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貝斯手的夢想
如果說鼓手的痛苦是存在感不強,,那么貝斯手的煩惱或許就是壓根就沒有存在感。
而關于貝斯手,,也有兩個比較有意思的笑話,,分別是“買把吉他,,改變一生;買把貝斯,,低調一生,。”和“貝斯手才是樂隊的靈魂,,因為只有靈魂是看不見的,。”
當然貝斯手最經典的笑話還是——一支樂隊在SOLO時,,主唱飆了段高音,,吉他手秀了一段SOLO,鼓手秀了一手復雜鼓點,,貝斯手則是放下了貝斯,,秀了一段街舞。
由此,,大家大概也可以想象,,貝斯手的存在感到底是有多低了,,現(xiàn)狀到底有多慘,。
不過,調侃歸調侃,,但客觀來說,,貝斯手和鼓手才是一支樂隊的核心。
這話也并不是毫無科學依據(jù),,美弟的一份科學院院刊中曾表明:“我們的大腦可以非常容易理解音樂節(jié)奏中的低頻,,也就是貝斯,并且有相當高的同步,?!?p> 也就是說聽眾對那些優(yōu)秀的貝斯演奏,會有著更明顯的反應,,比如說跟它來跳舞等等,。
當然貝斯手重要歸重要,但貝斯手這種人設,,依然是流行音樂圈最慘烈的一大現(xiàn)象之一,。
……
“組織排練的是我,組織搬器材的是我,,組織收器材的是我,,總之就是...是我,是我,,還是我...”
雖然作為一名貝斯手,,孟蘇平早已習慣這樣單身又“高?!钡纳睢?p> 但每當他看到主唱忙著給粉絲簽名,,吉他手忙著泡妹子,,鼓手也忙著自嗨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倍感心酸,。
更不用說和自己一樣,,一直處于單身狀態(tài)的任子昀,也已經快脫單了...
眼看拿出吉他手的許天青,,已經成功混入了剛才那群跳芭蕾舞的女孩之中,,徐然也已經在和學姐有說有笑,任子昀更是在和盧甜甜在角落之中你儂我儂,。
“悲從心來”的孟蘇平,,看了一把手中的貝斯,無奈地搖了搖頭,。
然后他便在等待的間隙,,自顧自地彈起了貝斯獨奏,彈奏的歌曲正是紅辣椒樂隊的經典曲目《Californication》,。
原本有些吵鬧的會場之內,,一瞬間便被這突如其來的貝斯聲所驚擾,眾人的目光更是向著貝斯聲響起之處望去,。
眾人視線匯聚之處,,正是已經閉上雙眼,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阿平,。
似乎是感受到了孟蘇平隱藏在貝斯聲中的呼喚,,不知何時已經站回舞臺上的徐然,悄悄加入了這場“盛宴”,。
而在徐然之后,,許天青和任子昀也是在孟蘇平不知不覺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原本一直重復的貝斯聲,,也是在吉他聲以及鼓聲之后,漸漸變得豐富起來,。
孟蘇平看著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身邊的三人,,先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然后四人便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相視一笑,。
而臺下的眾人雖然不是太能聽懂音樂,,但是當徐然他們開始演奏《Californication》這首歌,3分半到4分10秒這段精彩絕倫的SOLO時,,臺下的觀眾都已經完全地沉醉于其中,。
當這首曲子完全演奏完畢時,,整個會場已經是雅雀無聲了,舞臺下方的觀眾都用一種羨慕的眼光,,看著聚光燈下閃閃發(fā)光的四人,。
就連之前才視徐然為大色狼的葉嫻,也生出一種想要加入其中的心情,。
只是臺上的徐然四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他們就像是完全沉浸于音樂世界之中,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
而徐然四人在演奏完《Californication》這首歌之后,,也就休息了短短一分鐘,便又繼續(xù)彈奏起明天晚會要演奏的歌曲——《Butterfly soars》,。
如果說《Californication》是一首偏舒緩的歌曲,,那么《Butterfly soars》就是high到極致的搖滾樂。
這種high到極致的節(jié)奏與激情,,無疑給臺下幾乎沒有接觸過搖滾的觀眾,,帶來了無法形容的視聽沖擊。
雖然只是彩排,,雖然燈光沒有那么炫目,,但臺下的觀眾還是感受到了歌曲之中蘊含的力量與激情。
甚至于原本只是路過會場的學生,,都忍不住走了進來,。
盡管徐然四人已經足夠克制,,但就算是這樣,,臺上的音樂還是引起了臺下部分觀眾的陣陣尖叫聲。
而原本就已經對任子昀暗生情愫的盧甜甜,,更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一雙美目之中充滿了癡迷之色。
她不僅一直注視著舞臺上的任子昀,,臉上更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不過,反應最大的還不是她,,而是排在徐然他們后面上場的某文學社社長,。
此刻,他一邊“惡狠狠”地看向舞臺中央的許天青,,一邊卻是在心里發(fā)起愁,。
“為什么連表演都要跟在這個大猩猩后面?難道真的是冤家路窄嗎,?”
“這該怎么辦???這個大猩猩到時候把現(xiàn)場觀眾的情緒一帶,還有觀眾可以靜下心來觀看他們的話劇嗎,?”
“既生瑜,,何生亮呢!??!”
文學社的社長一臉悲傷地坐在觀眾席上,看著舞臺上那個被他視之為“大猩猩”的許天青,,內心無限憂傷,。
就連立志一直跟在某文學社社長身后的小跟班,也感受到了自家老大的哀傷,。
“老大,,要不咱們去跟文藝部的干事們商量一下,把我們節(jié)目的位置調一下,?!毙「嗫粗q如英雄遲暮一般的自家老大,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這個...這個...還是算了吧,,被換的人肯定會不樂意?!蹦澄膶W社社長意動了一番,,最終還是拒絕了這個請求。
“可是老大...”小跟班欲言又止,,目光之中滿是糾結與掙扎,,但卻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站在原地,,低著腦袋,。
“好啦,小子,,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大家啊,畢竟我們可是為此準備了好久的,?!蹦澄膶W社社長轉身拍了拍自家小弟的肩膀,同時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似乎相比在這個學校留下深刻的痕跡,,他好像找到了更為重要的東西一般。
“小子,,要是你真的想為我做些什么,,大概在下個學期末,,我們文學社與搖滾社還有一次聚會,到時候你幫我狠狠灌那個大猩猩就行了,?!?p> 某文學社社長的眼睛,瞬間閃爍著陰險的光芒,,看上去就像是電影中的那種大反派,。
就是...他臉上刻意掛著的壞壞笑容,讓這一切看起來有些滑稽,。
不過卻是如他所愿一般,,沖散了這有些“怪異”的氣氛。
總之,,許天青和這位文學社長最后一次校園表演前的彩排,,就這樣在悄無聲息之中度過了。
或許除了他們,,沒有多少人知道這個小小的新年晚會,,對于他們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