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和溫玉兩人就這樣手牽著手一起往山上走,走著走著就變著溫玉拉著白棠走,,就像普通的情侶一樣,,走幾步白棠就要嚷嚷著歇一會兒。
兩人走了一個多小時,,才終于爬到山頂,,看到寺廟了。只是,,這寺廟跟想象差距實在太大,,沒有清幽不食人間煙火,沒有小和尚小沙彌,,沒有袈裟大師,。
寺廟外是一間挨著一間販賣香火的攤子,寺廟里面煙霧繚繞卻并不是像電視劇里那樣仙氣飄飄,,而是嗆鼻辣眼睛,,全是人間煙火。
來往的“香客”,,幾乎人人都買了大把的黃紙和香燭,,并不怎么虔誠的把一踏踏黃紙扔在燒紙的四腳鼎里,燃了香象征性的朝著水泥塑像拜三拜,就將香插進香案,。
香案里橫七豎八的香燭,,或燃著或已熄滅,燃著的升起裊裊煙霧,,但看一根的煙霧好似真能窺到一點兒什么似的,。但多了便是煙霧裊繞也辣眼睛,偶爾還有安分的趁著香客插香時燙他們一下,。
這里沒有佛門清凈地,,擺攤的小商販拉客的聲音、“香客”們嘻嘻哈哈的聲音跟趕集似的,。當然偶爾也會遇見那么一個十分虔誠的香客,,這個偶爾是一天也未必能看見一個。他們雙手合十的跪在佛像前的蒲團上,,那蒲團黑的發(fā)亮,,邊邊角角透露的紅色角落,那是在告訴“香客們”這蒲團原本是紅色的,。
看到這一切的時候,,白棠那幻想了許久的佛門凈金地驟然破滅,這是在這一刻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準備了,。
但她還是自欺欺人的想著,,“大師”也是人也要吃飯的,所以收香火錢也是應該的,,也就這么勉強的把自己糊弄過去了,。
但是,等到打聽了好一番才知道,,這里沒有主持方丈小和尚,,只有幾個管理人員,白棠的心跌入了谷底,,饒是有心里準備也讓白棠緩了好了一會兒,。
沒有“大師”,自然就沒有平安符了,,但白棠還是想著來都來了,,那就買了兩柱香拜一拜,萬一有一點兒用呢,,就算沒有也求個心理安慰嘛,。
她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了這種就只是心理作用。
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人和東西,,白棠和溫玉也就沒有在山上多留,,很快就下山了,。
在山下等公交車的時候,,白棠其實很擔心,,她已經(jīng)對公交車產(chǎn)生了陰影,她甚至想走路回去,,但導航顯示需要四個多小時,,白棠就放棄了。
其實通往鄉(xiāng)下的不止有公交車,,還有貨車也載客,,等公交車的時候好多路過的貨車都停下來問白棠他們?nèi)ツ睦铮卟蛔?,但白棠都搖搖頭,。
一方面她覺得不安全,人生地不熟的,,這些看著都是私人的車,。車停下來,司機問走不走時,,一車的人都轉(zhuǎn)頭看著他們兩個,,那場面實在是可怕,這萬一上車有什么危險可怎么辦,?
另一方面那些車看起來也不怎么樣,,有的車甚至連車窗都是破破爛爛的,用膠帶粘著紙殼子當窗子,,實在讓人懷疑這些車的安全性,。
公交大概是半個小時一班,白棠他們等了二十來分鐘才等到一輛,,基于早上坐車的心理陰影,,這次上車后白棠直接在后車門的位置站著有座也不敢坐了,扶手什么的也不敢碰了,,全程拉著溫玉,。當然,她也不讓溫玉碰,,選了個地方站定后就用紙巾包著扶手,。好在回去的時候,人并不多,。
到縣城的時候還不到中午12點,,但兩人直接去了行李去高鐵站附近開了一間賓館,洗了澡將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衣服全都換了,,換下來的衣服全都扔了,。
白棠為了少拿行李,并沒有帶多的外套,所以還完之后就只能穿著單薄的內(nèi)搭針織衫,。南方的溫度雖然稍暖和一點兒,,但單穿一件針織衫還是太冷了。
溫玉把自己外套遞給白棠說:“棠棠姐姐,,你穿的我的吧,。”
白棠搖搖頭說:“在車上有暖氣應該不冷,,你自己穿,。”
看著溫玉欲言又止的樣子,,白棠想了想說:“外套你自己穿,,把你的毛衣給我吧?!碑吘故钦娴挠悬c兒冷,。
溫玉比白棠高一個頭,套上寬大的毛衣就像穿了一間毛衣裙子,。
車上雖然有暖氣,,換氣進來的風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冷的,不過好在只有半小時就到了,。
來的時候,,因為不習慣陌生的環(huán)境和對接下來遇到的事情的不確定性,總叫人覺得時間難熬,,一分一秒都十分漫長,。這樣一對比,回去的時候就順利多了,。
回到金逸花園天還沒有黑,,但一到家白棠就把自己上上下下洗了好幾遍,把衣服連帶著箱子甚至包括手機殼一切能扔的全扔了,,這才放松下來癱坐在沙發(fā)上,。
白文言看她回來時的表情就猜到她此行如何,不過這會兒還是象征性的問了一句,,“這一趟出去怎么樣,?好玩嗎?”
