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石苞,,見過兩位大人,!”石苞沒有托大,,直接朝著杜濩和樸胡兩人躬身行禮,,“想來此時兩位大人已經是想通了吧,!”
杜濩和樸胡對視一眼之后,便由那杜濩上前一步,,朝著石苞說道,。
“某家已經決定,除了些許已經安定下來的族人之外,,剩下的族人,,我等都會帶到新城郡,,只是不知道,,爾等打算如何安置我等了?”
“兩位大人大可放心,,若是可以,,某家這就回轉上庸之地,我家少將軍此時正駐扎在安富縣之中,,這安富縣雖然不算多么遼闊,,可也算是一座大縣。
數萬巴人賨人,,倒是能夠安置的下的,,同時某家會讓少將軍準備好糧秣輜重,做好接應諸位的準備,。
若是一切順利,,或許我等還能趕上明年春耕,到了那時,,我等也就安穩(wěn)下來了,!”
兩人聽到了石苞的話語之后,也只能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他們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辦法了。
“我等如何信你,?”杜濩再次問出來了一個大家都十分關心的問題,。
離開了祖地之后的他們,日子過得并不算好,,如今再次需要更換駐地,,這不得不讓他們多寫防備。
“兩位大人,,若是某家真的說出什么天花亂墜的理由來,,恐怕兩位也是不信的,其實兩位知道,,如今只有上庸才是兩位真正合適的地方,。
畢竟,,在哪里,我等才能做到真正的各取所需,!”
聽到這些話之后,,那杜濩反倒是點了點頭。
此時的杜濩和樸胡也是十分無奈,,他們又何嘗不知,,這背井離鄉(xiāng)....這再次漂泊,是一種無奈,,也是一種十分不妥的事情,。
可是他們沒有選擇,他們現在并沒有選擇,,按照石苞說的話來走,,已經是他們最后的一條出路了。
同樣的,,這也是劉禪想要的,。
劉禪當然想要讓他們直接進入漢中,省的再次折騰,,可是這做不到,。
若是他們直接舉族遷徙到漢中,恐怕連長安還沒有走到,,就已經被曹軍剿滅了,。
而從洛陽直接進入南陽,然后走上庸進入孟興的麾下,,卻是不會有任何的懷疑,。
同樣,以這種辦法來說,,還能夠讓石苞得償所愿,。
此時的石苞懷中,不單單是有給杜濩和樸胡的信物,,還有對石苞的舉薦,,這是劉禪寫給孟興的。
孟興才能一般,,以石苞的本事,,自然是能夠打動此時手下無兵無將的孟興,從這巴人賨人之中,,再次征召士卒,,并且任命石苞為將,這也是讓石苞能夠正式進入這大世之中,。
同時,,這只大軍也能夠牢牢的握在石苞的手中,,或者說,握在劉禪的手中,。
除了這只大軍之外,,還能夠通過這些人,光明正大的從孟達手中將做夠的糧草輜重握在他的手中,,這樣一來,,他的目的也就基本達到了。
此時的曹丕畢竟也算得上是春秋鼎盛,,至少在孟達等人的眼中,,這是春秋鼎盛。
不過誰又能夠想到,,再過上一年的時間,,這個春秋鼎盛的曹丕,就會突然的撒手人寰,?
所以,此時孟達只想如何和那申家以及申家背后的這群世家抗衡,。
而劉禪就將這么一股勢力,,送到孟達的手中,有了這些人的幫助,,孟達自然會好生利用,,而這等到一年之后,就是劉禪給這天下準備的一場大驚喜了,。
至于石苞,,他的作用,也是在一年之后,,才會顯露出來,。
不過此時的石苞,哪怕已經知道了劉禪和簡雍并非是簡單的孟興使者的身份,,他也不知道劉禪心中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也不在意。
就如同簡雍說的那般,。
此時的石苞,,要比那些初出茅廬,剛剛入世的年輕人,,要現實的多,,他更加想要功成名就,而不是所謂的信念,。
看著快馬離開,,趕往安富縣的石苞,,那樸胡終于忍不住將杜濩給拉到了一旁的無人之處,確定了四周并無其他任何人之后才問道,。
“兄長可否告訴某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樸胡和杜濩人數幾十年了,,杜濩這個家伙能夠騙得了別人,,可是騙不了他!
此時他知道,,這個家伙定然有事情瞞著自己,,所以他這才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而杜濩并沒有回答,,只是淡淡的從袖子之中取出來一塊小小的玉玨,。
那是他藏了許久的東西。
而那樸胡只是看了一眼,,然后就瞪大了眼睛,,還沒有說話,就被杜濩一把捂住了嘴巴,。
“你且知道,,那就夠了!”
樸胡震驚的眼神快速的平復,,可是還是有著絲絲忌憚,,等到杜濩將捂住他嘴巴的手拿了下去之后,這才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繼續(xù)說道,。
“那那信帛....”
“有龐家的記號,!”
短暫的對話讓那樸胡的心中震動不已,他知道這對話代表著什么意思,。
那信物,,是曾經在他們身邊為統(tǒng)領的王平的,之前在漢中大戰(zhàn)之時,,他帶領著不少賨人士卒進入漢中,,在徐晃麾下為將。
之后更是帶著這些人直接投降了西川,,據說最近也是混的十分不錯,。
他們之前還感慨過世事無常。
而那所謂的龐家信號,,說的更加直白些,,就是龐羲的記號,這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東西,。
當年樸胡和杜濩兩個人都是在益州的巴中之地,,而龐羲坐鎮(zhèn)閬中,,主掌巴中之地,作為地頭蛇,,他們兩個當年也是龐羲府上的座上客,。
當然,若是他們不聽話,,也有可能是刀下鬼,。
他們敢于反出益州,也有一個原因就是龐羲失勢了,,新來的張飛勇則勇矣,,但是憑良心說,雖然他們打敗了,,但是他們并不怕這個家伙,。
因為他們不會被這個家伙拿捏住,感覺自己的部落不會有好日子,,所以他們干凈利落的選擇舉族遷徙,,這也讓張飛和那新得益州的劉玄德束手無策,可想而知他們的實力,。
此時這兩樣東西的出現代表著什么,,他們自然不會不知道,所以那杜濩壓根就不用看石苞遞過來的信帛,,就知道那里面想要說的是什么。
而他藏起王平的信物,,也是告訴了樸胡,,他的選擇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