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去跟孫克恭談,,卻不好時機(jī),。
一來顯得自己太迫切,,談合作的時候會被動,。
二來花露水畢竟是新生事物,,還需看看反響再說,。
當(dāng)然,,即使不賣玻璃瓶的花露水,,只賣玻璃瓶,也能讓他大賺一票的,。
所以孫老板這個合作伙伴,,楚王殿下是要定了。
“老板,,像這樣品相的琉璃品還有沒有了,?”
朱楨決定多買幾個玻璃瓶,再送宮里馬皇后等嬪妃一人一瓶,,更有利于擴(kuò)大影響力,。
“我找找!”孫克恭打開貨架下的抽屜,,翻了好一陣,,又找出九個同樣大小的玻璃瓶來,。
只是其中兩個顏色呈淡綠色,顯然是在燒制中沒有把含鐵的雜質(zhì)清理干凈,。
朱楨記得加入氧化鉛,,會大大改善這一情況。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由于一下買了十個,。胡圖又跟孫克恭講了講價。
楚王殿下便以總價三十七兩,,拿下了這十個琉璃瓶,。
賣完琉璃瓶,朱楨想著為它們配上塞子,。
目前沒有橡膠石油制品,,最方便的是用木頭塞子。
他便準(zhǔn)備和胡圖告辭,,去旁邊賣木質(zhì)禮盒的店家看看,,能不能現(xiàn)場配制。
不過兩人還沒出門,,便見幾個來勢洶洶的家伙,,堵住了門口,。
當(dāng)先的是個身穿月白長袍,,頭戴軟腳唐巾,年約四旬的小胖子,。
他一臉囂張的掃視一番店內(nèi),,發(fā)橫道:“老板呢,老板哪去了,!”
“啊,,是齊公子!”孫克恭面色一黑,,硬擠出絲笑容,,迎了上去。
“老孫吶,,”那位齊公子右手拿著柄未打開的折扇,,輕輕敲在左手上道:
“都初一了,你這個店的例銀怎么還不交???!”
“那個,,小人交了??!”孫克恭一臉無奈道:
“上月二十五,就交了五兩門攤銀,,給了衙門里的吳上差,。”
“那是你交給衙門里的錢,,我的錢你沒交?。 蹦俏积R公子歪著頭,,雙眼露出狠相道:
“難道我的規(guī)矩,,你還不曉得么?”
“我……小人以為,,那是一年的費(fèi)用呢,!”孫克恭結(jié)結(jié)巴巴道:
“去歲中秋節(jié)不是才交的五十兩嘛?”
“混賬,!”齊公子登時臉色一變道:
“爺?shù)氖窒虏怀圆缓攘??那是半年的錢,這個月你該交上半年的了,!”
“可,,可是……”孫克恭愁眉苦臉道:“小店生意難做的很……”
聽到這里,朱楨算是明白了,,大約是有些人仗勢欺人,,強(qiáng)收保護(hù)費(fèi)之類。
他扭頭瞅了眼胡圖,,胡圖好像認(rèn)得這齊公子,。
他附身在朱楨耳邊輕聲道:
“這貨叫齊浩,是江寧縣李縣尊的小舅子,,在縣里一向橫行霸道,,仗勢斂財!”
朱楨心下了然,,不禁尋思,,這些不開眼竟敢在天子腳下胡作非為。
此時他有些理解父皇朱元璋,,為什么對大明文武官員下手那么狠了,。估計是貪官污吏太多太肆無忌憚,不用重典不足以厘清吏治,。
“怪不得孫老板的東西賣這么貴,,原來是來收錢的人太多啊,!”朱楨頗理解的點點頭,,看來自己是錯怪人家了,。
“喂!”齊公子身后有個身體頗強(qiáng)壯的打手,,木棒指著朱楨和胡圖喝道:
“你們這兩個家伙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p> “呵呵,,原來是齊公子,!”胡圖干笑兩聲,走上前去,,跟對方打了個招呼,。
“你是……”齊公子凝視胡圖片刻,忽然展顏笑道:
“原來是國舅爺啊,,什么風(fēng)把你吹到江寧縣來了,。”
“好說,,好說,,帶個親戚來買些東西?!焙鷪D朝朱楨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笑呵呵道:
“這樣,看我的面子,,老孫的例銀就免了吧,!”
“喔哈哈哈!”齊浩放縱一笑,,旋即面色一變,,狠狠盯著胡圖道:
“國舅爺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江寧縣的事,,還是少插手為妙啊,!”
“你……”胡圖被他懟的頓時啞口無言,。
齊浩說完,不理臉色漲紅的胡圖,,扭頭對孫克恭道:
“老孫吶,,其實你不交這錢也行。就當(dāng)爺給你這店里入的份子吧,!按五年算,,一共五百兩,占你這小店五成的份子可成,?”
“這……”孫克恭沒想到人家圖的不是銀子,,而是他的這家店,,頓時心亂如麻,不知該如何回話了,。
朱楨本來不想插手這些瑣事,,可是聽到齊浩的這句話,卻不得不有所行動了,。
他還要和孫克恭合作呢,,讓你占了孫記,后面還怎么談,。
想到這里,,他輕咳一聲,走到外面來,。
他雙目神光外放,,掃視一眼齊浩等人道:“齊浩是吧,你們可以滾了,!”
齊浩一愣,,他沒想到走出來的少年,出言竟如此放肆,,頓時臉上一黑,。
“大膽!”他身后的幾個隨從打手聞言,,先是一愣,,旋即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神色。
“狂妄,!”齊浩回過神來,,怒不可遏道:
“哪里來的孩子,敢跟本公子較勁,,不要命了么,?!”
他叫喚歸叫喚,,卻沒有叫后面的人動手,。
這人是國舅爺胡圖帶來的,弄不清虛實,,貿(mào)然動手后患太大,。
朱楨并不想跟他們廢話,伸手從腰間摸出鎏金龍紋腰牌,,舉起來亮給他們看,。
“怎么著?怕了吧,?送這個當(dāng)賠禮么,?”誰知那齊浩說著話,,伸手便將這腰牌奪了過去,扔給旁邊手下道:
“好好收著,!”
那名接過腰牌的手下,,只掃了一眼腰牌上的字,便被嚇的面如土色,,動彈不能,。
鎏金龍紋腰牌上寫有六個字:“大明楚王朱楨?!?p> 這竟是朱楨出入紫禁城,,表示身份的金牌。
齊浩見這名手下呆住,,輕輕推了推道:
“怎么不說話了,,人家送咱們禮,起碼要表示感謝??!”
“楚……楚……楚王殿下!”那人回過神來,,結(jié)結(jié)巴巴喊一句,。
“什么楚王殿下?,!”齊浩給弄糊涂了,。
那手下連忙將金牌遞到齊浩手上,翻身跪在地上,,顫聲道:
“不知是楚王殿下,,請殿下恕罪!”
齊浩看了看手中金牌,,又抬頭看了看朱楨,。
他吞了口唾沫,難以置信的問一句道:“你,,你是楚王殿下,?!”
朱楨并未說話,,只是冷冷看著對方。
“你說呢???”胡圖低喝一聲道:“連楚王的御賜金牌都敢搶,你們當(dāng)真是不怕死,!”
齊浩聞言,,瞬間臉如白紙,。
“啊,!”下一刻,,他只覺手中金牌如火炭般燙手。
齊浩連忙上前,,雙手恭敬的將金牌放在朱楨手上,。
還了金牌,他馬上跪地求饒道:
“小人該死,,沖撞了楚王殿下,,請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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