“唉,,別提了,,我……”白棠還沒開始進入正題,門鈴就響了,。
白棠癱坐在沙發(fā)上穩(wěn)如泰山,,白文言無奈的站起來去開門,,見溫玉出現(xiàn)在家里白棠連忙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問:“洗澡了嗎,?”
溫玉點點頭,,但白棠好似不放心又湊近了些聞了聞確實沒什么異味,上下打量了一下溫玉又問道:“洗了幾遍,?”
溫玉耳尖微紅,,輕聲回答說:“三遍,?!?p> 白棠滿意的點點頭,重新回到沙發(fā)上攤著,,溫玉跟上來把手里的東西拆了遞給她一粒粒藥丸說:“棠棠姐姐,,吃點預防感冒的藥吧,不然感冒又該難受了,?!?p> “怎么?路上發(fā)生什么事了,?”白文言一邊去給白棠倒熱水一邊詢問,,現(xiàn)在的情況顯然是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了。
“哎呀,,倒了大霉了,,巴拉巴拉巴拉”白棠把自己倒霉的經(jīng)歷一通輸出,最后還不忘總結(jié)一句:“我算是看明白了,,這些什么古廟都是現(xiàn)代工業(yè)的產(chǎn)物,,要真是有點兒什么用那地方的經(jīng)濟早該發(fā)展起來了,也不至于那么破,?!?p> 白文言笑笑,“你這趟出門還算是有點兒收獲,,多少長了點腦子,。”
“哥--”
白文言又說:“本來擺在明面上的事實,,你不相信非要親自去試試,,現(xiàn)在明白了也不算晚。咱們家本來就是行商的,,按理來說這些套路你都應該很了解的,,但你偏偏不干正事,也不知道你在學校都學了些什么,,估計都看小說去了吧,?!?p> 白棠無法反駁,只好閉嘴,,畢竟她也不知道她大學都干什么了,。
此時溫玉又問:“棠棠姐姐,那,,下周還去另一個地方嗎,?”
“不去了?!卑滋墓麛嗟恼f,,“不過,南郊不是有個城隍廟的景點嗎,?我們下周去那里,。”
白文言聞言搖了搖頭,,他能怎么辦呢,,這是他妹妹就算是笨蛋那也是他的笨蛋妹妹。
已經(jīng)認定顧蘇云是妖的白棠,,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是盯著江穆婉了,,她是開始認真學習業(yè)務上的東西,雖然能學到實在太少,,不過以她現(xiàn)在的時間安排來看差不多可以了,。
上午醒醒覺,刷刷新聞,,中午陪大哥或者小姐妹們吃個飯,,下午學點兒東西,下班,。上了一天班,,回去之后躺著玩手機,抽空跟白宋聯(lián)絡一下感情,。
當然,,如果恰好遇到白文言要加班,回家路上又碰到姑顧蘇云,,沒有平安符的白棠,,本著人不跟妖斗的原則,就躲在溫玉家一直等白文言回來,,一周相安無事的過去了,。
為了星期天能睡到自然醒,星期六一大早白棠就起來,,當然白棠的一大早肯定是九點以后了,。
簡單了收拾了一下后,,白棠就拉著白文言和溫玉去了南郊城隍廟。
要不說是都城呢,,城隍廟人來人往,,看著倒是比慶市山里的那個廟香火旺盛的多,雖然也是煙霧繚繞的,,但是在這里她終于找到了她想要的平安符,。
“來來來,多拿幾個,?!卑滋碾S手把案上的平安符一個個拿起來分給溫玉和白文言。
“棠棠姐姐,,限購,,每人最多三個?!睖赜裰钢N在一旁的小紙條說。
白棠愣了一下,,看了看那個紙條還真是,,只能嘟囔著把多的放回去。
“什么嘛,,平安符還帶限購的,?”
