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憋屈的藍玉
就在程大象與藍玉僵持的同時,,毛銳與馮勝肩并肩騎馬,,有說有笑的走著,。
“毛特使英雄出少年,,待這次北伐結(jié)束回京,想必這官職,,也該向上提一提了,。”
馮勝擺著官場上的笑臉,,沒有一絲身為此次北伐主將的倨傲,。
“馮老將軍過譽了?!泵J謙虛的道:
“此次北伐,,最后還得靠馮老將軍的指揮有方,,才能給我與督戰(zhàn)隊,留下一口湯喝,?!?p> 馮勝有交好之意,,毛銳當然不會擺什么架子,。
“這是自然?!瘪T勝微瞇老眼,,笑呵呵的點頭。
馮勝與其兄馮國用,,皆是功勞僅次于常遇春,、徐達等人的開國勛將。
自馮國用暴病去世以后,,馮勝便接替了他兄長的位置,,也是朱元璋頗為倚重的一名老將。
之所以馮勝對毛銳這般客氣,,也是不想摻和進藍玉與毛銳的交鋒里,。
一位是太子的近臣,一位是天子的親軍,,反而他馮勝如今已經(jīng)到了這把年紀,,只想未來能夠撈個功名身退,平淡的度過余生,。
“報,!”一名錦衣衛(wèi)突然騎馬趕來,到了毛銳面前翻身下馬,,行禮道:
“稟大人,,藍副將軍不遵軍紀,帶領(lǐng)本部人馬馬踏農(nóng)田,,不聽我等勸阻,,現(xiàn)在正與程總旗在僵持。
聽到錦衣衛(wèi)的匯報,,馮勝老眼閃過精光,,故意裝作什么也沒聽到的樣子。
“這個狗東西,,俺這就去摘了他的腦袋,!”
守在毛銳身旁的程二虎,瞪圓了虎目,。
“放肆,!”毛銳不痛不癢的訓斥了程二虎一聲,,扭頭故意的對馮勝詢問道:
“不管怎么說,藍副將軍也是馮老將軍親封的先鋒將軍,,怎可如此草率,,動不動就要摘人頭顱…
馮老將軍,你說呢,?”
看著毛銳皮肉不笑的模樣,,馮勝裝作沒聽清的神情,抬手拍了拍耳朵,,嘆氣道:
“年紀大了,,這耳朵就不中用了,什么也聽不清,。
全軍停行,,埋鍋造飯,等吃飽了再繼續(xù)前行,!”
馮勝抬臂一揮,,大軍跟著停了下來,緊接著被一名偏將扶下了馬,,看向毛銳:
“毛特使若是有事那就快去快回?。〔蝗贿@飯涼了,,可就不香了,。”
馮勝先是轉(zhuǎn)移話題,,而后再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這一幕讓毛銳暗自點頭,拍馬帶著錦衣衛(wèi)督戰(zhàn)隊離開,。
“大將軍,,那永昌侯藍玉有喧賓奪主之意,而這錦衣衛(wèi)的特使又目中無人,,咱們何必要受這等鳥氣,!”
看著錦衣衛(wèi)督戰(zhàn)隊離開,扶著馮勝的那名偏將,,憤怒說到,。
“你還是太年輕?!瘪T勝倒是心態(tài)很好,,對偏將搖頭:
“自古以來,神仙斗法,,凡人都需退避三舍,,才能免得誤傷,。
無論是藍玉或者毛銳,都不是我等能夠輕易得罪的…”
只要太子身居東宮一日,,藍玉除了造反以外,,其他的完全對他造不成什么傷害。
而毛銳最近又屢立奇功,,被皇上賜爵,,賞麒麟服,風頭正勁,!顯然已是簡在帝心,。
更何況人家還有個親爹,,整日貼身跟在皇上身邊,,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兩虎相斗,,難免一傷,,那自己何不坐山觀虎斗?
