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治療已經(jīng)結束,。將軍隨時有可能會醒來,。”凱撒本來不打算這般提醒,,但沒想到對方走神走的那么厲害,,就連從他手腕上拔走針頭,他都沒反應,。
秦湛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四下環(huán)顧一圈才發(fā)現(xiàn),不僅各種儀器被收拾干凈了,,凱撒甚至都恢復灰狼形態(tài),,也不知是不是能量告罄。
秦湛只來得及沖對方豎起手指,,交代一句,,“梅薩迪加密?!?p> 然后他就感覺懷里的人動了動,。
清醒過來的慕景,第一個動作便是抬起手掌,,撫在他的臉頰上,。她大概有些脫力,秦湛感覺她的手指軟的好像羽毛一樣,。
秦湛甚至都沒顧上去觀察凱撒那邊是否已經(jīng)加密成功,,忙不迭的將自己的手掌覆了上去,壓抑著急切,,盡可能輕聲細語的問,,“阿景,感覺怎么樣,?”
慕景沒有回答,,對于自己遭遇的狀況,,昏迷之前的部分已經(jīng)大致了解。但昏迷之后的那些,,還要找凱撒問清楚,。
她只是微微勾了勾手指,力氣比剛才大了些,,刮過秦湛的臉頰,,不可避免的有點癢。輕輕的問,,“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秦湛一把捏住了她作怪的手指,頗有幾分沒好氣的回答,,“都快被你嚇死了,,臉色能好看嗎?”
本來只是隨口抱怨,,但幾個字竟然把自己給說委屈了,,不依不饒的指控,“你還說是來看我拍電影的,,結果都是為了任務,。為了任務也算了,你還把自己……”
慕景知道,,若不能及時阻止任憑秦湛發(fā)揮,,他肯定能當場給自己列出十八班罪狀。
慕景也不愧是現(xiàn)役少將,,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快狠準——她稍微坐直一些,雙手捧著對方帥的慘絕人寰的臉,,認真的回答,,“我當然看了你拍電影啊,熒幕經(jīng)典先生,?!?p> 熒、幕,、經(jīng),、典——
秦湛的腦子里頓時浮現(xiàn)出那個糟心的“初吻”,當即受到一萬點暴擊,,暫時喪失了語言能力。
慕景一句話收拾了自己男朋友,,不過并沒有很高興,,因為……太簡單了,,完全沒有挑戰(zhàn)性。
還是凱撒懂得時間管理的精髓,,沒有理會那兩位智力含量堪憂的打情罵俏,,自顧自的找了個角落充電去了。民用電肯定滿足不了他的需求,,不過閑著也是閑著,,多多少少補充一點,也好應對不時之需,。
感謝人工智能的理性,,做的準備實在是太有用了,能量剛剛恢復了一個底,,就有電話打進來,,那一頭赫然是曾柏元。
慕景無論如何也不會漏接副官的電話,,哪怕旁邊有個虎視眈眈的男朋友,。
“嗯?!彼话l(fā)出一個音節(jié),,比言簡意賅還要更加簡略一點。但慕景太了解自己的副官了,,知道對方主動打電話過來,,必定是有重要情況需要匯報,只要確定接聽電話的人是她,,曾柏元自然會開始匯報,。
“將軍,按照你之前的吩咐,,我們將黃維然帶回了這邊的軍部,。”曾柏元稍作停頓,,前面半截不是重點,,重點在后頭,“同時帶回來的還有李凱斌,?!?p> 李凱斌,劇組的道具師大李,。
之前的混亂慕景雖然沒有親自參與,,但凱撒救人的過程,慕景是可以通過自己與人工智能之間的聯(lián)系全程旁觀的,。
從身份來看,,李凱斌只是一個不幸被卷入的倒霉鬼,,與他們的核心任務關系并不大。但曾柏元肯定不會把無關緊要的路人甲帶回軍事管制區(qū),,就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之內(nèi),,肯定發(fā)生了某個始料未及的變故。
“他怎么了,?”
“用他們電影的臺詞來說,,變異了?!备糁娫挾寄苈牫鲈卦臒o奈,,他又不是什么電影發(fā)燒友,在正式匯報中向頂頭上司如此描述狀況,,大概也是實在找不到更準確的語言了,。
停頓片刻,曾柏元又說,,“不僅出現(xiàn)了尖牙的表征,,而且初步檢測,他身上疑似有七號病毒感染的跡象,?!?p> 慕景一邊聽著,一邊抬眼瞄了瞄秦湛,,無需開口說話,,已經(jīng)將譴責的意思表達的淋漓盡致——你們究竟拍了個什么鬼片子?喪尸末日嗎,?
秦湛有些無辜的與她做眼神交流——編劇不是被你抓住了嗎,?要不你審問他?
“可能性有多高,?”
