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詭異吃人,,我吃詭異很公平
詭異!
心中無數(shù)個聲音告訴許牧要逃跑,,然而身受重傷的他雙腿就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許牧嘴巴微張,,然而恐懼卻讓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到眼前這個少年被嚇到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女人頭并沒有意外,。
她遇見過的人類,除了那令人生厭的修行者以外,,見到詭異都是這副模樣,。
“小哥哥,我死得好慘呀,,你愿意幫我梳梳頭嗎,?”
女人頭那濕漉漉的頭發(fā)如藤蔓般纏繞到許牧的臉上,脖子上,,冰冰涼涼,,濕濕滑滑,許牧雞皮疙瘩暴起,。
最為可怕的還是女人那對看不見底的瞳孔,,許牧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吸進(jìn)去了。
如果我有力量那該多好呀,,就不會被人送來當(dāng)祭品,,也不會看著小木頭被帶走,而無能為力,,更不會成為詭異的食物,。
他頭一次對于力量如此渴望。
咚咚咚,,心臟如鼓震動,,快速的血液流速,,也使得他的傷口再滲出鮮血。
滴答滴答,,許牧額頭上的鮮血往下滴落,,女人頭伸出半米長的舌頭,盡情地舔舐著許牧的額頭,,還露出回味悠長的神色,。
“年輕人的血就是香甜,難怪大王會那么喜歡吃年輕人,?!?p>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許牧的鮮血滴落到了他的石符上,,那石符竟然融為了乳白色的水滴,徑直鉆入許牧的腹部,。
好餓,!
當(dāng)石符鉆入許牧小腹的時候,他瞬間起了反應(yīng),。
強烈的饑餓感襲來,,明明剛才吃了那么多饅頭,而現(xiàn)在又想大快朵頤一番,。
好香,!
許牧突然聞到一股致命的香味,而此時他的肚子也爆發(fā)了震天動地的動靜,。
咕嚕咕嚕,!
伴隨著目光的移轉(zhuǎn),最終視線落到了女人頭的身上,。
“你好香,!”
許牧望著這顆令人憎惡的女人頭,他也沒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女人頭也愣住了,,因為她注意到了許牧的眼神,這眼神不再恐懼,,不再厭惡,,取而代之的是歡喜,是貪婪,。
就在她覺得這少年是不是瘋掉了的時候,,一張大嘴一口咬在了她的頭發(fā)上。
“好香,,你讓我吃一口吧,。”
許牧瘋狂地咀嚼著女人頭的頭發(fā),他眼中那對于食物的瘋狂已經(jīng)來到了無與倫比的地步了,。
最讓女人頭發(fā)瘋的時,,她那如鋼絲般堅韌的頭發(fā)在許牧的嘴巴里,竟然脆弱如紙,,被許牧大口大口地撕扯下去,,再咽下肚子。
其實許牧的嘴巴也被女人頭的頭發(fā)割裂得不成樣子,,只不過當(dāng)他吞下女人頭的頭發(fā)之后,,傷口處瞬間傳來一陣暖流,原本的傷口竟然奇跡般地回復(fù)了,。
不僅是嘴巴里的傷口,,就連他身上的傷口也開始愈合,原本虛弱的身子恢復(fù)如初,。
“原來你是飛頭降,。”
許牧吃下她的頭發(fā)后,,竟然還可以知曉她的情報,。
她并不吃驚許牧可以準(zhǔn)確說出她的身份,因為此時的她只想逃跑,。
飛頭降的頭發(fā)主要攻擊手段就是她的頭發(fā),,而頭發(fā)被許牧吃下去之后,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力量被剝離出去了一部分,。
她望著眼前這少年,,臉上頭一回對人類露出了恐懼之色。
“你這個怪物,!”
飛頭降發(fā)出尖銳的叫聲,,緊接著她御空而起,想要逃跑,。
被詭異稱呼自己為怪物,,許牧可來不及郁悶,他大手往前一抓,,按住了飛頭降的頭顱,,到嘴的食物可不能讓她跑了。
飛頭降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吃光了,,此時光溜溜的腦袋更像個滑稽的鹵蛋,。
“你不能吃我,我是陰山大王的義妹,,你如果吃了我,,陰山大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飛頭降眼角帶著了淚水,,她早就忘記了,,自己才是詭異,而眼前這吃詭異的少年才是人類,。
許牧搖晃著腦袋,,嘴角流出憐憫的淚水,他如視珍寶般撫摸著飛頭降這顆光溜溜的腦袋,。
什么陰山大王,,銀山大王,任何人也不能阻止他吃飯,。
一口咬在飛頭降的腦袋上,,那堅硬的腦袋瞬間將許牧的牙齒磕掉了。
“哈哈哈,,讓你吃我,,牙口都掉光了,你拿什么吃,?!?p> 飛頭降從未像今日這般開心,,就在她以為自己可以得救的時候,,許牧的牙床蠕動,一排排更加鋒利的牙齒當(dāng)著她的面冒了出來,。
飛頭降呆如木雞,!
用力扭動下巴,許牧感受著這新生的牙齒,,他沉心體會,,這牙齒似乎不只是更加鋒利那么簡單。
白虎破軍牙,。
自帶破碎的效果,!
腦海里莫名浮現(xiàn)這段信息。
許牧知道自己的身體出現(xiàn)了異樣,,不過這異樣似乎將他的身體帶到了好的一面,。
最起碼,他身子骨的重傷被治愈了,,還把詭異當(dāng)成了食物,。
“讓我再試試!”
說罷,,許牧對著飛頭降那光禿禿的腦袋啃下去,,這回一口下去,,許牧只覺得飛頭降的腦袋就像豆腐般軟糯。
“??!天殺的,你放過我吧,?!?p> 折磨著飛頭降不只是鉆心的疼痛,還有力量被剝奪感,。
“那可不成,,你是我的食物?!?p> 詭異把人類當(dāng)成食物,,那許牧把詭異當(dāng)成食物不算過分吧。
吧唧吧唧,,許牧抱著飛頭降的腦袋一頓猛啃,,落入常人眼中,恐怕是分不清誰才是真正的詭異,。
“額,,好飽呀!”
許牧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再看手里的飛頭降幾乎被他吃光了,。
許牧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雖說感到了飽腹,,但肚皮卻沒有絲毫的撐起,。
吃飽喝足的許牧眼皮一沉,竟然躺在原地呼呼大睡起來,。
天色大亮,,直到此時,還沒人敢靠近許牧所在的柴房,。
或許是因為愧疚,,或許是為了自我安慰,許福貴拄著拐杖,,來到了房門口,。
他用干枯的大手扒拉開門縫,那渾濁的眼球瞬間鼓起,。
“他躺在地上,,難不成是死了?”
喉嚨滾動,,許福貴喃喃說道,,可是向來祭品都會被帶走,,怎么可能會安然無恙地躺在地上了。
“呼呼呼……”
聽著這震天響的鼾聲,,許福貴彼時才意識到,,許牧并非死了,而只是睡著了,。
“這不可能,!”
許福貴的腦袋像撥浪鼓般搖晃,他指指點點,,身形不停地往后退,。
“他怎么會沒死呢?”
他摸向自己的荷包,,那里有著村民湊給他的銀兩,。
“你要是不死的話,那這些錢被他們要回去怎么辦,?”
喃喃自語間,,許福貴眼神中的狠辣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