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是本宮關(guān)心則亂
溫慕笑出了聲,,“你倒是一點(diǎn)也不像母后說的那樣,,面對本宮時,,都能這么鎮(zhèn)定,和你一般大的姑娘,,連看都不敢多看本宮一眼,。”
溫蔓其實(shí)也不想看他,,“怎么會,,你可是我的大皇兄,我們是一家人,?!?p> “好個一家人,既然你想聽那兩件事,,本宮便好好和你說一說,,樓盈盈的事,本宮替她道歉,,眼下樓家已經(jīng)被國師驅(qū)逐出都城,,也算了結(jié)了,至于母后,,你母妃那些東西,,并不是她拿的,她只是太想護(hù)樓家,,所以才逼著本宮娶樓盈盈,,還將你的怒意轉(zhuǎn)到她的身上?!?p> 太子還真是能說會道的主,,這短短的一句話,就把樓皇后完全撇了個干凈,?而且,,哪里有半點(diǎn)道歉的樣子,他這架勢,,是想讓自己不得不接受他的詭辯之詞吧,。
“那,母妃的東西是誰拿的呢,?”溫蔓又開始裝傻充愣,,聽到“德妃”二字時,她更加確定,,太子和溫茴早就串通一氣了,,他們要把自己的恨轉(zhuǎn)嫁到德妃的身上。
但是比起他們二人,,溫蔓更愿意相信風(fēng)曜,,風(fēng)曜說德妃不可能害母妃,,就一定不會是德妃,。
“果然是她,。”溫蔓和昨天順著溫茴一樣,,假裝自己信了,,“可她為什么要害我的母妃?母妃進(jìn)宮不到一年就被打入冷宮,,父王對我們母女又從未問津過,,再說,母妃體弱,,即便她不下手,,母妃也撐不了多久?!?p> 溫慕握著茶杯的手緊了緊,,溫蔓從他的反應(yīng)不難看出,他在想說辭,。
半晌后,,溫慕回道:“后宮的女子,有哪個不善妒,?德妃也是一樣的,,至于她為什么忍不住先下了手,本宮并不知道,,或許你可以親口問問她,。”
好一招激將法,,一旦自己信誓旦旦跑去德妃那里問罪,,即便沒事,也會被傳成有事,。
“需要本宮陪你一起去嗎,?你別怕,有本宮在,,德妃奈何不了你,。”溫慕走到溫蔓的身邊,,雙手撐著扶手上,,“殺母之仇,你就不想報(bào)嗎,?”
想,,溫蔓當(dāng)然想,,但她不想成為朝堂之爭的工具,尤其是助紂為虐的工具,。
于是,,她笑說:“母妃的仇,我當(dāng)然要報(bào),,但是自古女子都是出嫁從夫,,既然我已經(jīng)嫁給國師,那便應(yīng)由國師替我出頭,,太子哥哥不必為了我而得罪德妃,。”
沒等溫慕反應(yīng)過來,,溫蔓先一步推開他的手,,站了起來,“今天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不然國師得親自來宮里接我了?!?p> 溫蔓是故意這么說的,,她怕溫慕強(qiáng)行把自己留在宮里,或者今天就要逼自己去找德妃的麻煩,。
好在溫慕信了,,雖然心里很氣,但面上還是和方才一樣,,“九皇妹說得是,,是本宮關(guān)心則亂,替你急了,?!?p> 溫蔓覺得他確實(shí)挺急的,才說了幾句話就想利用自己去對付德妃三皇子溫蕭,?
“多謝太子哥哥,。”
這兩天見了溫茴的太子,,溫蔓真的算是開了眼界,,不知道他們就這點(diǎn)本事,還是把自己想得太蠢,,溫茴至少為了博取自己的信任,,還犧牲了溫蕓,太子呢,?居然想空手套白狼,?不對,,非但空手套白狼,還順便顛倒是非黑白,,讓樓皇后成了位顧全大局的賢后,。
回去的路上,溫蔓拿出從溫茴那里拿來的簪子,,仔細(xì)看了看,,似乎和母妃的喜好不太搭,,她問冶兒,,“你瞧瞧這簪子,母妃年輕的時候會喜歡這樣的嗎,?”
冶兒搖搖頭,,“公主,奴婢來冷宮的那幾起,,就沒見娘娘戴過這樣的貴重首飾,,她的首飾盒里總共就那么幾支銀簪,還都是素簪,,你讓奴婢看這個,,著實(shí)為難奴婢了,不過...”
“不過什么,?”
冶兒接過簪子細(xì)細(xì)一看,,“奴婢在宮里的時候聽人說,有些厲害的匠人可以看得出簪子打造的年份,,這簪子看上去也不算太陳舊,,不如我們找家店鋪問問?”
溫蔓拿過簪子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你啊,,只聰明了一半,找匠人看打造年份是對的,,但是我們不能自己拿著簪子去問,,這是宮里的東西,要是去問了,,會惹禍的,。”
“是奴婢想得不周到,,那公主要怎么確認(rèn),?”
溫蔓掀開車簾,把簪子塞到正在駕車的林景懷里,,“聽說國師手下的暗衛(wèi)遍布各個行業(yè),,找個懂金銀首飾的幫我瞧瞧,,這簪子是什么時候打的?!?p> 林景下意識地就要把簪子還回去,,“夫人要查,也要先請示主子,?!?p> 溫蔓摁住了他的手,“這等小事,,就不勞煩國師了,,你幫我辦了也一樣,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就把沙風(fēng)鎮(zhèn)上宋老板說的,,告訴朔風(fēng)?!?p> 林景一聽,,立馬把簪子收好,氣鼓鼓地拉了拉韁繩,。
國師府誰人不知,,朔風(fēng)知道的事,用不著一日,,府上的人就都知道了,。
溫蔓一下子沒站穩(wěn),直接跌坐了回去,,冶兒也生氣了,,溫蔓把她拉了回來,小聲道:“他是國師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國師把他當(dāng)親信,,他把國師當(dāng)親爹,我和他都差輩了,,長輩怎么能和一個小孩子計(jì)較呢,?”
冶兒撅著嘴道:“怎么不能計(jì)價了?公主剛才還威脅他呢,?!?p> “你這丫頭,怎么說話呢,?我哪里威脅他了,,這事要是去請示國師,不也一樣要他去辦?我是在幫他省事,?!睖芈耙惶斓暮眯那楸惶幽トチ艘话耄硗庖话?,在進(jìn)國師府大門的那一刻消失殆盡,。
風(fēng)曜不是說,國師府先前除了自己和冶兒都沒有女眷,,現(xiàn)在除了她們二人,,也就多了顧嬸,那這位光是看背影就能確定風(fēng)姿綽約的紅衣女子是誰,?
“國師身邊那女人是誰,?”她下意識地躲到墻后,回頭問林景,,正好看到林景的表情,,林景居然笑了,比風(fēng)曜還不茍言笑的小孩子,,居然笑得那么開心。
他不光笑了,,還直接無視了自己的問題,,小跑著走向風(fēng)曜和那位紅衣女子,拜見完風(fēng)曜后,,歡歡喜喜地喊了聲:“錦姐姐,!”
被他喊作錦姐姐的紅衣女子回身的一剎那,證實(shí)了溫蔓的猜想,,何止風(fēng)姿綽約,,簡直就可以把溫茴用來夸自己的那些美好的措辭全部用在她的身上,不,,那些詞太俗,,她除了貌美,身上還有著溫蔓這個年紀(jì)沒有沉穩(wěn)大氣,,讓人看一眼就移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