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鐘祥主動找上你,,用瞿予善復(fù)活來誘導(dǎo)你吧?!?p> “哦,,對了,還有一個叫方道明的人,,在來訪登記本上有他的名字,。”
“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還不知道方道明是誰,,不過他總會有浮出水面的時候吧,?”
畢達繼續(xù)講述著猜想的一切。
對于瞿予善的死,,廖國輝很自責(zé),,也非常憤怒,整日渾渾噩噩的度過,。
每每想到兒子臨死前,,不斷在自己耳邊喊著爸爸,不斷訴說大腦的疼痛,,廖國輝徹底忍不住了,,心底泛起了無盡的殺意。
直到有一天,,鐘祥和方道明主動找到了他,,告訴了他一個方法,可以復(fù)活瞿予善,,不過需要一些不可思議的方法,。
走投無路的廖國輝信了!
提前請了一個身體不舒服的假,,利用假期做了一個不在場證明,。
貼近午夜十二點,廖國輝故意沒有帶門禁卡進入,,以免留下自己進入了克里姆精神康復(fù)中心的記錄,。
那一晚,他利用自己的身份,,輕易來到5樓宿舍,,投下了過量的乙醚,把所有醫(yī)護人員全部迷暈,。
然后回到各樓層,,再如法炮制,,把所有值班的醫(yī)護人員都迷暈了過去。
廖國輝癲狂的來到3樓樣本間,,把瞿予善的大腦取出,,并摔壞了那一尊浸泡著兒子大腦的玻璃器皿。
隨后他做了一個瘋狂的動作,,切掉了大腦一小塊,,并嚴(yán)格按照鐘祥和方道明的囑咐,把那張代表著邪惡的卡片塞了進去,。
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慘白的大腦在廖國輝的手心,煥發(fā)了一些生機,,就連血管都有了一絲蠕動的跡象,。
欣喜若狂之下,廖國輝覺得兒子即將復(fù)活,。
如此漏洞百出的方法,,怎么可能復(fù)活的了瞿予善?怎么可能讓尸體都沒了的人復(fù)生,?
也就是廖國輝這種,,想兒子想到癲狂,被自責(zé)折磨到無法自我的人,,才會去做這種傻事情,。
后來,,瞿予善沒有復(fù)活,。
廖國輝徹底瘋了!
把所有一切的憤怒,,心里壓抑已久的殺意爆發(fā),。
拿上自己的手術(shù)刀,一步步走向了罪惡的深淵,。
先是1樓的醫(yī)生,,然后2樓、3樓,、4樓,,直到5樓,他用所有同事的鮮血去祭奠瞿予善,,用鮮血去洗滌壓抑已久的憤怒,。
把所有害過瞿予善,害過其他病人的工作人員,,統(tǒng)統(tǒng)送下去陪自己兒子,!
為了掩蓋這一切的罪惡,,廖國輝把所有精神病人放了出來,偽造成了病人殺醫(yī)生的場景,。
誰也沒有想到的是,,那張插入瞿予善大腦的邪惡卡片起了作用,誘惑著所有精神不正常的病人互相殘殺,,最終就成了無人生還的局面,。
做完這一切后,廖國輝把樣本間的所有東西,,全部扔進了3樓的死亡之路,。
他要把一切罪惡,一切反人類的東西埋葬,。
讓克里姆精神康復(fù)中心,,這座邪惡的精神病院無人知曉它曾經(jīng)的一切過往。
在離開前,,廖國輝把瞿予善切下來的一小塊腦子拿走了,,只為給自己留一個念想。
后來廖國輝回到了家中,,撥打了報警電話,,偽裝成什么都不知道,才揭開了克里姆精神康復(fù)中心的慘案,。
不知道是受到了卡片的影響,,或者是心中堅持已久的夢破碎,廖國輝整日整日的做噩夢,,那一個個被他殺掉的人,,全都出現(xiàn)在了夢里。
廖國輝也最終自食其果,,患上了嚴(yán)重的精神疾病,。
時間沉淀越久,廖國輝的精神問題就越嚴(yán)重,,不僅是夢里,,甚至是白天都能看見他曾經(jīng)殺掉的人。
最讓他受不了的是,,有一天他看見了瞿予善,。
瘋狂的找著他不斷哭泣,口口聲聲的說著自己疼,,想要回那一塊被切下來的腦子,。
直到精神快崩潰的前夕,他找到了畢達,,想要把瞿予善最后的一小塊腦子寄過去,。
“故事講完了,,不知道廖醫(yī)生愛聽嗎?”畢達面無表情的說著,,心里卻壓抑不住的火大,。
大部分內(nèi)容,是鞏伊伊提供給畢達的,,還有一些,,是根據(jù)得到的信息猜測的。
但是,,無論如何,,與真相相差不遠。
廖國輝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禽獸,。
一個曾經(jīng)對病人違規(guī)做手術(shù),、做研究、侵犯病人,,生下了瞿予善的禽獸,。
“廖國輝,我見到瞿予善了,?!?p> “如果沒有你硬要塞那張卡片,或許瞿予善在另一個世界會生活的很好,?!?p> “因為你,瞿予善變成了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惡魔,,邪惡的意念控制著他所有思維,。”
“因為你,,克里姆精神康復(fù)中心在另一個世界變成了煉獄,,每天都在經(jīng)歷著血與肉的廝殺?!?p> “呵~”
最后畢達冷笑了一聲,準(zhǔn)備離開病房,,現(xiàn)在他不想再看到廖國輝,,就連記憶中擁有這樣的人,也是一種極致的惡心,。
別看他為了瞿予善做的有多么偉大,,他對另外的病人可是冷血的廖醫(yī)生,一個披著白大褂的屠夫,!
說白點,,他只是為了自己,,一個自私的屠夫!
畢達臨走前的腳步,,似乎驚醒了廖國輝,,把他從瘋狂的精神狀態(tài)中拉了回來。
“對……對不起,!”
“幫我向予善說一聲對不起,!”
聽到背后響起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畢達停住了腳步,,但是并沒有轉(zhuǎn)過身子,,他不想再看見惡心至極的人。
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畢達不是圣母,,并沒有給他任何答復(fù)。
廖國輝更瘋狂了,,整個人暴躁起來,,扯動著鐵鏈,發(fā)了瘋的想靠近畢達,,嘴里一直念叨著‘對不起’,,‘幫我向予善說對不起?!?p> 果不其然,,與畢達預(yù)料的一樣,不回答,,更能讓他沉浸在痛苦之中,。
壞人,終歸要用壞的方式去懲罰,。
離開五醫(yī)院后,,畢達回到了陰陽郵局,直勾勾的躺在了搖椅上,,今天他不準(zhǔn)備開店營業(yè)了,。
期間林芙和王東陽多次打電話過來都沒有接,現(xiàn)在他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晚上11點50分,,畢達拖著心累的身軀,背上了陰陽派件箱,。
今晚上,,他要把瞿予善缺失的小腦給補回去。
不過在此之前,要先把鐘祥那張代表邪惡的卡片拿走,,否則瞿予善不可能清醒,,也不可能簽收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