只要不耽誤北伐,,那就隨他們?nèi)ザ钒桑?p> 另一邊,,當毛銳趕到的時候,藍玉的部下正在與程大象等人互相推搡,,無人動刀,。
“該死的…”發(fā)現(xiàn)了毛銳的身影,藍玉咬牙切齒,,但并未阻止下面的人,,想給毛銳一個下馬威。
此次藍玉所帶的部下,,其中有許多都是他的義子,,所以他們才敢跟錦衣衛(wèi)動手。
踏踏踏~
啪,!趕到的毛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掄起馬鞭,抽在了兩名藍玉的義子臉上,。
蹭蹭蹭,!
兩名挨抽的藍玉義子,被鞭中的力道抽得接連后退,,當抬頭看清來人之時,,默默的低下了腦袋。
“毛特使,,你憑什么打我的人,!
此事若沒個說法,,待北伐過后,我定要上殿參你一本,!”
藍玉沒想到毛銳這么果斷,,要知道自己可是帶了兩萬人馬,而毛銳只有三千人,。
“憑什么,?”毛銳挑了挑眉頭,與怒氣沖沖的藍玉對視:
“憑你約束不了部下,,不知百姓耕苦,,還有…是誰給你們的狗膽,敢與督戰(zhàn)隊動手,?
既然做屬下的不懂事,,那我自然要替藍副將軍你,好好的管教一番,!”
毛銳將“副”字咬的很重,,就像是在嘲笑一般。
“毛銳,,你莫要欺人太甚,!”
藍玉攥緊了拳頭,若不是有著督戰(zhàn)與監(jiān)軍的身份,,他現(xiàn)在真想趁著自己兵馬強壯,,直接將毛銳埋在此處!
“我的人只不過是踩踏了一些農(nóng)田而已,,難道你,,非要小題大做嗎!,?”
“大人,,藍副將軍帶人踩踏農(nóng)田,屬下帶人前來阻攔,,但藍副將軍不但不知錯,,反而還讓部下動手推搡我們?!?p> 程大象忽然開口,,給藍玉穿上了小鞋。
“你放屁,!明明是你們先動的手,!”藍玉頓時不愿意了,事實上真是錦衣衛(wèi)督戰(zhàn)隊先動的手,。
“你們踩踏農(nóng)田,,我們依法辦事,,軍杖二十,乃是正常步驟,?!?p> 程大象一臉得意,反正現(xiàn)在有僉事大人為自己撐腰,。
“而你的部下動手抵抗我們執(zhí)法,,乃是知法犯法,應(yīng)該再加十杖,!”
“你做夢,!”藍玉明明知道自己理虧,但也千萬不能讓部下受這三十杖,。
否則三十杖下去,,這人還能不能活著先不提,不養(yǎng)個半年的傷,,怕是別想下床了,。
他藍玉是來建功立業(yè),,撈軍功的,,若是部下全都躺在床上養(yǎng)個半年,那這北伐,,豈不是沒有他自己的事兒了,。
“那藍副將軍,是要聚眾抵抗軍法否,?”毛銳聽明白了事情經(jīng)過,,淡淡的笑到。
其實毛銳這句話是故意嚇唬藍玉的,,畢竟還未與北元交戰(zhàn),,就先打趴下了兩萬人,那可會讓軍中士氣大跌的,。
“你…”藍玉磨牙瞪眼的看著毛銳,,渾身氣的直哆嗦,因為他摸不清毛銳的真實想法,。
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若真惹急了他,他是一定敢做出這種事情的,。
當毛銳看見藍玉的臉色一會兒黑,,一會兒紅,騎虎難下之時,,仰頭“哈哈”大笑:
“藍副將軍莫怕,,我是在逗你呢,,哈哈哈哈!”
一邊笑著,,毛銳一邊轉(zhuǎn)身,,帶著錦衣衛(wèi)督戰(zhàn)隊離去,沒有再管藍玉等人,。
“無恥小兒,,安敢欺我!??!”藍玉對著毛銳漸行漸遠的背影,放聲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