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個人行走在汝南郡的官道上,,看著兩旁的那已經(jīng)完全開墾出來的良田,,也是不由的心中感慨,。
屯田之事并非只有曹氏專擅,,江東和西川都在效仿,但是這種規(guī)模的屯田,,說真的,,西川和江東還差了不少。
當年棗祗獻策屯田,,曹孟德冒天下之大不韙將此等計策試用并且慢慢的推廣,,這才造就了這充足的倉稟糧秣。
之后任峻和夏侯元讓更是產(chǎn)糧大戶,,等到曹氏靠著屯田都能養(yǎng)活大半個天下的百姓之時,,那江東才開始效仿,而西川直到自己的那位父皇稱王之后才開始跟隨,。
這其中的差距,,可并非是一朝一夕能夠彌補的。
歷史上諸葛北伐,,動輒只有三月糧草,,而曹氏敢于不停的消耗,也是因為他們的糧秣輜重著實有些太充足了些,。
到現(xiàn)在為止,,在曹丕的治理下,這曹魏的存量絕對可以應付三年大旱,這是一個極為恐怖的數(shù)字,。
說明那曹氏現(xiàn)在就靠著大勢能夠死死的壓制孫劉的聯(lián)合。
而這也是劉禪說什么也要在漢中屯田的原因,,種地這種最不起眼的事情,,在某種時候,能夠成為勝負的關鍵,。
“叔父,,你說這汝南的屯田令,是不是一個大才,?”劉禪看著兩旁的良田,,還有那忙碌的士卒農(nóng)夫,不由的有些心動,。
不過簡雍只是冷笑了一聲,。
“將你這心思收起來吧,典農(nóng)中郎將與典農(nóng)校尉是曹孟德親自設立的,,聽著不怎么大氣,,但是職權位比太守,甚至于在某些地方,,當?shù)靥囟家侠蠈崒嵉穆爮乃麄兊拿睢?p> 你覺得一個兩千石,,而且前途光明無比的人,會跟著你去上庸,?”
“呃...叔父說的有道理,!”劉禪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后隨之嘆息,,“看來想要坐享其成卻是不成了,!”
“那倒也不是!”簡雍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雖然典農(nóng)校尉,,典農(nóng)中郎將這個程度的官吏將校你是不要想了,但是這汝南郡之中似乎也有著些許郁郁不得志的小吏,。
他們雖然官職不高,,更是流民身份不被人重視,但是這群人卻是切身實地的參與在了這屯田之中,,若是你想要在漢中實行大規(guī)模的屯田,。
他們或許能夠幫上你也說不定。
不過能不能將他們弄到漢中去,,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不得不說簡雍就是簡雍,才智放在一邊,,這經(jīng)驗卻是十分老道,。
相比較于已經(jīng)算是前途光明,,地位頗高的典農(nóng)校尉和典農(nóng)中郎將,那些前途未卜,,甚至可以說渾噩度日的屬下,,以及那些小吏卻是完全不同。
在屯田之中的基本都是各方挑選出來的年輕人,,畢竟這種事情年輕力壯才是本錢,。
可是當這群年輕人在田畝之中一呆就是數(shù)年乃至于十數(shù)年的時候,誰也不敢說他們的心中還是和當年一樣的雄心勃勃,,壯志凌云的,。
時間不單單能夠讓一個人變得蒼老成熟,也能讓所有的雄心化為烏有,。
這種時候若是劉禪再次給他們些許希望,,或許還真的能誘拐不少人。
想通這個辦法之后,,劉禪也終于不是那般的迷茫了,,而是直接奔著那平輿城而去,若是想要見到汝南郡乃至整個豫州的達官顯貴,,那么平輿城曾經(jīng)絕對是好地方,。
但若是現(xiàn)在想要求賢,這明顯不是一個靠譜的選擇,,畢竟平輿城雖然曾經(jīng)也是汝南郡治,,更是豫州刺史府所在之處。
可在不久之前這郡治就因為豫州戰(zhàn)略問題遷徙到了新息縣,,同時賈逵所帶領的大軍也挪到了江東一線,。
平輿因為這郡治遷徙已經(jīng)沒有多少官吏存在了,甚至家族都有不少遷徙而走了,。
平輿城的輝煌已經(jīng)不在了,。
可若是想要看一看那屯田,平輿城還真的是一個好地方,,畢竟官吏將校,,官服衙門能夠搬遷,那土地總是搬遷不了的,。
此時平輿縣在整個汝南郡之中,,屯田數(shù)量和質(zhì)量都算得上是數(shù)得著的,同時這里的屯田兵也是最多的,。
兩個人一路疾馳,,終于還是在天黑時分趕到了平輿縣外,不過看著緊閉的大門,他們兩個最后還是選擇了無奈苦笑,。
“叔父,,你可帶了....”
“你家出門會帶行軍帳么?”簡雍壓根就沒給劉禪說完話的機會就給他將嘴堵住了,,然后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之前來的時候,看到那個方向似乎有炊煙,,我負責找到人家,你負責給咱們倆蹭飯,!”
說完之后簡雍就朝著東南方向策馬而去,,留下劉禪一個人嘴巴張張合合的。
不過最后劉禪也是輕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快馬朝著簡雍身后跟隨了過,。
簡雍雖然很多時候都不靠譜,但是在填飽肚子這件事情上,,他還是十分的銳利的,,當初找到正在烤雞的張嶷就是簡雍的功勞,如今他再次在這種時候找到了一處讓他們安居之地,。
看著面前那簡陋的茅草屋,,這一看就是某個人自己弄出來的,而且還不是專業(yè)的,。
雖然不至于和當初的夷人一樣四處漏風,,不過也好不到哪里去,最重要的是這茅屋之中似乎還有些許爭吵,。
“去看看吧,,看樣子是有熱鬧的!”劉禪聽著那里面?zhèn)鞒鰜淼泥须s聲,,不由輕笑了一聲,,“聽這動靜兒,看來是挺有意思的,?!?p> 簡雍對此不置可否,只是跟在了劉禪的身后朝著那茅草屋走去,。
還沒有真正走到門口,,就已經(jīng)聽到了里面的嘈雜聲,同時也聽到了里面到底在喊叫什么,。
“鄧士則,,你不過就是鄉(xiāng)野鄙夫,總是說是我新野鄧家之人,到底是何等居心,!”
“正是,,你若只是擅自將自己稱呼為我鄧家之人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將自己的性命改成和我等一致,,這不是居心叵測還能是什么,!”
“鄧士則,汝這小子速速滾離這里,,這里沒有你生活之地,!”
一群喧鬧之中,劉禪大概也聽明白了這是要干什么,,似乎是有人假冒鄧家之人,,然后被鄧家之人圍住了。
對于這種事情,,劉禪只能撇撇嘴,,因為這就和他老爹劉玄德一樣,成天說自己乃是中山靖王之后,,不過真假難辨,。
并不是他老爹劉玄德是不是撒謊了,而是那位中山靖王太能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