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過敏
白棠躺在床上看著屏幕里甜甜蜜蜜的男女主,想到了溫玉,,想自己是什么時候喜歡上溫玉呢,?
她思緒放空,,回想這接近一年時間的相處。
剛失憶時,,以為他是自己的“終結(jié)者”,,所以害怕他,躲著他,。但他好似不覺,,一直對她那么好那么溫柔。
回老宅后,本以為不會常見到他,,卻是不想跟住公寓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但是知道小說大綱存在于現(xiàn)實世界,是別人編寫的,,她好像慢慢的可以接受和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單獨相處了,。
后來,她甚至敢去溫家玩了,,甚至因為溫家的零食和網(wǎng)絡(luò),,讓她喜歡去那邊玩。哪怕這個過程中,,她被溫玉嚇到過好幾次。
然后,,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她越發(fā)覺得溫玉跟小說大綱里寥寥數(shù)字,以及自己腦補的變態(tài)相差甚遠?,F(xiàn)實生活里,,他干凈陽光,軟糯可愛,,還有一點顯而易見但并不影響別人干凈可愛形象的小心機,。
所以,她好像放下了“終結(jié)者”這件事,,慢慢開始重新去認識他,。
然后,在面對顧蘇云的時候,,因為“認識”的人有限,,“被迫”發(fā)展了他作為戰(zhàn)友一起接近顧蘇云,一直到現(xiàn)在做什么事情都會第一時間想到跟他一起完成,。
到底是什么時候喜歡上的呢,?
當(dāng)初一起去慶市求符,他不嫌的幫她擦洗污漬,,那個時候她是感動的,,以己度人,她自己是做不到的,。
后來,,每次想做什么事,跟他說他都會應(yīng),,她是開心的,。不管她說什么話,他都有回應(yīng),她是開心的,。不管她看了什么風(fēng)景,,當(dāng)回頭時,總能和他對視上,,這個時候她是開心的,。
不管什么時候,什么地方,,不管他在做什么,,每次見面時,他總是眼睛亮亮的,,嘴角彎彎的,。每次看見他這個樣子,她也不自覺的感覺心情變好,。
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她不管做什么事都想他陪著,不管碰見什么好玩兒的都想跟他說,,遇到的一些奇怪的人也想跟他吐槽,。
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白棠自己也不清楚,,但她確認了自己確實是喜歡他,,總想跟他待在一起,想讓他開心,。
第二天,,因為想著小姐妹們的話,又想著晚上回去可以跟溫玉說開,,說不定關(guān)系就改變了,。白棠一整天都喜滋滋的,她甚至在網(wǎng)上查了黃歷,,看什么日子比較好適合訂婚結(jié)婚,,然后又找了半天小朋友的名字。
越是期待下班,,時間就越是過的滿,,白棠覺得自己已經(jīng)好不容易熬了一天了,結(jié)果才到中午,。
不過,,中午也是值得期待的,白棠昨晚就想好了,,今天中午要去商場買一對情侶戒指,。
然而,到了商場,白棠才發(fā)現(xiàn)她不知道溫玉的手指圍度,。尷尬的她只好退而求其次買了一對手鏈,。
熬啊熬,終于熬到下班,,白棠回家后沒有換居家服而是特意換了一身好看的衣裳,,去了溫玉家。
白棠已經(jīng)半個月沒有來過了,,一進屋有些被嚇到了,,屋里亂七八糟的樣子簡直像是遭了賊。
當(dāng)白棠看見在亂遭的屋里狂歡的栗子,,一時覺得有些對不起溫玉,,他那么愛干凈的一個人,因為自己送了一條狗,,家就被造成這樣了,。
一方面是為了減輕一些心里愧疚,一方面是小心機的為了想給人留下好印象,,雖然兩人已經(jīng)認識了二十多年了,他很了解她是個什么樣的人,,但女孩子在“戀愛”時總有自己的小心機,。
白棠一邊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抱枕,一邊吩咐小白打掃,,又抱著栗子狠狠的rua了一通,,然后開始整理被栗子翻亂的東西。
快八點了,,白棠和小白已經(jīng)把家重新恢復(fù)干凈整潔了,,溫玉還沒有回家。
有些無聊的白棠,,撈起栗子放在腿上一邊rua一邊給它訓(xùn)話,,突然白棠的手機響了,是溫玉打來的,。
白棠看見來電提示,,瞬間放下栗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坐好,深呼吸了兩次才接通電話,,“喂,?”
“棠棠......”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明顯氣息不穩(wěn),,溫玉似乎又說了些什么,,但是那邊的環(huán)境很嘈雜,讓白棠聽不清溫玉的說的話。
“喂,?小玉,?”
電話那頭沒有再傳來聲音,不多時電話被掛斷,,當(dāng)白棠再打過去時,,卻無人接聽。白棠一連撥了好幾次,,仍是無人接聽,。
白棠慌張的跑回家,找白文言,。
“哥,,哥,出事了,,小玉出事了,。”
正在擺弄樂高的白文言聞聲,,停下看向白棠,,問:“怎么了?”
