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從睡夢中醒來,陸清看著掌心,,心里直犯嘀咕。
明明連線成功了,,可是他“學”了一晚的煉丹,,腦袋里卻沒有任何關(guān)于煉丹的知識,哪怕是斷斷續(xù)續(xù)的畫面也沒有,。
“外掛失靈了,?”陸清不由緊張起來,“咦,,這是進度條嗎,?”
就見掌心“跟陳致遠學習煉丹”一行字上,最左邊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豎著的細細綠線,。
“許是進度達到百分百,,才有看到效果吧?!标懬逯荒苓@么寬慰自己,。
起床之后,,一切照舊。
就這樣,,時間一晃,,三天過去了,。
三天里,,魏大德沒再讓人來找麻煩,也不知道事情就這么過去,還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唯一的變化,,就是進度條粗了不少,,估算一下,應(yīng)該達到了百分之十到十五的樣子,。
看來“炸丹陳”肚里存貨不少,有得學。
這還是陸清白天放棄了“修煉”,,另外外掛給加了速,要不然也不知道要“學”到猴年馬月,。
這天,,陸清和廖俊青兩個人掃地又掃到了丹苑。
不到兩炷香的功夫,,哪怕有意放緩了速度,,院子掃得干干凈凈,又得離開了,。
拿著掃帚,,正要往外走,陸清戀戀不舍地瞥了眼不遠處的丹爐,。
由不得他不留戀,,就這四天每天一兩炷香的時間,用掉的靈力就能全都補回來,。要是在落日峰別處,,少說也得三天。
“怎么了,?”見陸清站著不動,,廖俊青拽了拽他的衣袖。
陸清沒說話,,而是提鼻子聞了聞,,然后扭頭沖屋里喊道:“趕緊出來,要炸爐啦,!”
“炸爐,,你怎么知道的,?”
薪火旺盛,但是丹爐不紅也不冒氣的,,廖俊青完全看不出要炸爐的跡象,。
正這時,里面的人聽見喊聲,,跑出來一個跟二人差不多大的白衣藥童,。他瞅了眼安然無恙的丹爐,臉色一沉道:“喊什么喊,,好好掃你的地,,瞎操什么閑心!”
“煉丹都沒人照看嗎,?而且這……”
陸清言語未盡,,就聽“嗵”地一聲巨響,丹爐的鼎蓋被頂起來老高,,砸到了大殿的琉璃瓦上,,直接砸出一個窟窿。
藥童見此,,臉色霎時如白紙,。
這么大的響動,整個丹苑都聽得到,。幾個呼吸的功夫,,一群人涌到了院中。
為首一個手執(zhí)拂塵的老道姑看了眼院中,,又瞅了眼屋頂?shù)目吡?,怒視那白衣藥童:“剛才似乎有人喊‘炸爐’,你在煉丹怎么不看著,,而且你有什么資格私自煉丹,?”
“我……”
藥童摸了摸額頭的汗珠,看向人群中一個年輕的丹師,。
老道姑順著藥童的目光看去,,然后杏目一瞪,沖那年輕丹師道:“落塵,,這爐丹藥是你煉的,?”
“是?!泵麨椤奥鋲m”的年輕丹師應(yīng)了一聲,,急忙低下頭去。
“既然在煉丹,,那為什么自己不看著,?”老道姑又問,。
“師父您平時很少管我們,今天忽然來了興致,,要親自煉制一爐丹藥,,弟子不想錯過這么難得的觀摩機會,聽別人一說就跑了進去,。這一爐紫貘丹,,加入貘血之后,要大火燒上半個時辰才能打開,,然后加入其它的藥材,,所以……”
“混賬,!”
還沒等落塵說完,,老道姑怒斥一聲,爾后看向其他煉丹師,,“你們說說,,落塵錯在哪兒了?”
“師父,,弟子下回不敢了,,煉丹的時候一定在旁邊看著,寸步不離,,師父您,!”落塵話音未落,老道姑的拂塵就砸了過來,。
“你住口,!氣死老身了?!?p> 老道姑再次掃視眾人,,“說啊,他到底錯在哪兒了,?老身說的不是沒人照看丹爐,。”
“這個……”
眾丹師面面相覷,,沒人吱聲,。
這紫貘丹平時煉得極少,一年都未必出一爐,,而且貘血稀少,,了解的人不多。更主要的是,,落塵說得也沒什么錯,。
貘血極寒,,離體后凍得比冰塊還硬,而且要現(xiàn)殺現(xiàn)用,,不燒上半個時辰,,根本化不開。
“真好??!”
老道姑冷笑連連,“我就說陳致遠這個老匹夫是個廢物,,要不然也不能教出你們這幫蠢材,!”
在場的丹師,一多半都是陳致遠的弟子,,聽見老道姑如此評價自己的恩師,,不由氣結(jié)??墒撬麄兿胍瘩g,,卻不知如何開口。
正這時,,一旁還沒走的陸清一皺眉,,眼神不善地沖老道姑道:“師太,您這話,,可就大錯特錯了,。”
“嗯,?”
聽見有人敢這么跟說話,,老道姑不由循聲看向陸清。等看到陸清的打扮,,她一蹙眉,,“你一個雜役,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唉,!”
一聽這話,陸清禁不住嘆了口氣,。
看來不止現(xiàn)代社會,,哪兒都有狗眼看人低的人。哪怕身份地位不同,,也沒必要說這么傷人的話,。
“苑主,剛才就是他喊要炸爐的。我跑出來,,沒趕上,。”
說著,,藥童沖陸清擠了擠眼兒,,意思是我給你找面子,你可別揭穿我,。
“哦,?”
好奇地重新打量了陸清一眼,老道姑問道:“你怎么知道要炸爐的,?紫貘丹炸爐前,,可沒什么明顯的跡象?!?p> “紫汀花的糊味很奇特,,我還是聞得出來的?!标懬寤氐?。
從跟陳致遠“學”煉丹之后,陸清一直沒察覺到自己有什么進步,,除了能看到進度條的變化。
可是方才,,一聞到紫汀花那股糊中帶酸的味道,,大量關(guān)于煉丹的知識,一股腦強行塞入,,讓陸清的腦袋這會兒還隱隱作痛,。
“你竟然知道紫汀花!”
老道姑更加好奇,,因為紫汀花不是野花,,而是靈藥。雜役們會給花花草草和蔬菜澆水,,但是藥園有藥童負責,,雜役是不得擅入的。
將掃帚遞給廖俊青,,陸清負手而立:“我不但知道紫汀花,,而且還知道紫貘丹,因為只有在煉制紫貘丹的時候,,紫汀花的糊味中才會糊中帶酸,,酸中帶甜。”
“這都是誰教給你的,?”
老道姑眼前不由一亮,,參合宗的雜役她很清楚,一直都是普通的雜役,,并沒有像陳致遠那樣的存在,。
“是我以前在這兒掃院子的時候,恰巧碰上陳老苑主在此煉制紫貘丹,,順便聽來的,。”陸清“如實”作答,。
“老苑主上一次在院子里煉制紫貘丹,,大概是在十年前!”一個丹師不由驚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