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清理毒素
她瞳孔猛地瞪大,,眸中滿是震驚,天啊,,她看到了什么,?
四根又大又粗的釘子連著四條鐵鏈,根部連著四個四邊的石柱,,那鐵鏈頂端被鑿出一塊細小的鐵線,,狠狠地扎在百里荒蕪的四肢經脈處,讓他暫時喪失了全部力量,。
安時笙咬了咬牙,,眉頭緊皺,那么驕傲的百里荒蕪,,怎么會愿意被四條鐵鏈栓住,,怎么會愿意讓自己經脈被生生扎住,?這是多大的侮辱??!
百里荒蕪,權侵朝野的攝政王,,一向清冷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人,,如今竟跟只狗一樣,被四條鐵鏈捆住,,變得這般模樣,。
“百里……荒蕪?!?p> 她輕手輕腳地,,往百里荒蕪那邊走去,可一走到百里荒蕪身邊,,那人卻猛然抬起了頭,。
頓時,她跟一雙血氣的瞳孔對上,。
“啊——”
暴戾的怒吼一聲,,百里荒蕪頓時掙扎了起來,一雙血色的瞳孔緊緊地盯著她,。
他瞳孔中一片混沌,,嗜血的殺意迸裂而出,就好像她是一道美味的食物,。
安時笙下意識地后退幾步,,看著百里荒蕪不斷的掙扎,以至于他的手腕腳腕都被磨的通紅流血,。
不,,這絕對不可能是那種毒,那種毒只會讓中毒者全身疼痛,,并不會讓中毒者失去意識,,變成如此瘋魔的模樣。
她的目光移到了百里荒蕪的臉上,,銀色的面具仍戴在他臉上,,血色的瞳孔在銀色面具的映照下,格外瘆人,。
肯定是他臉上有問題!
皺了皺眉,,安時笙不再猶豫,,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百里荒蕪的面具,。
“吼——”一聲類似于獸叫的聲音從百里荒蕪口中傳出,,在她靠近過來之后,,百里荒蕪更加瘋魔,掙扎的幅度也越發(fā)大,,噼噼啪啪的鎖鏈聲聽得她一陣心驚,。
“百里荒蕪,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低聲說了句,,安時笙手上一陣用力,,將銀色面具摘了下來。
哇——
看著百里荒蕪那張臉,,安時笙驚呆了,。
這哪是什么丑男,這簡直就是絕世神顏好不好,!
額……除了臉上那道駭人的刀疤,。
“吼——”
百里荒蕪的怒吼聲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皺眉看著這人臉上的刀疤,,突然間一驚,。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她朝著那道刀疤湊了過去,。
“啊嗚——”
“嘶——”
剛湊到刀疤處,,百里荒蕪卻一口咬上來,死命地咬住了她的脖子,,尖銳的牙齒刺破她的皮膚,,血腥味傳了出來。
忍住脖子處傳來的痛意,,她一手輕撫刀疤,,一邊湊近看其成色,聞其味道,。
嘖,,果然是這個東西!
皺了皺眉,,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的安時笙眸底一冷,。
百里荒蕪中的這兩種毒相差甚遠,看起來不太像是同一個人下的,,估計是看他不爽的人太多,,每個人都想著暗地里給他一下。
她想起之前聽到的傳聞,百里荒蕪是自己一個人從底部慢慢爬上如今這權侵朝野的位置,,其中收到了多少明槍暗箭,,她一個現代人無法知曉,也無法想象,。
從空間拿出一個藥劑,,她按住了百里荒蕪的頭,將人往自己脖頸處靠了靠,,“一會你別亂動,,我脖子讓你咬?!?p> 處于混沌之中的人并沒有聽懂她的話,,卻知道循著血味,狠狠地啃噬著她的脖子,。
針管落下,,安時笙緩慢但堅定地推動著把柄,將里面的藥劑盡數輸入到百里荒蕪身體里,。
藥劑里有安眠藥的成分,,不過多時,她感到肩膀一重,,再扭頭看去,,發(fā)現百里荒蕪已經躺在她肩膀上沉沉睡去。
不用看自己的脖子,,她就知道那處肯定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剛才百里荒蕪松口,她甚至已經麻木,,感受不到一點疼痛了,。
“百里荒蕪,這是你欠我的,,以后可一定得還,。”安時笙輕輕地拍打了百里荒蕪的頭一下,,疲憊地皺了皺眉,,這可真是無妄之災,早知道就不讓他過來了,。
帶著人到了辦公室,,她把人放到手術臺上,著手開始清理起來,。
先用刀尖輕挑傷口,,再用特殊的藥劑涂抹,反復清理到傷口變淡,才用紗布將他的臉包了起來,。
調配藥劑,她主刀將人體內的毒素反復剮蹭,,反復多次,,慢慢將毒素徹底清除。
一夜過去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大地上,,安時笙抱著百里荒蕪躺到了床上,一時力竭,,暈倒在百里荒蕪身邊,。
百里荒蕪朦朦朧朧之中,只覺得胸口一陣沉重的壓迫感,,好像被什么給壓著,,根本喘不上氣。
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他眨了眨眼睛,,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一眼看到了趴在自己胸口上,,正沉睡著的安時笙,。
從他的視角看去,安時笙很小一個,,長長的睫毛閉上,,投下來一片淺淡的陰影,睡著的她收斂了平日里的鋒芒,,看起來溫柔很多,。
他看了安時笙半響,抬手摸了摸她的發(fā)絲,,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弧度,。
“嗯……”
睡夢中的安時笙皺了皺眉,似是被什么給驚擾了般,,側頭躺到了一邊,,從他身上移開。
失去束縛的百里荒蕪猛地坐起來,,溫柔的陽光照在臉上,,讓他莫名覺得有點不對勁。
伸手摸上自己的臉,,他頓時驚訝地瞪大了眼,,他的面具,被摘下來了!
等等,,他的臉為什么摸起來這么平滑,?
他趕忙朝梳妝鏡那邊走去,之后在黃色的銅鏡上看到了自己現在的臉,。
那道駭人的刀疤已然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粉色的小傷痕,傷痕處露出粉粉的嫩肉,,像是正在生長的新皮膚,。
在他的臉上幾乎看不到曾經有過傷口的痕跡。
遲疑了幾秒,,他扭頭看向還躺在床上的安時笙,。
一定是她幫自己把臉上的刀疤去除的,疤痕一去,,他身體里的那種毒也就解了,,以后他也不用再用鎖鏈鎖著自己。
心中震驚,,他輕手輕腳地往安時笙那邊走去,,在她身旁坐下,仔細地看著她安靜的睡顏,。
現在仔細一看,,安時笙那眼眶下一片烏青,想來是昨晚太累了,,目光往下移去,,在看到安時笙脖頸處那處深深的咬痕時,他瞳孔震驚地瞪大,,隨后又浮現出愧疚和懊悔來,。
不用想就知道,這傷口肯定是他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