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發(fā)怒了
這次,謝時運倒是醒來的很快,,不過還是同之前的那一次一模一樣,,等她睜開眼便看見了守在床邊的江亦,。
嘆了口氣,,謝時運問道:”我是不是又暈過去了,?“
江亦道:“嗯,,可能是因為泡熱水泡的時間有些久了,,所以暈了過去?!?p> 謝時運沒想到自己暈過去的原因居然這么的蹩腳,,頓時羞愧不已,這已經(jīng)是她今日第二次感到羞愧了,。
“那...那我身上的...”謝時運實在是有些問不出口,。
江亦見她扭扭捏捏,嘴邊浮現(xiàn)一抹淡淡的笑意,,“是不是想問你身上的衣物是誰幫你替換的,?”
謝時運點了點頭。
江亦道:“你覺得會是誰,?這屋子里就我倆,,既然你已經(jīng)暈過去了,,那...”“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了,?!?p> 江亦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謝時運給打斷了,,然后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床邊的江亦,,不想溝通下去的意思很明顯。
江亦見狀,,便知道謝時運誤會自己了,,但是見人背對著自己,江亦覺得也就沒有解釋的必要了,,反正不是自己不想說,,而是對方不想聽不是嗎?
在聽見江亦走出屋子的腳步聲后,,謝時運便在床上懊惱不已,,她可真是個倒霉催的,為啥每次尷尬的場景都會被江亦給碰個正著啊,。
小院里,倆人之間雖然多了一絲尷尬,,但日子還算過的不錯,,可同在一個城池的皇帝卻徹夜難眠了。
戰(zhàn)事已經(jīng)開始一月有余了,,可北境的局勢根本就沒有得到緩解,,即便是現(xiàn)在他御駕親征,可架不住對方人多勢眾,。
那些個附屬小國分開看都是不值一提的存在,,可當(dāng)那些人聚在一起,凝成一股,,就變得讓人很頭疼,。
而且就在半月前,敵方突然改變進攻得策略,,打了北境守護軍一個措手不及,,這讓原本就有些亂的局面雪上加霜。
北境王府內(nèi),,皇帝還在和沈建山商討接下來的打算,,結(jié)果卻被告知軍營里出現(xiàn)了糧草危機。
要知道不管何時都是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可他們才不過和對方交手月余,,糧草就已經(jīng)告急了,這讓原本就沒有什么上戰(zhàn)場經(jīng)驗的皇帝心里更加的慌亂了起來,。
“北境王,,你北境內(nèi)可有存糧?”
沈建山搖了搖頭:“戰(zhàn)事拖得有些久,,而且局面鋪得太大,,我軍營里得糧草怕是也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p> 這話聽在皇帝的耳朵里,,頓時心下沉了。
“那該如何是好,?京城遠在千里之外,,就算是朕現(xiàn)在去一道旨意撥些糧草過來,怕是也來不及了,?!?p> 沈建山嘆了口氣。
原本北境得糧草是夠在戰(zhàn)時用上半年有余的,,可現(xiàn)在皇帝御駕親征又帶了十幾萬的將士過來,,雖然隨行的也有糧草,但那畢竟是杯水車薪,,根本就不夠十幾萬將士消耗的,,早在大半個月之前,北境的糧倉就已經(jīng)開始開倉放糧了,。
加之城里現(xiàn)在被滯留了一大批的人,,糧食眼看消耗的越來越快了。
“這樣吧,,先張貼告示,,從民間收集一些糧食過來,派一支小隊,,去稍微遠一些的地方收集,,城里的糧食怕是也不夠了,那么就先將別的地方的糧食調(diào)過來用,,等戰(zhàn)事結(jié)束了,,再有國庫撥些還上即可?!?p> 沈建山聽了皇帝的提議,,點頭贊同,“現(xiàn)在看來這也是最快的辦法了,。那陛下可有心儀的人選,?”
