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言歡
徐子義與苗人鳳的一番較量,可是讓胡斐與鍾家兄弟大感大長見識,。
“金面佛”苗人鳳名震江湖十?dāng)?shù)年,,自闖蕩江湖那天起,就從未有過敗績傳出,。
然而今日卻敗在徐子義手中,,胡斐與鍾家兄弟也曾聽聞過徐子義之前所做的等等壯舉,,可卻從未想過他的武功竟然會如此之高!
哪怕是以苗人鳳之能,,使出渾身解數(shù)卻仍是逼不出徐子義認(rèn)真起來,!
這一點(diǎn),哪怕是鍾家兄弟三人也能看得出來,,他們武功比起二人好比天差地別,,可好在他們?nèi)穗p眼還不曾變瞎,自然分得出徐子義交手時(shí)仍是游刃有余,,而苗人鳳卻是已使出壓箱底的功夫,。
在他們看來苗人鳳的劍法固然厲害,可徐子義的內(nèi)功修為卻已達(dá)到匪夷所思的境界,。
尤其是徐子義以內(nèi)家真氣隔空黏住苗人鳳長劍的一幕,,更是他們兄弟數(shù)人視為神技,哪怕是同樣眼界不俗的胡斐,,也對徐子義這一手功夫心悅誠服,。
看著對面坐著的青衫男子,酒桌上的苗人鳳則是開口說道:“徐兄,,我苗人鳳行走江湖半生,,可卻從未遇到你這般對手!我來敬你一杯!”
“苗大俠客氣了,,你光明磊落,,錚錚鐵骨,乃是世間少有的大好男兒,!”
說道這兒,,徐子義便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徐大哥,,我也來敬你一杯,,若非你仗義出手,我恐怕永遠(yuǎn)也不會清楚爹娘的死因,,甚至有可能會與苗大俠為敵,!”
見到徐子義與苗人鳳共飲,一旁胡斐也是起身親自向徐子義敬道,。
“好,我陪你喝一杯,!”
聽到胡斐一番話,,徐子義微微一笑后,便又將杯中酒水飲盡,。
這這雪山飛狐的世界中,,除去苗人鳳外,,胡斐這個(gè)熱血男兒也算是為數(shù)不多被他看重的人。
“徐先生,,我們兄弟也敬您一杯,!”
一旁的鍾氏三雄,看到徐子義興致正濃,,于是便起身敬道,。
“好!”
聽到這兒,,徐子義只是說了聲好字,,便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鍾家兄弟武功雖然不高,,可卻為人正直守信,,這般男兒也值得與他喝一杯!
徐子義本來在事后就要告辭,,可在苗人鳳盛情邀請下,,還是被迫在此逗留下來。
幾杯熱酒下肚后,,眾人自然避免不了拿起筷子,,桌子上看起來不過一些清淡素雅的小菜,苗人鳳親自嘗過后,,則是忍不住夸贊道:““程姑娘的手藝不錯(cuò),,徐兄弟你日后可是有福了!”
聽到這兒,,坐在徐子義身旁的程靈素不禁小臉微紅,,看似羞澀的她,則在偷偷打量著身旁的人影,。
察覺到程靈素偷偷打量的目光后,,徐子義則是轉(zhuǎn)身回了她一個(gè)微笑,讓少女臉色更加?jì)尚摺?p> 無論是苗人鳳,,還是胡斐酒量都是極佳,,半個(gè)時(shí)辰后,眾人就將屋內(nèi)酒水一飲而盡,。
鍾家三兄弟中年齡最小的鍾兆能則是起身主動(dòng)說道:“我去城中購買,!”
“何須這么麻煩,小妹我記得你隨身帶了醍醐香的花瓣,,便將它直接放入水中吧,!”
見到鍾家兄弟就要起身去附近城鎮(zhèn)買酒,徐子義則是開口攔住了他,,隨即便看向了一旁的程靈素,。
“小妹,,拜托了!”
看到程靈素有些猶豫,,徐子義則是含笑請求道,。
對此,程靈素也只得將隨身帶的醍醐香花瓣放入水中,。
“花瓣也能當(dāng)酒水喝嗎,?”
對于徐子義的請求,一旁的胡斐等人則是大感好奇,。
“這醍醐香非同小可,,花香醉人,極是厲害,,聞得稍久,,便跟飲了烈酒一般無異,而放在水中飲下更是厲害!”
看著眾人有所不解,,徐子義則是解釋起來,。
“這醍醐香的花瓣,苗大俠能飲下兩碗,,而胡兄弟你們大概只能飲下半碗,!”
看著有所不信的眾人,徐子義又是再次補(bǔ)充起來,。
“我先來,!”
聽到徐子義這般夸大醍醐香的厲害,被人小瞧了酒量的鍾家兄弟卻是第一個(gè)上前嘗試,,可待到不到一碗酒水下肚,,三人便齊刷刷倒下。
“我也來試試,!”
