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撕破的臉皮
“哎,,你看那是不是戈壁集團軍的人?”
身穿白衣的雪原哨兵站在哨塔上問他的同伴,,他指尖所指的方向,,兩百多米外的沙地上出現(xiàn)了不少人,浩浩蕩蕩地向著這邊來了,。
“還真是,,他們穿著的衣服是戈壁集團軍的,可是這么多人全副武裝地靠近是要干嘛,?”
“難道是附近出現(xiàn)了大型尸潮……嗚噗,!”
那邊閃爍起的一處火光打斷了他的疑問,一顆狙擊彈從遠處打來,,帶起一條綿延兩百米的氣流,,撕裂了他的胸膛,將他的后半句話變?yōu)榱丝谥械难?p> “喂,!這是怎么了,!快來人啊,!救人?。 ?p> 另一位哨兵抓起通訊器大喊,,但在他抓起通訊器的瞬間,,那把干掉他身旁同伴的狙擊槍轉(zhuǎn)了個微小的方向,狙擊手再次扣下了扳機,。
血花濺射到了哨塔的桌子上,鮮血沿著哨塔的支架流淌而下,。
不過求救的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哨塔下的幾名雪原士兵立刻叫上一旁的軍醫(yī)爬上去查看情況。
“欸,,這是什么,?”
雪原士兵正在向上攀爬,卻感覺手上沾上了溫?zé)岬臐窕后w,他往手上一看,,竟然是一手血,。
他再往上抬頭看,大量的鮮血正沿著哨塔支架往下流,,他知道上面的同伴一定情況不妙,,于是又加了兩把勁用力爬上去。
就在他探出頭的一瞬間,,他剛好對上了同伴死不瞑目的雙眼,,愣了兩秒后,他發(fā)出了“啊”的尖叫,。
“遇……遇,、遇敵了!我們遭到襲擊了,!”
雪原士兵尖叫的聲音從哨塔上傳來,,讓整個營地的人都看向了那邊。
然后在所有人的眼中,,一發(fā)帶著白色尾煙的火箭彈擊中了哨塔頂端發(fā)生了爆炸,。
燃燒的建筑碎片從天而落,火光倒映在人們的眼中,,驚醒了據(jù)點內(nèi)的雪原士兵,。
“襲擊!據(jù)點遇襲,!”
“快拉響警報,!”
刺耳的警報聲在盆地內(nèi)部回蕩,雪原士兵們迅速將防彈衣穿戴到身上,,從物資箱上拽過自己的槍支彈藥,。
“守住盆地入口!快,!”
一隊負責(zé)打先鋒的突擊小隊在隊長的指揮下沖向駐扎地的入口,,如果己方先搶到,那么這唯一的入口便會形成易守難攻的地形優(yōu)勢,,但如果敵人占據(jù)了,,那么就形成甕中之鱉的情況了。
但距離入口還有十幾步遠,,他們已經(jīng)看見幾支槍從那邊伸了出來,。
那是一些身穿黃衣、手持盾牌和沖鋒槍的戈壁士兵,,他們守在了盆地的入口處,。
“太好了,!戈壁軍幫我們守住盆地入口了!”
隊長高興地跑向戈壁集團軍,,卻看見那些戈壁士兵將槍口向自己抬了起來,。
“隊長小心!他們不像友軍,!”
背后的突擊隊員喊晚了一步,,那邊的戈壁士兵們已經(jīng)扣下了手中的扳機,子彈穿過突擊隊長的身體,,他倒在了血泊中,。
“怎么回事?,!戈壁軍在進攻我們的營地,!”
剩下的突擊隊員邊打邊退,可那邊入口處進來的戈壁士兵越來越多,,很快已經(jīng)有幾百人在那邊列好了槍陣,。
“后退!找掩體,!”