這借糧也算是頭等大事兒了,,自然要找個能靠的住的。
皇帝看了一眼沈建山,,然后道:“朕打算將此事交給長林去辦,。”聽見長林這個名字,,沈建山的神色產(chǎn)生了變化,,但卻又很快恢復(fù)了正常。
“也好,,長林辦事兒踏實,,讓人放心,將此事交給他大家都放心,?!?p> 皇帝道:“是了,畢竟是老將軍之子,,朕相信只要好好鍛煉,,假以時日,說不準(zhǔn)就可以像老將軍那般能獨當(dāng)一面了呢,?!?p> 沈建山聽了皇帝的話扯著嘴角吝嗇的笑了一下,“希望長林那小子不要辜負了陛下對他的期望才好啊,?!?p> 兩個人加起來都快八百個心眼子里,雖然嘴里說的是同一件事,,但是心里卻盤算的是另外的事情。
早在長林隨著親征軍到北境,,并交給自己一封信,,說是宮里的賢妃娘娘讓他轉(zhuǎn)交的,一開始沈建山還是挺待見長林的,,因為他覺得這人不管是在自己女兒身邊,,還是在北境做事都是盡心盡力,直到他拆開了那封信,,看過里面的內(nèi)容之后,,才知道,這個長林根本就不像他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質(zhì)樸,。
早在他來北境借兵的時候怕是就留了一手,,回想起信里自己的女兒所說的那些話,如果是真的,,那么就是說京城早就已經(jīng)落入了謝遠山的控制中,。
可讓沈建山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京城已經(jīng)被謝遠山給控制住了,,皇帝是如何從京城離開的?
謝遠山又為何會放他離開,?
沈建山覺得如果他是謝遠山,,定是不會讓皇帝帶著十幾萬的將士離開京城的,因為出了京城,,這些將士還能不能聽他的調(diào)遣可就說不準(zhǔn)了,,萬一皇帝帶著這十幾萬的軍隊掉轉(zhuǎn)頭直奔著京城去,那么謝遠山憑什么覺得自己在十幾萬將士的面前有獲勝的可能,?還是說,,京城里有比十幾萬將士更加厲害的存在?
想到這兒,沈建山想起女兒信上提及的一個人,,“陛下,,臣聽聞大奉的四皇子現(xiàn)居宮中,不知道是否可以將人帶來北境城,?”
皇帝一聽就知道沈建山在打什么主意,,“你是想用他來牽制大奉的軍隊?”
沈建山點頭:“是,,他可是大奉的四皇子,,身份尊貴,只要將他押與兩軍對壘的前方,,大奉的將士必定會因為此子而表現(xiàn)得畏手畏腳,,這對我們來說就是好事兒?!被实鬯伎剂艘幌?,便答應(yīng)了,”既然要將人帶來,,就不能只帶大奉的四皇子了,,只要在大慶的質(zhì)子,都要送到北境來,?!?p> 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皇帝即可擬了道圣旨八百里加急送去了京城,。
可等圣旨到了京城的時候,,謝遠山根本就不打算搭理皇帝,也不是說不搭理,,人他也按照圣旨里說的那樣送去了北境城,,可等人都到了得時候,皇帝卻發(fā)現(xiàn)里面根本就沒有顧連城的身影。
“放肆,,這個謝遠山真是拿圣旨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了,?朕要的人為什么沒有送來?”
來人是錦衣,,也是謝遠山身邊的心腹,。
皇帝見來人是她的時候,還有覺得有些奇怪,,“這京城里是沒有人了嗎,?為什么要讓你一介女流之輩押送這些重要的人質(zhì)?”
錦衣跪在皇帝的面前回道:“回陛下,,不是攝政王不想將人送來北境,,而是...”
見錦衣吞吞吐吐,皇帝道:“而是什么,?”
錦衣道:“請陛下恕罪,,就在您帶著將士們出發(fā)的當(dāng)日,長公主便劫了關(guān)押顧連城的監(jiān)牢,,將人給救走了,,至今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