失不見。
花瓣是很好看的,,不論是靜心養(yǎng)神,,還是帶有強烈的毒性,對于不同的人來說都有著不同的作用,,至于花蕊的用途,,自從明翎梔子出現(xiàn)在世人的視野中,已有百年,,花蕊有沒有毒性,,亦或者有沒有旁的用途,都不得而知,。
蕭清越把從水里拿出一個花瓣,,放到桌面。
桌上有一盞茶,,她掀開茶壺的蓋子朝里頭瞧了一眼,,隨后將茶水過濾,拿出些茶葉,,放到紅藍相間的花瓣上,。離開水以后,藍色的條紋就愈發(fā)明顯,,甚至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
茶葉放上去的那一刻,花瓣就變成了黑色,,不到十秒的時間,,就從艷麗的、新鮮的花瓣變成了黑色的粉末,。
穆庭春見此,,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是了,!
除了明翎梔子的花瓣以外,,沒有別的花瓣和茶葉相碰會發(fā)生這樣的反應!
蕭清越指著桌面的粉末出聲質(zhì)問:“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穆庭春不停的搖著頭,,嘴里喃喃著:“怎么會……不可能……”
蕭清越厲聲道:“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還要否認?我實在不明白,所謂的洗凈靈魂,,究竟是個怎樣洗凈法,,確實有些地方會認為,用一百種花瓣去沐浴,,就可以讓靈魂變得純凈,,但我想,百花之中,,肯定是不會包括明翎梔子的,!”
轉(zhuǎn)念忽的想到什么,她猜道:“倘若嫁給你之前,,必須要沐浴,,那不就說明,能嫁給你只有死人,?”她問:“在我之前肯定有別的姑娘來過吧,?那她們是怎樣的下場?”
穆庭春壓下心頭的驚慌,,將事實一五一十的講述,。
原來,從未有任何一個姑娘成功的嫁給他,,和他步入洞房,。
要么是死了,要么是瘋了,,總而言之,,沒有一個正常的,、或者離開的,。
這中間一定有人搞鬼!
蕭清越問:“你在這兒有沒有和誰發(fā)生過口角,?有沒有人想要至你于死地,?”
穆庭春搖頭,“沒有,?!?p> 他這聽話又軟弱的性子,怎會樹敵,?
況且平日里也不太和旁人接觸,,就連話都不曾多說幾句,有誰會想害他,?
回想起抬著木桶進來的兩個婢女,,蕭清越軟聲開口:“準備木桶的人你認識嗎?”
雖說準備的人不一定是動手腳的人,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是一個很好的切入口一一當然,,如果準備的人,和往里面放明翎梔子花瓣的人是同一個,,那只能說明,,這個人太蠢了,用了一個很容易暴露自己的方法和手段,。
穆庭春道:“都是母親和芝兒吩咐人準備的,,她們對我很好,不可能害我,,而且她們都希望我趕緊成婚,,怎么可能對新娘做出這種事?”
此話不無道理,。
要是那小丫頭不想讓她哥哥早些娶妻,,也不至于費盡心思的把她給坑過來。
蕭清越追問:“除了她們呢,?”
穆庭春皺眉細細想著,,良久,他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我從未想過百花沐中會放有明翎梔子,所以從未留意過,,基本上準備這些的,,就是母親和芝兒?!?p> 罷了,!
如此這般,問了也是白問,。
蕭清越長嘆一聲,,她揉了揉有些發(fā)痛的眉心,索性換了個切入點:“平日里有沒有哪個姑娘喜歡你,?說不定是她做的手腳,。”
穆庭春垂下的眼簾一顫,,遲疑兩秒,,否認道:“沒有?!?p> “真的,?”
“嗯,。”
“你這表情一看就是在撒謊好不好,?你這人一點都不擅長說謊話,!”蕭清越白了他一眼,說完后,,清了清嗓子,,學著白衣男子方才的表情和動作,將人的話重復一遍,,將眼神飄忽,,來回躲閃的小動作,夸張的表述出來,。
她踱步走去,,“肯定有?!?p> 穆庭春用手摸了摸發(fā)熱的耳朵,,在蕭清越的一番逼問下,終是將事實說出:“我的一個表妹,,好似……對我是有那么一點喜歡,。我不太確定,畢竟女孩子的心思,,猶如海底針一般,,我哪兒猜得準?說不定是我多心了,,自作多情,。”
蕭清越挑眉:“你從何判定,,她對你有那么一點喜歡的,?”
穆庭春一言不發(fā),許是不知從何說起,,又許是難以啟齒,。
瞧著白衣男子一副守口如瓶的表情,蕭清越心里知曉她問再多都是無用,,哪怕把嘴皮子給磨爛,也只有碰一鼻子灰的下場,,倒不如識趣些,,莫再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