雪原士兵們借助帳篷與物資箱跟入口外涌進來的戈壁士兵周旋,,可沒有幾分鐘,用作掩體的物資箱就被打斷千瘡百孔,,布料的帳篷也無法抵擋子彈的攻擊,。
戈壁方人數(shù)眾多,加上彈藥充足,,而雪原一方子彈有限,,很快被壓的步步后退,一直退到了巖壁下方,。
“將軍,!救命啊,!”
雪原士兵將手中打空了子彈的步槍護在胸前,,大聲地仰頭喊叫著。
“別叫了,,你們軍團長已經(jīng)被巨蝎纏住了,,就算他能僥幸活下來,我們軍團長也會把他的頭割下來,?!?p> 一臉兇惡的黃衣士兵步步緊逼,將手上的步槍對準了面前的雪原士兵,。
“為什么,!明明我們都是貿(mào)易聯(lián)盟的軍隊!我們是并肩作戰(zhàn)的同伴??!”
雪原士兵的驚叫沒有引起戈壁士兵的反應(yīng),對方只是將手指扣到了扳機上,。
“同伴,?我只關(guān)心殺了你之后能得到多少戰(zhàn)功?!?p> 戈壁士兵冷笑了一聲,,手上扣下了扳機,但就在他扣下扳機的一瞬間,,槍機竟然發(fā)出了咔噠一聲,,然后從中整齊地斷開掉落到地面。
“錚——”
出劍聲在攻擊后方才傳來,,劍比聲快,。
“什么?,!”
戈壁士兵向后退了兩步,,他連攻擊都沒有看到,手中的槍便斷成了兩截,。
但他卻能感覺到那有形無質(zhì)的殺氣是從高處傳來的,。
“快看那邊!有人,!”
“在高處,!到處都是!”
周圍的戈壁士兵尖叫著,,他們抬起頭,,竟然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盆地邊緣的巖壁上早已出現(xiàn)了一群群人,。
他們披著褐色的斗篷,,提著武器裝備,看上去竟然是一群沙漠傭兵,。
只是站在最前面的男子手中緊握著一把流火長劍,,他身邊熱氣流翻動,形成白色的氣旋,。
在貿(mào)易聯(lián)盟的軍隊里,,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見不到高層的,所以他們可能沒有見過張言河本人,,但絕對聽說過那把劍,。
以及——關(guān)于張言河那些被傳的神乎其神的戰(zhàn)斗技巧,。
什么一劍能破開云層啊,什么能踩在劍上進行近地飛行啊,,甚至掐個指就能把一把劍分成上百把劍這樣的傳聞,。
如果張言河真能做到,恐怕感染戰(zhàn)爭早結(jié)束了,。
不過就算那些傳聞的絕大多數(shù)都有夸張的成分,,但傳聞必有出處,去掉夸張的部分,,張言河的確可以在戰(zhàn)斗的時候發(fā)揮出常人所不及的力量,。
一劍動天地。
地面上的戈壁集團軍這才發(fā)現(xiàn),,盆地外圍的巖壁上方竟然到處都是人,,足足有四千多人埋伏在了高處。
“我沒聽錯吧,?”
巖壁高處,,張言河面色嚴肅,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憤怒,,眼神中也帶上了殺意,。
“是的將軍,他并沒有將我們當(dāng)做同伴,,我認為就單憑這一點就足以將其認定為敵人,。”
??ㄘ悹柼嶂鴺屝?,回答著走到張言河身旁。
“開始作——”
“雪原列陣,!一個不留,!”
沒等張言河說完,??ㄘ悹栆呀?jīng)搶過通訊器下達了戰(zhàn)斗號令,。
無數(shù)件斗篷被扯下,露出底下的雪白戰(zhàn)服,,高處的雪原士兵們?nèi)拥袅藗窝b,,直面下面的戈壁軍。
“殺??!為自家兄弟報仇!”
“早就看他們不爽了,!”
“誰當(dāng)誰的戰(zhàn)功還不一定呢,!”
