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寧”
“聶政”
這是早晨醒來的二人說的第一句話,,不知怎的就主動報了姓名,,刺眼的陽光映射著兩人的臉頰,,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互相打量著對方之后,,又不約而同的轉(zhuǎn)了過來,緊接著的,,又是長久的沉默……
…………
終究還是尋寧按耐不住,,率先打破了尷尬,畢竟此刻他心里存著的困惑,,明顯要比聶政更大,。于是乎,在心里默默的組織了一下詢問的言語,,開口先是說道:現(xiàn)在是何地何時,。
聶政顯然也是被這突兀起來的問題鬧的略顯迫切??赡芤彩菦]想到他救起的這個人,,展開這樣的問答。
“公元前401年,,齊境濮陽”,,聶政簡短的回答。
公元前401年,?便是歷史中的東周戰(zhàn)國,?等等,前面,,他是說,,,他叫,,,,,聶政,?
單郡的臉頓時變的錯愕不已,。
回想起來,后人在《太平御覽》卷五七八引《大周正樂》中曾記載:聶政,,生卒年不詳,,于公元前397年,為報嚴仲子知遇之恩,,入韓都,,以白虹貫日之勢,刺殺俠累于階上……
望著尋寧,,聶政是再次開口說到:“是在據(jù)此七里地間發(fā)現(xiàn)了你,,我遍很是好奇?!闭f到這里,,聶政頓了一下,,他所好奇的,只能是尋寧來歷不明的身份和為何出現(xiàn)在哪兒的一個緣由,。
尋寧低下頭,,只為讓聶政看不到此時他臉上流露出的神情,想了下,,便說道:“我是從韓都陽翟來的,,是一介游離的凡夫俗子,,路遇艱險,,困于泥濘之中,真是多謝你的搭救,?!?p> 在單郡的講述下,聽聞此話,,聶政也沒有再說什么,,想來也是相信了尋寧說出的話,又是和尋寧聊了起來,,當(dāng)問到接下來的打算時,,尋寧一時竟有些迷惑,別無他去,,也只能是對著聶政尷尬的笑了笑,。
似乎是看出了尋寧的窘境,聶政也是主動解圍到:“要是不嫌棄,,所幸去我家住所,,稍行整頓,離此也不過二十里地,,等到時候一切安好,,再做打算也不遲”聶政說著。
“這樣也好”,,尋寧也只能是訕訕附和地傻笑,。
第二日,當(dāng)清晨的第一抹陽光撒下的時候,,早早起來的尋寧已然站在庭院中央,,人總是會帶著濾鏡看著過去的回憶,總想著以前都是美好的,,又或許是過去的自己帶著溫柔的情緒,,原有的他本來也就是一個隨性的少年,經(jīng)過一個漫長夜晚的思索,,他也逐漸想的明白,,既然暫時沒有回到原本世界的機會,倒不如在現(xiàn)有的世界里盡可能的好好生存著,或許這個嶄新的世界會帶給另外的驚喜,。換句話說,,與其是在苦苦搜尋著過去,倒不如說是,,在這個世界的新奇之下,,再多創(chuàng)造一個嶄新的自己。畢竟,,結(jié)束,,也是新的開始。
終于是到了,。
鎮(zhèn)門口的牌面上用齊系文字上表著濮陽二字,,望著這個久違的地方,聶政終于是笑了起來,。由軹縣深井搬離此地已有數(shù)年,。
自公元前770年,東周平王姬宜臼東遷洛邑以來,,至今已有三百六十余年,,而軹縣深井,自韓趙魏分晉以來,,在韓康子的勵精圖治之下,,終究是劃分到了韓國的版圖之上。雖然趙毋恤和魏桓子在私下表示強烈的不滿,,但依然顯得有點無濟于事,。到頭來,二人也只是占據(jù)了原屬舊晉的梗陽與平陵一帶,。當(dāng)然,,這也只是后話,曾幾何時,,聶政也生活在軹縣深井,,后因瑣屑之事搬離至濮陽一帶。
此處距聶政家,,二里有余,,雖然少年的臉上沒有顯示出絲毫的表情,但他內(nèi)心深處,,也是很迫切見到自己的家人吧,,而這個他居住了很久的地方,云端下的風(fēng)景,,想來也是看過好久,。
不由得更是加快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