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醉翁之意不在酒4
二姐張桂花覺這樣作還是不夠起勁、鬧得不夠歡,,便帶頭手舞足蹈,。眾人按捺不住,也跟二姐起身跳起舞,。
眾人越跳越歡,越跳越興奮,將酒店里的客人和服務(wù)員全都驚來,。
串子急匆匆地闖進(jìn)來。他被群魔亂舞的場面嚇了一跳,,一屋子女人轉(zhuǎn)得他眼花繚亂,,看不清哪人是二姐?隨意拉住一人,,問:“二姐張桂花在哪兒,?”
被串子拉住這人正是組局人趙曉燕,,反問串子:“你不是和作林一起喝酒,怎么跑這來了,?”
“剛從那兒來,,找二姐有急事?!?p> 二姐正愁無法脫身,,見串子前來救駕,心中大喜,,用手背抹著頭上汗,,問:“找我什么事?”
“二姐,,大事不好了,,你姥爺突然生病,痛得在屋里打滾,,沒人陪上醫(yī)院,,你媽找到我,叫你趕快回去,?!贝酉咕幰惶准僭捊o趙曉燕聽。
“這是乍說的,,白天還好好,,咋就說病就病了?我們玩在興頭,。唉,,真愁死人?!倍慵钡枚迥_,。
“你心可真大,還玩呢,,那可是九十多歲人,,一病能輕?這要是……”
“閉你個臭嘴,?!倍惆状右谎郏w曉燕的手,,”曉燕,,你看,有什么話盡管跟姐妹們說,,二姐照辦就是,?!彼坏融w曉燕回話,急不可奈地跑出酒店,。
串子攔下一輛出租車,,兩人上車去找劉春田和實子。
“你個死串子,,撒什么謊不好,,咒我老姥爺,老爺子聽到非拿棍子揍你,?!倍汔亮R串子。
“撒別的謊還不一眼被趙曉燕識破,?!贝游Α?p> 串子和二姐來到烤肉店,,劉春田的外甥趙小葉早在門口等候,。這家烤肉店是他新開的,幾個人還是頭一次來,。
小葉將二人引到大廳西頭一個包間,,劉春田和實子正坐在里面悠閑地喝茶。桌上擺著白酒,、啤酒,、飲料和幾個小菜,誰也沒有動,。
二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起一個茶杯,,一口氣將杯中水喝干,,疲憊不堪道:“我的個娘,累死我了,,好不容易脫身,。瞧你倆多悠閑?!?p> “誰有你二姐計謀高超,,一段‘霸王別姬’就把酒局?jǐn)噦€天翻地覆?!眲⒋禾镞吔o二姐添茶邊笑道,。
“這回您可猜錯了,我進(jìn)去時人家正群魔亂舞,,差點(diǎn)把警察招開,?!贝影嵶幼隆?p> “你說我悠閑,,得罪人的事都讓我干了,,還被人揚(yáng)一臉酒?!睂嵶酉蚨阍V苦,。
劉春田笑而不語。
串子反駁實子:“你說我容易,?挨人一巴掌,,到現(xiàn)在還痛,之后,,又馬不停蹄地竄二桌酒席,,打探消息。同志們,,我鄭重地告訴大家,,目前的形勢非常嚴(yán)峻,如果我們再不出手,,這個廠長真就飛了,。”
“唉,,有什么法子,,我們累成癟犢子樣,那傻兄弟還在呼呼睡大覺,。愁死人了,。”二姐嘆道,。
“我還是那句話,,光我們商量沒用,得想辦法,,采取行動,,把尤玉弄醒,一起研究對策,?!睂嵶拥馈?p> “走,,馬上去他家,,把他拽起來,再不起來,我可要用絕招了,?!贝拥馈?p> “絕招也沒用,,有田圓圓攔著,,你下不去手?!睂嵶訐u頭,。
“這可都是為她丈夫好,有什么下不去手,?”串子向外瞥一眼,,神秘道:“我的絕招是,進(jìn)屋后,,二姐纏著田圓圓,,把她騙到陽臺說悄悄話,我和實子趁機(jī)溜進(jìn)臥室,,把尢玉弄醒,。”
“胡鬧,?!眲⒋禾锖茸〈樱骸扒颇愫锞斯郑y道在尤玉家就沒注意到什么反常情況,?”
“人家洞房,,田圓圓像條母狗把守著,能看到什么情況,?!?p> “這得問二姐,二姐進(jìn)過洞房,?!睂嵶酉驈埞鸹ㄅ伦臁?p> 聽劉春田話里有話,,二姐歪著頭,,反問劉春田:“你什么意思,?是說尢玉醒了,,故意裝醉,不見我們,?我沒發(fā)現(xiàn)啥反常地方,,那小子張著大嘴,噗嗤噗嗤地打呼嚕,,還是一副傻樣,。不,,不,讓我再想一想,。對了,,是有點(diǎn)情況,我發(fā)現(xiàn)尤玉的眼睛在不停地眨動,,心里納悶,,我弟弟以前沒這毛病,?正想問田圓圓,,可一打岔過去了?!?p> “為什么裝醉,?沒道理。他難道不知道大家都是為他好,?!睂嵶訐u頭。
“對呀,,我和二姐都聽到他說要參加競聘,,還說非他莫屬。大家在幫他,,就像幫他追田圓圓,,求之不得的好事,沒道理躲我們,?!贝右惨苫蟛唤狻?p> 劉春田冷笑:“說得都不假,。尤玉是說過要競選廠長,,可是,別忘記,,那是在他喝酒之后說的話,。他喝上酒,別說競聘廠長,,就是競聘市長也敢去,。可一但酒醒,,恢復(fù)原本膽小猶豫的性格,,未必再有這種想法。”
“啊,,是這樣嗎,?”幾個人聽劉春田分析都沉默不語。
二姐拍手道:“哎呀,,我的媽,,老劉,你太有才了,,我為什么沒想到這一層,?我兄弟不喝酒的性格是猶猶豫豫的‘老面袋子’,一但喝上酒就變成膽大包天爬大煙囪人,。一定是他醒酒之后變了卦,,所以才裝醉躲著我們。我們都被這小子騙了,?!?p> “馬后炮。既然早就猜到,,為什么等到現(xiàn)在才說,?如果在尤玉家就告訴我們,我進(jìn)屋把他拽起來,,扇他兩嘴巴子,,叫他裝?!贝淤|(zhì)問劉春田,。
“我還是不信。尤玉膽小,,往后退,,田圓圓可不是膽小人,難道她不希望尤玉當(dāng)廠長,?尤玉裝醉,,田圓圓心中不高興,總能表露出來,,你們看出來了嗎,?”實子問大家。
“實子,,你這話我不同意,。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那田圓圓再膽大,、潑辣,嫁給尤玉還不是要顧及他的面子,。瞧她那個勁,,一味地阻攔,這也不讓那也不許,,哪里是原來的田圓圓,。氣死我了。不行,,我這就去把尤玉從被窩里拽出來,,明確告訴他,這個廠長想當(dāng)也得當(dāng),,不想當(dāng)也得當(dāng),,別無選擇?!倍銡獾谜酒鹕韥?,雙手掐腰,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這不是強(qiáng)人所難嘛,。”劉春田瞥二姐一眼,,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