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銀針斷裂
“楚晴嵐,你這是要做什么,,趕緊住手,!”景山武師厲喝一聲,,手中石子一擲,就此將她手中長劍打偏了去,。
楚晴嵐此時早已打紅了眼,,看到突然多了個人來阻擋自己,憤怒之下便猙獰著臉,,掄起劍去砍墨北譽和景山武師,。
墨北譽一味躲閃,并不傷她,。
倒是景山武師氣得一個勁的大罵:“楚晴嵐,,你個丫頭瘋了不成?他可是墨北譽,,你的準駙馬,,我則是你師伯,你怎的不分青紅皂白,,醒過來就要喊打喊殺的,!”
楚晴嵐早就失去了靈識,,根本就不受控制,是以當下不論景山武師如何喊罵,,她始終聽不進半分,。
好在墨北譽很快就瞧出了不對勁,忙趁著她一個不注意,,便撲到她身后,,用手刀將她劈暈。
楚晴嵐整個身子一軟,,就此歪歪倒倒地暈厥了過去,。
墨北譽眼尖手快,連忙伸手一把摟住了她,。
“嵐兒,,嵐兒?”
懷里的人兒雙目緊閉,,已沒了原先的狂躁,,靜靜躺在他懷里。
墨北譽看得又心疼又疑惑,,小心翼翼的把她放上榻后,,便趕緊請景山毒師過來。
景山毒師聽到打斗聲后便已趕過來了,。
只是他來慢了一步,,以至于等他過來之時,楚晴嵐早已被打暈過去了,。
“師叔,,您快過來看看,嵐兒好像很不對勁,!”墨北譽忙叫道,。
“怎么回事?”景山毒師一邊關心的問道,,一邊把腿三步并做兩步快速走了過來,。
一走到楚晴嵐跟前,景山毒師便果斷伸手為她拔起脈來,,只見她脈相極亂,,仿佛體內(nèi)有一股強有在不停的橫沖直撞。
但除此之外,,景山毒師又看不出別的來,。
搞得景山毒師一下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奇怪,,老夫從醫(yī)這么多年,,什么樣的奇難雜癥未曾見過,,但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這實在是不該呀,!”
景山毒師聲音不大,,墨北譽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他本就擔心她擔心得不行,,此時聽得她脈象極亂,,更是急一對眉毛緊蹙。
忙問道:“敢問師叔可有辦法治她,?”
景山毒師對此也拿捏不定,是以不敢肯定回答,,而是說道:“我現(xiàn)在連她到底怎么回事都還不確定,,至于能否治好,更是無十足把握啊,,只能待她醒了再看看情況,,若情況還是不變,我再想辦法吧,?!?p> 墨北譽聞言便不再多說,點了點頭,,隨后邊抱著楚晴嵐回屋里去了,。
另一邊。
未央宮中忽然響起一聲急喊:“貴妃娘娘,,不好了,,木偶頭頂上那枚銀針突然斷了!”