白棠又重新給白文言和溫玉分了符紙,說道:“那我們一人三個,?!?p> “買那么多干什么,這就是個心理安慰,?!卑孜难宰炖镞@樣說,手里卻麻利的結(jié)了賬,。
其實白棠心里也覺得不太靠譜,,但還是嘴硬的說:“萬一有用呢?”
溫玉拿著符紙問:“棠棠姐姐為什么最近一段時間開始迷信了,?”
白棠一邊把符紙小心翼翼的放好一邊說:“你不懂,,我跟你們說,這幾個符你們都給我貼身帶好了,,可別不當回事啊,。”
聽著白棠敷衍的話,,溫玉沒有說什么,,但心里已經(jīng)在吐槽了:什么不懂嘛,,肯定是最近又在看修仙小說了,不過棠棠姐姐說的對,,萬一有用呢,。
放好符紙,白棠又去找了城隍廟的道長明里暗里打聽封建迷信的事情,,可惜道長敷衍幾句就接口忙去了,。一共也沒幾個道長,每一個都被白棠“騷擾”了一番,,耐心好點兒的多說兩句甚至規(guī)勸一下白棠不要迷信,,耐心差點兒的說兩句就跟看傻子似的看白棠,給她氣的,。
有了平安符的白棠,,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躲著避著男主處處從心的白棠,她現(xiàn)在是,,被平安符保護著的白棠,,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和男主正面剛了。
大概是老天爺也感受到了白棠爆棚的自信心,,于是當下就給了白棠機會,。
周一早上,住在對門的白棠和顧蘇云同時打開了房門,,這一幕但凡換個人來都是一出偶像劇的經(jīng)典名場面,。可惜啊,,偏偏是白棠和顧蘇云,。
看見顧蘇云的一瞬間白棠就果斷的選擇了從心,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把還沒踏出房門的腳收回去,,轉(zhuǎn)身關(guān)門一氣呵成,。
“怎么了,又忘了什么,?”由于白棠的動作過于自然,,白文言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啊,,忘了點兒東西,,我回房間找找拿一下?!卑滋穆龡l斯理的放下包包,,脫鞋子。
“你快點兒,再磨蹭就該遲到了,?!卑孜难钥此痪o不慢的樣子催促道。
“你一個總裁,,遲到就遲到唄,。”白棠慢慢悠悠拖了鞋,,回房間溜達了一圈才又慢慢悠悠的出來,,換上鞋。
看著空手回來的白棠,,白文言疑惑的問:“什么東西,,沒找到嗎?”
“啊,,房間沒有,,我好像是放進包里了?!?p> “那你再檢查一下,,別一會兒又要回來拿?!卑孜难岳蠇屪铀频哪钸吨?。
“嗯嗯?!卑滋狞c點頭,假裝翻包找了一下,,說:“在呢,,走吧?!?p> 耽誤這么會兒已經(jīng)過去了兩三分鐘,,白棠心想,這下總碰不上了吧,。
但是,,電梯門前站著的那個男人是誰,不正是三分鐘前就開門的顧蘇云嗎,?為什么還在這兒,?
嗷~白棠在心里咆哮。
“早,!”
“早,!”白文言和顧蘇云互相打招呼。
白棠摸了摸放平安符的地方,,嘴角牽起恰到好處的微笑,,“蘇云...哥...哥,,早上好!”為了證據(jù),,我忍了,。
自從白棠受傷回來后,雖然仍會將視線放在他的身上,,但每次見面總會有意無意的躲著他,,更別說這樣大大方方的主動打招呼了。這讓顧蘇云有些驚訝,,但她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展開如微風和煦般的笑容對白棠說:“早上好?!?p> 無巧不成書,,這會兒溫玉剛好也出門,抿著嘴走過來和眾人打著招呼,,心里又開始了碎碎念:棠棠姐姐為什么要對他笑,,還笑的那么好看,為什么要叫他哥哥,,明明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還有,顧蘇云他為什么要笑成那個樣子,,難道是想勾引棠棠姐姐嗎,?不要臉,哼,,
叮~負一層到了~
“棠棠跟我一起去公司吧,,也免得文言再折騰了?!鳖櫶K云向白棠發(fā)起同車邀請,。
白棠看了看白文言,又摸了摸平安符,,然后艱難的做出決定,,“好?!辈蝗牖⒀ㄑ傻没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舍我其誰?。,。?p> 白棠就磨蹭了那么一會兒,副駕駛的車門就被打開了,。
看著顧蘇云紳士的打開車門微笑的看著白棠,,白棠:嗷~~我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