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他的震驚分為兩部分,。
第一部分:為何我會把他的財產(chǎn)信息掌握的這么清楚!
第二部分:這么復(fù)雜信息的收集,不可能是一個人完成的,,我的背后應(yīng)該有個團(tuán)隊,,這是“團(tuán)伙作案”。
“溫先生,,你就不怕我報警,?”
片刻后,李教授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蘇瑤一直說我笑起來很干凈,像十分陽光的大男孩,。但我想在此時的李教授眼中,這個胸有成竹的笑容應(yīng)該如同短吻鱷揚(yáng)起的嘴角,。
我對著李教授指了指一旁的蘇瑤,。
“李教授,剛剛在樓下時,,瑤瑤也問過我你會不會報警,,我說不會,因為您是知識分子,,您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交易,,都需要在桌案之下進(jìn)行?!?p> “一來,,您要的家庭和名譽(yù),而不是我被抓起來,。您可以選擇維護(hù)正義,,可是誰來維護(hù)您的生活?牢房關(guān)住了我,,又何嘗不是把您一起關(guān)了起來,?區(qū)別是有一天我會從里面出來,而您失去的,,一生都找不回來,。”
“二來,,27萬,,是您能接受的數(shù)字?!?p> 李教授突然笑了起來,,笑容有些無力,有些好奇。
“我在電視上見過罪犯,,和你不太一樣,,我也在現(xiàn)實中見過罪犯,和你也不太一樣,?!?p> 我攤了攤手:“他們依靠破壞規(guī)則獲取自己想要的,我依靠合理的破壞規(guī)則獲取自己想要的,?!?p> 李教授站起身,向我問道:“27萬,,我同意了,,但是你怎么能保證這是唯一一次?這次是我自己縱欲,,罪有應(yīng)得,,但是我并不想成為你的長期提款機(jī)?!?p> 蘇瑤走上前,,將一張儲存卡遞到了我的手上。
我說道:“源文件都在這張儲存卡里,?!?p> 李教授搖了搖頭:“這沒有說服力,復(fù)制拷貝只需要敲幾個按鍵就可以,?!?p> 李教授這句話是人之常情,任何一個人都會有這樣的疑慮,。
而我給了李教授一個看上去極其荒唐的答案:“我是個有原則而且很聰明的‘生意人’,,每個人只做一次生意,這樣容易成功,,還不會有太大的后顧之憂,。”
“你是讓我相信一個罪犯的原則,?”
對于我這個說法,,李教授顯然并不信服。
我并沒有再就這這個問題解釋下去,,如果順著解釋下去,,只會越描越黑,這是一個永遠(yuǎn)不會有結(jié)果的死胡同,。
最好的解決辦法是提醒他現(xiàn)在他處在一個什么樣的對話情景中,。
“李教授,我愿意告訴你我是個有原則的人,是不想你接下來一直處于擔(dān)驚受怕之中,,但實際上我根本沒有必要說出這句話,,因為您根本就沒有選擇,客觀的情況是您只能按照我說的做,?!?p> 思考片刻后,李教授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將那張銀行卡再次推給了我,。
“這張卡你先拿著,密碼是730914,,明天我會再向這張卡里存8萬塊錢,,但我還是要提醒溫先生一句,這是唯一一次,,再有下次我會直接選擇報警,!”
我又一次推回了那張銀行卡,李教授滿臉的疑惑,。
“溫先生,,剩下的八萬塊錢我需要向其他人借,,不可能立馬就給你,!”
我搖了搖頭后,沖著蘇瑤招了招手,。
蘇瑤心領(lǐng)神會,,拿出了一張名片放到桌子上,然后安靜的站回到我的身后,。
我指著那張名片說道:“您無需把錢給我,,一個月之內(nèi),您聯(lián)系這個人,,把錢捐贈給他們就可以,。捐贈過后,這張存儲卡自然會有人送到您的手里,?!?p> “捐贈?”
李教授有些疑惑的拿起那張名片,,然后不可思議的望向我,。
“福利基金會?”
我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如您所見,!”
“你為什么這樣做?”
“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敲詐......為什么要和我做這筆生意,?”
我笑著站起身,,將那張儲存卡重新交給蘇瑤,然后走到李教授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教授,,今天您說了兩句廢話,第一句是問我難道不怕您報警嗎,,第二句就是這句,。知道答案的問題,就不要再問了,,這才是知識分子的格調(diào),。”
說完,,我和蘇瑤邁步離開,。
走出辦公室之前,蘇瑤回過頭,,指著桌子上的金屬幣說道,。
“對了李教授,那個叫做燭火幣,,有了它,,我們可以幫您做一件價值27萬的事情,如果您有需要,,可以給他打電話,。”
......
......
回去的路上,,蘇瑤開著車,,我只能坐在副駕駛上。
我會開車,,而且車技還不錯,,但是因為病情的原因,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碰過方向盤了,,以前我還偶爾偷偷的兜一圈,,但是被蘇瑤罵了幾次后,就徹底告別了主駕駛的座位,。
“瑤瑤,,你說李教授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蘇瑤專注的掌控著方向盤,,說道:“應(yīng)該還是在震驚中吧,,剛剛離開時他就震驚得很,。”
我搖了搖頭,,反駁道:“不,,我覺得是懊悔?!?p> “懊悔,?”
蘇瑤有些驚訝:“他有什么懊悔的,這筆生意他很劃算,,他不會不明白的吧,?而且27萬對于普通人很多,對于一個大教授而言,,應(yīng)該不至于吧,?”
“他當(dāng)然明白!”
我解釋道:“我說的懊悔,,是懊悔于為什么去piaochang,。而不是花了27萬?!?p> 蘇瑤突然放緩車速,,問道:“你說到這個,我還真有些事不太明白,?!?p> “不明白什么?他為什么懊悔,?”
蘇瑤輕輕搖頭:“不是,,我是不太理解你為什么說李文良的妻子不會離開他,,雖然李文良不能算完全意義上的出軌,,但是性質(zhì)也很嚴(yán)重,選擇離婚不是很正常的嘛,?”
此刻的蘇瑤特別像個替女同胞打抱不平的小女孩,,我感覺到有些好笑,這和那個安靜的蘇瑤完全不一樣,。
“瑤瑤,,你在國外那么多年,按理說對于性這個概念的理解應(yīng)該偏向于西方化一些,,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蘇瑤白了我一眼:“那一樣嗎?國外的性觀念雖然較為開放,,但是那是在結(jié)婚之前,!”
“哦,!”
我用一個不冷不熱的“哦”字中斷了關(guān)于性的討論,然后回答了蘇瑤的問題,。
“瑤瑤,,你還沒有結(jié)婚,自然不會理解這個問題,?!?p> “女人分兩種,女孩和母親,?!?p> “遇到辛酸、痛苦或者背叛,,她們都可以歇斯底里的嘶吼和咒罵,,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會選擇放棄!”
“放棄,,是上天給女孩的特權(quán),,但是它沒把這個特權(quán)給任何一個母親?!?p> 聽完我的話,,蘇瑤的情緒有些輕微的變化,沉默片刻后,,刻意打趣道:“就你懂,,你可懂女人了!”
被一個美女當(dāng)面陰陽怪氣的說“你可懂女人了”,,總是讓人感覺到有些不舒服,。
我略帶尷尬的說道:“哪有,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和我懂不懂女人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