淑貴妃原本正在榻上睡得舒舒服服,,偶然間聽到這一聲急喊,,整個人一下子就睜開了眸子。
“嚷嚷什么呢,,沒看到本宮在休息嗎”淑,?貴妃立馬厲聲問道。
原先說話的宮女急急忙忙跑了過來:“回稟貴妃娘娘,,之前讓我看著的小人頭頂上的銀針忽然裂了,,奴婢知曉此事事關重大,不敢有任何隱瞞,,是以才特地過來告訴您此事,。”
淑貴妃聞言臉上的暴怒緩了一些,,急忙叫道:“趕緊把小人拿過來給本宮瞧瞧,?!?p> 宮女不敢耽誤片刻,急急忙忙去取了小人出來,。
淑貴妃一見到從小人頭頂上鍛煉成一半的銀針,,一雙丹鳳眼便便立馬虛瞇成了兩條弧線。
“銀針斷裂,,難道是任務失敗了不成,?”淑貴妃望著自己手里的小人呢喃自語。
眾宮女知道她心情不佳,,是以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唯獨新上任的大宮女青穗這時大著膽子提醒了句:“娘娘,銀針斷裂未必是失敗之意,,說不定是遇到什么阻礙了,,畢竟此時尚白日,即便是操縱傀儡,,也也有諸多不便,。如此,娘娘何不如留待半夜再動手,,這樣說不定便能事半功倍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淑貴妃聞言立馬高興起來:“你說的不錯,,白天行事不便,,等到了夜里,一切很快便能水到渠成,?!?p> 說著,淑貴妃果斷伸手將之前斷裂在小人頭頂上的銀針一把拔了出來,。
隨后才拿出一枚新的銀針吩咐青穗:“此銀針還有此小人,,你都給本宮保管好了,等到今夜子時,,以便替本宮將銀針插入小人頭里,。屆時本宮倒是要好好瞧瞧相愛相殺這場好戲,哈哈哈哈……”
話至此處,,淑貴妃便再也抑制不住得意的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小人頭顱里的銀針被拔出來的那一瞬間,遠在景山之上的楚晴嵐突然在睡夢中輕輕的“哼哧”了一下,。
一直坐在床大邊默默看守著她的墨北譽耳尖,,一下子就聽到了。
心頭一緊,,忙握住楚晴嵐柔荑,,一邊輕聲呼喚道:“嵐兒,,你醒了嗎?嵐兒,?”
也不知是夢中感覺到了疼痛,,還是聽到了他的呼喚,楚晴嵐眸子微微一掀,,整個人就此悠悠醒轉(zhuǎn)過來,。
“好了,嵐兒,,你終于醒了,!我現(xiàn)在就去喊師叔過來給你瞧瞧?!币娝K于醒來,,墨北譽便激動得不行,坐著便起身準備往屋外走,。
不料就在這時,榻上人兒忽然皺著眉頭問了一句:“你是何人,?”
墨北譽往外走的動作猛的一頓,。
“嵐兒,我是你的北譽哥哥呀,,你不記得我了嗎,?”
“北譽哥哥?”楚晴嵐皺著眉頭努力的回想著這個名字,。
可是不知為何,,不論她如何用力思考,她腦海里始終一片空白,,以至于想得頭都要爆炸了,,卻還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我的頭好痛……”她忙用雙手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腦袋,,痛苦不堪道,,“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來了?還有,,我的頭好痛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為何我什么都想不起來,?”
說著說著,,大抵是太過心急了,她二話不說突然就用拳頭去敲打自己的腦袋,。
一下一下的敲打個沒完沒了,,看得他心都要疼壞了,。
急忙撲過來抓住她的手,一邊連連好聲勸道:“嵐兒,,你別這樣,,你這樣會傷到自己的。乖,,別再打自己了,,有景山毒師師叔在,他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p> 也不知她聽到了哪個關鍵詞,只見她聽了之后,,用手打自己腦袋的動作總算停了下來,。
“景山毒師?”她問,,“此處到底是何處,?”
“景山?!?p> “景山,?”她還是一樣的一聽到這個地方名就覺得莫名的耳熟,但腦海里卻仍舊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來,。
這種對什么都一無所知的感覺讓她又無力又恐慌,是以當下又忍不住用手去狂打自己的腦袋,,企圖借此方法趕緊讓自己回復記憶,。
墨北譽見狀只得伸手改去抱她。
但不知為何,,他指腹是稍微輕輕的碰了一下她的身子,,她就跟觸到電般,整個人猛地往后躲閃,。
“你別碰我,!”她厲聲驚喝,望向他時的眸子里竟多了一絲強烈的防備,。
她此時之模樣像極了從前,。
從前她對他便是如此,總把他當做洪水猛獸,,不準他輕易靠近她半分,。
然而此等情況不是早已隨著她與他定下婚約之后便已經(jīng)等于改變了么,怎的好好的,她又變得如此忌憚他了,?
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問題了,?
他有心想要理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偏偏只要他往前靠近一步,,她就立馬像看仇人似的沖著他冷喝:“你別過來,,離我遠一些!”
“嵐兒,,我是墨北譽,,難道你真的連我都不記得了嗎?”
她果斷搖頭:“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他聽的失望透了,。
雖然之前景山毒師便同他說過,,一旦用書上說的那個方法替她治療,她便會徹底失去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