見到鍾家兄弟果然沒能抗住半碗,,一旁的胡斐也是來了興趣。
“胡兄弟可要小心,,想要飲下這醍醐香而不醉,,須得依靠自身內(nèi)力!”
看出胡斐的心思,,徐子義再次解釋起來,。
有了徐子義的提醒,胡斐便有了準(zhǔn)備,,只是即便如此,,待他將面前散發(fā)著濃郁酒香的醍醐香飲至一半時(shí),整個(gè)人就已經(jīng)開始變得身形搖晃起來。
不過還好,,神志大概還是清醒,稍作運(yùn)氣后,,又是將剩下的醍醐香一飲而盡,。
只是這一次,他就沒有剛剛那般清醒,,只得開說出好酒兩個(gè)字便翻身倒下,。
若非有苗人鳳出手扶住他,恐怕就要躺在桌底下面去了,。
“醍醐香,,的確名不虛傳!”
見識片刻功夫間,,在場數(shù)人已經(jīng)醉倒大半,,苗人鳳對于這醍醐香的威力也不在懷疑。
當(dāng)下便端起手中大碗與徐子義對飲起來,,一碗下肚后,,苗人鳳面色潮紅,可眼神依舊清晰,。
只是待到第二碗下肚后,,苗人鳳就已經(jīng)坐不穩(wěn)了,臉色通紅的只是抬起頭看了徐子義一眼后,,便又自顧給自己碗中添起了酒水,。
只是這一次,他剛喝了不到一半,,整個(gè)人便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同時(shí)身上傳來一股濃重的酒味。
見到這一幕,,徐子義卻只是微微一笑,,隨后便自顧飲下五大碗,饒是他功力深厚,,也是止不住臉色發(fā)紅,。
“徐大哥,夠了,!”
見到徐子義還未盡興,,一旁的程靈素卻是伸手按在了徐子義右手上。
“小妹,,你這是擔(dān)心我嗎,?”
接連飲下十大碗醍醐香的徐子義,這時(shí)候則面帶微笑看向了一旁的少女。
“徐大哥,,你功力深厚不假,,可你眼下飲下這十大碗的醍醐香就比得上坊間十?dāng)?shù)壇美酒了!”
明白徐子義內(nèi)力深厚,,可程靈素還是抬起頭,,緊盯著面前的徐子義說道。
“好,,我便聽你的,!”
見到程靈素小臉通紅,可依舊不肯退縮的樣子,,徐子義便只好答應(yīng)下來,。
待到徐子義起身后,周身已帶有濃重酒氣,,嗅到自己身上酒味,,徐子義眉頭微皺便運(yùn)轉(zhuǎn)起體內(nèi)的真氣,只消片刻功夫,,他便將體內(nèi)酒水逼出,,臉色隨即便恢復(fù)正常。
“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恢復(fù)清醒后,,徐子便朝著屋外走去。
屋內(nèi)只留下面帶羞澀的程靈素,,有些暗暗感嘆自己剛才的膽大,。
……
第二日日上三竿后,胡斐和鍾家兄弟仍是一醉不起,,只待到程靈素親自出手配制解酒湯后,,眾人這才清醒過來。
可是即便如此,,胡斐等人仍是難免頭痛,。
看到胡斐等人如此,徐子義則是微微搖頭,,以他們?nèi)缃竦墓α?,飲下一碗醍醐香已是極限了。
眼下這院落內(nèi)只有苗人鳳一人能夠下床行動(dòng),,不過即便是苗人鳳如今臉色略顯蒼白,,看樣子這醍醐香后勁之大,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屋外的徐子義這時(shí)候則忽然開口說道:“苗大俠,,叨擾數(shù)日,,也該到了告辭的時(shí)候!”
“徐兄要走,?”
聽到這兒,,苗人鳳明顯有些意外。
徐子義說道:“不錯(cuò),,我要去關(guān)外走一趟,,如若有緣的話到時(shí)還可相見!”
“關(guān)外,?”
聽到這兒,苗人鳳神色微變,。
關(guān)外這個(gè)地方對于苗人鳳,,卻是有其他含義,尤其是從徐子義口中得知了當(dāng)年的闖王寶藏后,。
“關(guān)外不僅有當(dāng)年闖王留下的寶藏,,還有滿清入關(guān)前的龍脈!”
明白苗人鳳在想什么,,徐子義這時(shí)便稍稍解釋起來,。
“龍脈?”
聽到大清龍脈竟然關(guān)外,,苗人鳳神情更是意外,。
“若是苗大俠有意的話,你我中秋之后可在關(guān)外玉筆山莊相聚,!”
說道這兒,,徐子義便牽出了馬車,一旁程靈素早已收拾好了東西,。
“還望苗大俠替我轉(zhuǎn)告胡斐,,福康安在京城舉辦天下掌門大會,,若他有空的話日后可以親自走上一趟,!”
苗人鳳在門外送客之際,已經(jīng)行至遠(yuǎn)處的馬車?yán)飬s又傳來徐子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