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馬萬眾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里的人說:“馬經(jīng)理,,我是小趙,,我?guī)湍懵?lián)系了一個人,或許對你朋友的案件有幫助,,周六晚上你到鳳凰大酒店306包間,,你過來和他談?wù)勀愕南敕ǎ灰獙θ魏稳苏f,,要保密,否則我這個朋友就不來了,?!瘪R萬眾一聽就答應(yīng)了,果真,,馬萬眾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
趙一凡他們四人照例定了溫泉酒店,,照例周五的晚上就到了,照例白天打牌晚上喝酒,,清早趁涼快游個泳,,照例把長長的白色的浴巾搭在門口屋檐下的欄桿上,半截子浴巾垂下來,,嘀嗒著水,,都快挨著地了。
周六的晚上,,四人出了酒店,,叫了輛出租車,直奔市里鳳凰大酒店而來,,進了包間,,趙一凡坐在桌旁,其他三人則躲進了包間內(nèi)的洗手間,。馬萬眾按時進了包間,,他看見趙一凡一個人坐在那里,問道:“你聯(lián)系的人呢,?他是干嘛的,?官很大嗎?”趙一凡說:“馬經(jīng)理,,不該問的不要問,,他既然能答應(yīng)見你,那他肯定有能力有辦法,,你只需做好你該做的,。”馬萬眾連連點頭:“我懂我懂,?!闭f完坐了下來。趙一凡拿起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水遞給馬萬眾,,然后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馬萬眾把手里的大哥大放在桌子上,,走過來是有點渴了,,于是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水。
馬萬眾覺得水不好喝,,有點酸澀,,這會嘴唇還有點發(fā)麻,他張嘴想問趙一凡這是啥茶,,卻只是張大了嘴發(fā)不出聲,,一直盯著他的趙一凡見狀立即喊道:“快出來,。”馬萬眾心想壞了,,他想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手腳也不聽使喚,軟綿綿的,,他眼睜睜的看著張大軍李響向他撲來,,死死的按住他,趙一凡手里拿著一只針管,,扎向他的胳膊,。僅僅過了幾分鐘,趙一凡他們卻覺得有幾個小時那么長,,看著怎么也搖不醒的馬萬眾,,趙一凡一揮手,李響和張大軍拖起馬萬眾進到洗手間,,王威正心驚膽戰(zhàn)的坐在馬桶上,,見他們進來,王威倏的站起來,,迅速脫掉自己的衣服,,換上了從馬萬眾身上扒下來的衣服,包括鞋子襪子,,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然后走出洗手間,趙一凡將一個包遞給王威,,叮嚀他:“記住我給你說的,,不要慌張?!蓖跬c點頭,,出了酒店,王威叫了輛出租,,直奔長途汽車站,,在那里,他以八百塊的價格租了輛桑塔納轎車連夜向青州駛?cè)ァ?p> 王威前腳走,,趙一凡他們后腳就開始吃吃喝喝,,還時不時給洗手間里昏睡的馬萬眾潑一杯酒,直到快午夜,,他們才架著渾身酒氣的馬萬眾,,不,這會兒從外表乍一看應(yīng)該是王威,踉踉蹌蹌的離開鳳凰大酒店,,乘車又回到溫泉小鎮(zhèn),張大軍和王威一間房,,李響趙一凡一間房,,張大軍513,李響他倆512,,他們一起回到513房,,把馬萬眾往里面床上一扔,趙一凡看著手表,,又給馬萬眾打了一針,,趙一凡的父母常年受病痛的折磨,他的注射技能非常熟練,,并且對各種陣痛麻醉藥物了如指掌,。
注射一針后,他們?nèi)吮忝钇饋?,張大軍用一把大號平頭螺絲刀,,撬開了兩床之間的三塊木地板,露出了黑乎乎的地面,,這個位置是他們前幾次來勘查好的,,挪開木地板,張大軍趴在地板上用一把短柄鐵鍬挖了起來,。支撐地板的鋼筋與木地板呈井狀結(jié)構(gòu),,張大軍撬開的三塊木地板,對應(yīng)的是一塊大約寬40公分,,長1米的鋼結(jié)構(gòu)空格,,張大軍挖一會兒,就用一個小盆把土舀上來,,李響和趙一凡蹲在旁邊撐著一個黑色大塑料袋,,三人輪換著。夜深人靜,,不能有任何稍大一點的響動,,終于在黎明時分,一個寬40公分,,長170公分,,深約60公分的坑挖好了,五袋子的土堆在床底,。趙一凡看著還在昏睡的馬萬眾,,計算著下一針的時間,他望著麻麻亮的窗外,心里在祈禱,,希望王威按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