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第二事件仔細(xì)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王文心中稍定,。
觸發(fā)事件的提示很少,,但也并非沒有線索。
【黎明殺機(jī)】,,表明對方已經(jīng)有了大致計(jì)劃,,動手時間應(yīng)該是某天夜里。
王文猛然意識到自己剛才有些莽撞了,。
夜里本是休息時間,,對方將動手時間定在這個時間段,絕非無的放矢,。
若是自己將此事告知祁哥,,不提如何解釋消息來源,最關(guān)鍵是很可能會導(dǎo)致對方改變計(jì)劃,。
沉思片刻,,王文心中有了定計(jì)。
下午四五點(diǎn)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基本暗了下來,。外面的雨下的越發(fā)大了,瓢潑一般,,敲打著門窗發(fā)出噼啪之聲,。
王文退出參悟狀態(tài),,算算時間祁哥這時候差不多應(yīng)該回來了。
正打算起身前往,,外面?zhèn)鱽韯屿o,。
“子旭在家嗎?”
是祁漢的聲音,。
王文立即迎了出來,“祁哥,,你回來了,?”
頂著一層靈能護(hù)罩的祁漢在門口跺了跺腳,“這雨下的忒大了,?!?p> 說話間隨著王文進(jìn)屋坐下,金娘提著一壺?zé)崴吡诉^來,,給兩人倒上:“喝點(diǎn)熱水,,去去寒氣?!?p> “有勞嫂子?!?p> 金娘笑了笑,,把水壺放在桌上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
祁漢一口氣喝下半碗溫水,,舒坦地哈了口氣道:“聽你嫂子說剛才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只是一點(diǎn)擔(dān)心,。”王文斟酌道:“這段時間搜查陰冥教余孽的事,,都是祁哥你在做嗎,?”
“差不多吧,畢竟是我上報(bào)的,。有隊(duì)長撐腰,,這份功勞自然不能落到別人手里?!?p> 王文心中越發(fā)篤定:“如今那些家伙都躲了起來,,應(yīng)該不好查了吧?”
祁漢沉聲道:“不好查也要查,,陰冥教行事詭譎,,放任不管恐怕會鬧出更大亂子,。”
“就怕他們狗急跳墻,,祁哥你雖然實(shí)力過人,,但也不得不防?!?p> 祁漢冷笑一聲:“早就等著他們了,,那群陰溝里的老鼠,來多少我殺多少,!”
“祁哥霸氣,!”
王文心中一松,看來祁漢也不是毫無防備,。
小小恭維一句,,正色道:“若是正面斗法,我對祁哥的實(shí)力是信得過的,。不過有道是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事關(guān)重大,,祁哥還是要多加小心,。”
祁漢若有所思:“你說的有道理,?!?p> 見狀,王文趁熱打鐵道:“祁哥,,我有一個計(jì)劃……”
十多分鐘后,,祁漢起身離去。
金娘恰好端著飯菜出來,,見只有王文坐在凳子上,,頓時埋怨道:“你這孩子,也不知道留你祁哥吃頓飯?jiān)僮??!?p> “祁哥現(xiàn)在忙得很?!?p> “再忙也要吃飯吧,。”
王文嗅了口空氣中的肉香,,隨口道,,“反正住的這么近,以后有的是機(jī)會,?!?p> 說著抓起一只蹄髈啃了起來,。
如今錢財(cái)寬裕,,家里吃的穿的也都好了許多,。金娘也不再腌肉了,基本都是鮮肉下鍋,,口感,、味道,、營養(yǎng)都不是腌肉能比的,。
晚飯過后,王文回到房間修煉了一個時辰的通脈法,,又參悟了兩個時辰的飛遁靈紋才睡去。
醒來時天蒙蒙亮,,外面的雨終于停了,,不過天氣依舊陰沉。
又修煉了一會,,金娘做好了早飯,。
剛剛吃完飯身著制服的祁漢走了進(jìn)來:“準(zhǔn)備好了嗎?”
王文點(diǎn)點(diǎn)頭:“隨時可以出發(fā),?!?p> “你確定不找個幫手?”
“就這樣吧,,我只是查探消息又不跟人動手,,多個人反而不方便?!?p> 王文理了理身上的白色長衫道:“今天要查哪里,?”
“赤江花坊?!?p> 祁漢道:“前天有人匯報(bào),,在花坊上看到了幾個可疑的家伙,未免打草驚蛇,,我們打算到了晚上偽裝客人登船,,你先過去探探底,記得小心行事,,注意安全,。”
“祁哥放心,,我不會拿自己小命開玩笑,?!?p> 王文回道,心里一陣恍然,,難怪事件是黎明殺機(jī),。
花坊可不就是夜里干活嘛。
不出意外,,這次事件八成就是應(yīng)在赤江花坊這兒了,。
……
半個時辰后,王文身披虛靈沙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玉龍別苑,。在陶貴的安排下上了一個不起眼的漁船,來到了江心花坊區(qū)域,。
辰時還沒過,,花船上的恩客才剛從溫柔鄉(xiāng)里爬起來,江面上渡船如梭,。
王文站在船頭,,洞明觀幽運(yùn)轉(zhuǎn)下,一艘艘花船上的情形盡收眼底,。
最終鎖定了一艘掛滿燈籠的紅色樓船,。
此時,樓船尾部的一段圍欄處,,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對著江面放完水,,一邊系腰帶一邊往里面走去。
本是很尋常的一幕,,卻令王文心頭一凜,。
只因此人身上有著一層淡淡的靈光,沒有動手看不出具體水準(zhǔn),,目前看來比煞九要差了不少,。
不動聲色的囑咐兩名操船的黝黑少年,將漁船繞到了樓船正前方,。一個少年放下船槳,,將船頭的一張漁網(wǎng)灑進(jìn)了江中,然后兩人繼續(xù)劃著船在附近游弋,。
這兩個少年是陶貴的朋友,,分別叫馬勇、馬強(qiáng),。
前段時間收到王文的銀子后,,陶貴就在南城盤下了一間門面,弄了個酒館,。
生意說不上多好,,不過陶貴朋友多,,對兄弟大方,每天人來人往倒也熱鬧,。
如今這家酒館,,差不多已經(jīng)是陶貴那些朋友們的聚集地了。
而這正是王文想要的,。
陶貴的朋友都是來自底層的苦哈哈,,但成分遍布四大城區(qū),每天接觸的人事不少,。
所謂貓有貓道,,鼠有鼠道。小人物不起眼,,做起事來反而更加方便,,隱蔽。
就像現(xiàn)在,。
哪怕這艘小漁船已經(jīng)在這待了這么久,,依舊沒人想到這是有人在盯梢。
轉(zhuǎn)眼兩個時辰過去,,樓船不時有人出入,王文之前見過的那個青衣修士自始至終都未曾再露過面,。
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中午,,又一艘漁船緩緩駛來。
“馬哥,,今天收獲怎么樣,?”
船上一個扎著馬尾,吊兒郎當(dāng)?shù)纳倌旮呗暯械馈?p> “別提了,,只弄了十多條,,你們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晚?”
“嗐,,昨天和貴哥他們幾個喝多了,,剛睡醒,你們吃了嗎,?”
“沒呢,,正打算回去?!?p> “那你們可快點(diǎn),,貴哥今天招了個廚子,弄了兩道招牌菜免費(fèi)試吃,,去晚了可就沒了,?!?p> “還有這事?”
馬氏兄弟頓時眼睛一亮,,急忙收了網(wǎng)便掉頭離開,。
兩船交錯之際,王文順勢踏上了另一艘漁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