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得了老爺子的歡心,,所以朱瞻垶也是毫不忌諱的吃了個飽,完全不顧忌他那個胖老爹在旁邊給他使眼色,。
“吃飽了嗎,?”朱棣看著自家大孫子靠在椅子背上心滿意足的樣子,一臉的慈笑,。
“嗯,,吃飽了!”朱瞻垶拍了拍并不明顯的肚子,。
“那爺爺這里有件事,,垶兒幫忙看一下?”朱棣臉上的笑容減少了一些,,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朱瞻垶還是能看得出來。
“???讓我看?”朱瞻垶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你說讓他老爹看他能理解,,畢竟之前北征的時候就是人家在監(jiān)國,大大小小的事情雖然不能說全都處理的很完美,,但說一句出色還是可以的,。
怎么現(xiàn)在直接越級了?跨過太子問太孫,?這算什么事兒?。?p> “和你有關(guān)的,,肯定就得問你了,。”朱棣招了招手,,小鼻涕很快就把一封奏折遞到了他的手上,。
看著老爺子遞過來的奏折,朱瞻垶有些遲疑,,但在接受到了自家老子微微點頭的信號后還是接了過來,。
畢竟老爺子是說一不二的人,就現(xiàn)在這種情況很難反駁他的。
“這……”在打開了奏折之后朱瞻垶的瞳孔一縮,,面帶震驚之色的看著老爺子,。
老爺子沒有說話,但是卻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
事實上,朱瞻垶也沒有懷疑過這封奏折里內(nèi)容的真?zhèn)?,調(diào)查這種事情的肯定就是錦衣衛(wèi),,不可能是別人。
你可以說明朝后期的錦衣衛(wèi)不行,,但在永樂時期,,錦衣衛(wèi)的辦事能力還是毋庸置疑的。
“這……是參與那天刺殺的名單嗎,?”朱瞻垶有些結(jié)巴,,他很不想接過這件事來。
太燙手了,!
“是,,也不是?!敝扉@了口氣,。
“他們并不是直接動手的人,但人是他們放進(jìn)來的,,武器也是他們提供的,,他們雖然不是幕后主使也不是直接動手的人,但從犯肯定是算的,,而且還是第一從犯,。”
“那……二叔他……”朱瞻垶朝著自己老子遞過去了一個求救的眼神,。
朱高熾的反應(yīng)和他兒子如出一轍。
“你二叔……還不能確定……”朱棣的情緒有些失落,。
他是真的不希望這件事情跟自己的二兒子有什么牽扯,,但事實就是這樣,根據(jù)錦衣衛(wèi)查到的,,朱高煦和那些人的接觸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這,也就是為什么朱瞻垶覺得這事兒燙手的原因,。
不管處理的好還是不好,,老爺子的心里肯定是得留下點兒疙瘩的,畢竟是自己的親人互相傷害,這是老爺子不想看到的,。
“爹,!”朱高熾不干了,一向給人以庸弱印象的他今天竟然直接拍案而起,。
“以這事兒的重要程度來說,,您是讓錦衣衛(wèi)去查的吧?錦衣衛(wèi)辦事什么時候還出來不確定這個結(jié)論了,?”
“是錦衣衛(wèi)辦事不力,?還是您不想!,?”
很少見的,,朱高熾直接跟永樂大帝剛了起來。
以前的他,,哪怕是面對他弟弟給他明里暗里的使絆子也沒有說過什么,,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一笑而過了,甚至還經(jīng)常幫著他弟弟說話,。
但這次,,朱高熾是真的生氣了。
在他的心中,,你想搶皇位沒關(guān)系,,只要你有能力你來就是了!沒能力你也搶不過我反正,,但對其他人動手就不行了,!
尤其朱瞻垶還是個十二歲的孩子!
“你坐下,?!敝扉β詭г尞惖目粗约旱拇髢鹤樱Z氣卻是平淡的,。
“爹,,沒事兒,您先聽爺爺說完,?!敝煺皥炓糙s緊安撫自家老子。
“根據(jù)錦衣衛(wèi)的調(diào)查,,漢王的確是跟那群人有關(guān)系,,但那是從很久之前就有的,維系雙方關(guān)系的紐帶無非就是錢,?!?p> “我之所以說不確定是因為從咱們確定要北征到現(xiàn)在漢王都沒有接觸過那些人,,不然的話就不是不確定而是肯定了?!?p> 聽到老爺子這么說,,朱高熾的氣也是消了一半了。
從這點上來說,,老爺子還是很公平公正的,,甚至是直接偏袒朱瞻垶,畢竟作為大明朝有名的商人團(tuán)體,,他們接觸的人可不少,。
朱高煦在近一年的時間內(nèi)都沒有接觸他們,但朱棣仍舊是沒有直接排除他的懷疑,,這不是偏袒是什么,?
“其實,我覺得這事兒搞不好跟二叔還真沒什么關(guān)系……”朱瞻垶皺著眉頭,,開口說道,。
聲音不大,但卻直接把朱棣和朱高熾的眼神都吸引了過去,。
“哦,?垶兒何出此言啊,?”朱棣看著朱瞻垶,,語氣中有一種情緒叫做欣慰。
不管這事兒跟朱高煦有沒有關(guān)系,,在朱棣看來朱瞻垶?zāi)苓@么想已經(jīng)是很好的了,。
最起碼,他最擔(dān)心的血親相殘的情況暫時不會出現(xiàn),。
“對這事兒吧,,孫兒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說太多,但這件事情的蹊蹺實在是太多了,?!?p> 朱瞻垶看了看老爺子,又朝著自家老子遞過去了一個安慰的眼神,。
“如果這事兒真的跟二叔有關(guān)系,,那就代表著最起碼要和瓦剌有聯(lián)系……”
“你別忘了,前些年我們一直在資助瓦剌,,幫助他們和韃靼搞內(nèi)斗,這不是沒有可能的,?!敝旄邿肜洳欢〉膩砹艘痪?。
今天的他和往日的他有很大的區(qū)別,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朱棣有些欣慰,,也有些痛心。
欣慰的是自己一直都認(rèn)為有些軟弱的太子今天終于是硬氣了起來,,但與此同時他也感到為之痛心,,因為這是在血親相殘的基礎(chǔ)上。
“的確,,從以前我們跟瓦剌的態(tài)度上來說的確是有可能發(fā)生的,,但這里面有一個問題?!?p> 朱瞻垶看著他家老子,,眼神清明。
“那次的刺殺明顯是奔著我去的,,但在出征之前二叔好像沒什么理由要?dú)⑽野??難道就單純是因為我解決了火藥運(yùn)輸分層的問題?”
“而在到了草原之后,,別說二叔了,,就連營里最普通的士兵想要長時間離營都是不太可能的事情?!?p> “當(dāng)然了,,這不排除二叔讓人把消息留在草原的某處,在我們大軍前推之后瓦剌的人再來取,,但問題在于我們?nèi)サ氖琼^靼,。”
“兒子之前在滅狼口打了一仗,,俘虜了韃靼的右丞相馬兒哈咱,,而滅狼口是從瓦剌到韃靼最近的路,兒子剛開始也是本著以此阻截瓦剌的想法去的,,馬兒哈咱只不過是意外收獲,。”
“如果繞遠(yuǎn),,那太危險了,,因為我們攻打韃靼可以說是勢如破竹,若是碰到了我們提前返回,,那就萬事休矣,。”
“最重要的是……”朱瞻垶說到這里時抬起了頭,,看著自家老子和老爺子,,神色堅定,。
“我可以相信二叔會針對我,但不相信二叔會聯(lián)合草原人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