一時間,,高處的雪原士兵借助地形優(yōu)勢居高臨下的開槍,盆地中的戈壁士兵身上爆出無數(shù)血花,,當(dāng)場就被擊殺了半數(shù),。
希卡貝爾更是一狙射爆了想要逃跑的一輛戰(zhàn)車的郵箱,,爆炸將整輛戰(zhàn)車掀起,反著砸在地上,。
“該死的,!”
一處戈壁狙擊手剛瞄準了希卡貝爾,,但對方也在瞬間瞄準了他,,他的子彈還未出膛,??ㄘ悹柕淖訌椧呀?jīng)穿過了他的槍管,,從槍身后方穿出打斷了他的一條胳膊。
“?!?p> ??ㄘ悹柍堕_槍栓彈出子彈殼,將槍口再次瞄準了地上慘叫的戈壁狙擊手,,一槍將他的腰部打斷,,腸子連同其他血淋淋的器官流淌一地。
“每一個鐵血人都知道,,我們同敵人斗爭,,只有兩種可能的結(jié)果∶不是敵人踩在我們的尸體上,就是我們踩在他們的尸體上,?!?p> 看著張言河有些于心不忍,??ㄘ悹栍眉绨虿淞瞬鋸堁院?,用唯一的眼瞳望著這位雪原的首席將軍。
“我知道,?!?p> 張言河只是淡淡地說了三個字,他深知世界無比殘酷,,尤其是在這個時代,。
“支援到了!反撲,!”
被逼到巖壁下面的雪原士兵見到對面的戈壁士兵被高處的火力壓制,,紛紛鼓起斗志沖鋒在前,。
剛剛還囂張跋扈的戈壁士兵來不及躲避,被對方用打空了的步槍槍托擊中下巴,,身體失去重心時又被補了一腳,。
“他們早有準備!快報告軍團長,!雪原人不止兩百個,!”
擔(dān)任這邊指揮的戈壁副官叫喊著,但他突然聽到自己所乘坐的裝甲車前蓋傳來了一聲巨響,,從防彈玻璃往外看去,,竟然是張言河。
“為什么他會在這里,!”
張言河不知道從哪里飛躍而下,,直接跳到了裝甲車的頂蓋上,那把赤紅長劍被他雙手反握,,熔斷的劍尖插進車蓋內(nèi)部,,看那位置恐怕引擎已經(jīng)報廢了。
在與張言河隔著防彈玻璃對視的瞬間,,戈壁副官竟然有種被狼盯上的兔子的感覺,。
“砰愣——”
張言河劍尖上挑,鋒利的劍刃在車頂蓋上留下一條發(fā)亮的熔斷痕跡,,又接著砍入了防彈車窗中,。
張言河用劍砍碎車窗就像刀劃開水面一樣輕松,僅僅一揮,,碎裂的玻璃就掉的到處都是,。
駕駛座上開車的戈壁士兵掏出手槍瞄準張言河,而對方連正眼都沒有給一個,,隨手一揚,,那支握著手槍的手便不翼而飛。
噴射出的血濺了副官一身,,留在紅蓮劍上的血飛快蒸發(fā),,空氣中彌散著刺鼻的鐵銹味。
紅蓮劍的劍尖懸停在了戈壁副官的脖前一寸,,他向張言河舉起了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
“張言河將軍,我是被迫的,!”
“西摩在哪,?”
張言河冷冷的問,他的語氣中帶著來自雪原的凜冽和不容置疑的殺意。
“好的,、好的,!我想想!”
戈壁副官緊緊靠著背后的座椅,,扭著臉皺著眉,,紅蓮劍的溫度太高,即便沒有直接戳在他身上也照樣烤的他無法忍受,。
“在哪,?!”
“軍團長去戈壁東南方向了,!”
被張言河這么一嚇,,戈壁副官立刻把西摩的位置告訴了張言河。
“東南,?”
張言河略微一想就知道了原因,這次來戈壁,,雪原一方也不是沒有攜帶感染能偵測儀,,我與巨蝎在那邊交戰(zhàn)他也知道。
“西摩的目標是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