“不知道,,剛剛小玉給我打電話,,我接了他也沒說什么了,那邊很亂的樣子,。但是我再打過去就沒人接了,。”白棠著急的抓著白文言的手臂,,說:“哥,,小玉是不是出事了?”
白文言放下手里的東西,,拿起手機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對白棠說:“別找急,,不會有事?!?p> 白文言一連撥打了好幾通電話,,最后一邊掛斷電話一邊快步走向門口,對白棠說:“小玉出事了,,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看看,。”
聽見溫玉出事,,白棠突然眼前黑了一瞬,,頭暈的有些站不穩(wěn),。等她穩(wěn)住身體后,聲音有些顫抖的問:“出什么事了,?”
這時白文言已經(jīng)快速換好了鞋,,見白棠仍站在原地,又回來拉上白棠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酒精過敏,,送醫(yī)院了?!?p> “酒精過敏,?他不知道自己過敏嗎?怎么還喝酒,?”白棠問,。
“陪客戶?!?p> 白棠不解的問:“什么客戶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具體情況現(xiàn)在還不知道?!?p> “嚴重嗎,?”
“救護車到的時候,休克了,?!?p> “休......”白棠一時身子不穩(wěn),險些摔倒,,幸而白文言眼疾手快及時伸手扶住她,。
白文言說:“救護車及時到了,,應(yīng)該會沒事的,。”
白棠和白文言到醫(yī)院的時候,,搶救室門口,,一堆酒氣熏天的人沉默的坐在椅子。白棠路過他們聞到酒味的時候,,心頭的火險些沒有抑制住,。
白文言簡單的跟一堆人里的其中一個打了下招呼,詢問了一下當(dāng)時的情況,。
那人是溫玉的堂兄溫煦,,今天跟客戶有個飯局,因為平時溫玉基本上參加這種飯局,,讓公司里的管理層頗有微詞,,所以今天溫煦故意說了溫玉幾句,,沒想到他竟然就答應(yīng)了去。
商場飯局,,酒是必然少不了的,,一群人都喝就溫玉不喝有些不合群,大家就開始勸酒,。一開始溫玉也拒絕說自己酒精過敏,,但這群人只當(dāng)他是托詞,甚至有人內(nèi)心深處還想看看酒精過敏是什么反應(yīng),,所以勸酒的更起勁了,。
桌上的人輪流勸酒,加上溫玉的心情也不好,,他從小就知道自己酒精過敏,,所以他不知道酒是什么滋味,更是不知道醉酒是什么滋味,。
酒,,似乎是個能解愁的東西,一時沖動他喝了,。
喝完沒多久就出事了,,面色泛紅呼吸困難,當(dāng)即就有人打了120,,給送來了醫(yī)院,。
聽完溫煦的話,白棠再也忍不住的怒吼道:“他都說了他酒精過敏,,還特么的勸,,這特么是多大的生意需要人拿命來談????沒有酒你們他么的是說不了話嗎?”
白棠越說越激動,,恨不能上去跟他們動手,,“小玉今天要出了什么事,我特么的讓你們?nèi)颗阍?.....”
白文言一邊抱著白棠往后拖,,一邊還要分出手來捂著她的嘴,,實在有些應(yīng)付不來。
不過,,白棠并沒有鬧太久,,當(dāng)她再也罵不出來難聽的話之后,只能無力的趴在白文言懷里哭,,“哥,,怎么辦啊,,小玉會不會有事?”
“不會的,,不會的,。”白文言安慰著白棠,,“一定不會有事的,。”
搶救室門口,,白棠抽抽噎噎的苦,,白文言說著“會沒事的”的話安慰白棠,自己還是免不了要擔(dān)心,。溫煦和他的客戶們坐在他們對面的椅子上,,沉默。
兩邊的人心情都很沉重,,只盼著醫(yī)生能夠早點出來,,并告訴他們好消息。
白棠他們在搶救室門外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醫(yī)生出來了,。
白棠立刻走了上去詢問,等在門口的人也立刻圍了上去,。
“病人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今晚先在重癥監(jiān)護室觀察一晚上,醒了明天就可以轉(zhuǎn)普通病房了,?!?p> 醫(yī)生的這一句話讓所有人沉重的心都一下子松了,那一堆和溫玉喝酒的人沒在醫(yī)院多停留很,,快就都離開了,。
白棠有些擔(dān)心,追著醫(yī)生多問了一下溫玉情況,,等醫(yī)生走后溫煦簡單的跟白文言打了個招呼也走了,。
白棠想留在醫(yī)院,,即使她現(xiàn)在什么也做不了,。
“醫(yī)生也說了,脫離生命危險了,,不會有事了,。”白文言勸道,。
“可是醫(yī)生說的是暫時,?!?p> “醫(yī)生那么說也是確定了沒事才說的,不然肯定不會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的,。你現(xiàn)在留在這也沒有用,,連看都看不到,我們不如先回去幫他收拾一下住院要用的東西,,等明天他轉(zhuǎn)到普通病房了再來,?”
白棠看了看緊閉的搶救室大門,點了點頭,,心情依舊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