盡管慕景的命令有點沒頭沒尾,,但曾柏元一聽就明白她希望了解什么,“李凱斌已經(jīng)出現(xiàn)持續(xù)低燒和皮膚大面積紅腫的癥狀,,本人已經(jīng)陷入昏迷狀態(tài),,至于究竟是不是七號病毒,還需要進一步檢查……我們都衷心希望不是,?!?p> 慕景嘆了口氣。她甚少在屬下面前表現(xiàn)的如此感性,,但是對于副官與七號病毒的糾葛,,她曾經(jīng)道聽途說了解一些,似乎曾柏元的父母就是當年NOAH實驗室的受害者……
曾柏元自己反而沒什么多余的感慨,又報告了一件事,,“另外,,R博士來了?!?p> “蘭多夫?”慕景這回是真的被嚇了一跳,,“老頭子跑來干嘛,?”
“事情牽扯上七號病毒,你還指望他留在總部等消息嗎,?”曾柏元對此能有什么辦法,,不過不忘盡到副官的提醒之責,“另外,,將軍,,千萬不要當面說他老,如果你不想被嘮叨死的話,?!?p> 慕景心有余悸,“嗯”了一聲,,很爽快的接受了對方的建議,。“我立刻出發(fā)趕過去,?!?p> “那什么,將軍……”曾柏元突然猶豫起來,,“你快到軍部的時候,,小心一點,讓凱撒打開掃描,,竟可能避開一點,。”
慕景有點沒反應過來,,“避開,?我要避開什么?”
曾柏元干笑了幾聲,,聽得出來,,笑的很勉強。他當然也不想這樣,,可不管他給人的印象再怎么溫和親切,,骨子里依然是名軍人,遇到真正頭疼的局面,也實在維持不住親和的人設,。
“他們那幫子不是劇組的嗎,,最擅長的就是操作輿論那一套。今晚發(fā)生的一切對他們的刺激有點大,,再加上疑犯黃維然的煽風點火,。另外就是我們強行帶回了李凱斌——將軍,帶他回軍部是我的主意,,事態(tài)緊急來不及向你請示,,造成如今被動的局面,責任在我,?!?p> 理智這種東西,大概天生如同紙那么薄,,稍微大一點的外力就能戳破,,更何況是接二連三的刺激,劇組此刻怕是沒一個頭腦清醒的,。
慕景冷聲問道,,“他們做什么了,難道號召全世界媒體包圍了整個一區(qū)軍部,?”
“呃……”曾柏元被自家上司想象出來的大場面震撼了,,“那倒是沒有。媒體確實來了,,不過只有三家,,目前都還比較克制,聚集在劇組身邊,,看得出來他們關系很好,。”
旁聽的秦湛當即明白,,這明擺著就是來幫麥爾登站臺的,。
秦湛也大概猜得出是哪三家媒體。
引導輿論其實并不像大多數(shù)人想象中那般簡單,,就算媒體如同一群從眾的羊,,那也需要有個領頭的。麥爾登大概是怕鬧大了局面不好收場,,找來的幾家必定是具有長期合作關系的,。如此一來,就算真發(fā)生了什么爆炸新聞,,局面也不至于失控,。
慕景并不知道媒體的來歷,,她也并不關心這個,“就來這么幾家,,那可真是太遺憾了,,其他媒體說不定會錯過今年最大的頭條?!?p> 曾柏元可憐兮兮的在對面喊了聲“將軍”,,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他都分不清楚自家將軍是真心遺憾,,還是表達嘲諷,。
慕景緊接著吩咐,“他們拍,,我們也拍,直接上軍用記錄儀,,留存好映像備份,,說不定可以送給那些老頑固當禮物?!?p> 聽前面半截,,曾柏元只當對方是太惱火了才胡說。
可聽了后面半截,,頓時領悟上司的本意,。
慕傾之前喊R博士的時候,用的是“老頭子”,,而如今的“老頑固”則是一桿子將軍部上層都打包薅了進去——親疏有別,,從兩個稱謂中劃分的一清二楚。
“行了,?!蹦骄皬膩頉]有與下屬煲電話粥的習慣,了解完應該了解的情況,,直接下令,,“讓凱撒給你坐標,派車來接我,?!?p> 曾柏元也是在全部正事匯報完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將軍,,你真的沒事嗎?敵人設置的陷阱,,真的是七號病毒,?”
被問及的正主兒還沒怎么樣,,旁聽的秦湛,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如果此刻找一根黃瓜來進行對比,,應該是同一色號的。
“沒事,?!币膊恢遣皇悄骄白⒁獾搅俗兩膱鼍埃缓唵蔚幕亓藘蓚€字,,就用眼神示意凱撒切斷了通信,。
秦湛立刻狗皮膏藥似的黏了上來,“我要跟你一起去,?!?p> 慕景沒應聲。
她的沉默分了很多種,,涉及公務的那部分,,沉默有可能只是在思考,或者只是懶得理會對面的弱智,。而面對秦湛,,她總是會多出不少耐心,哪怕是拒絕,,也會是溫柔的拒絕,,伴隨而來的解釋、安慰,,一樣都不會少,。
如此冷淡而又強硬的表達反對意見,著實罕見,。
盡管怕慕少將的人不少,,但總有一個例外。很多人怕慕景,,是因為他們要臉,,將軍的眼光毒辣,若要批評什么人,,當真是見血封喉,。而秦湛,臉皮算什么,,狗腿子必備的素養(yǎng)之一,,就是不要臉。
“我今天快被你活活嚇死了,,在確定你無恙之前,,無論如何我也不會離開你半步,。”說著,,秦湛大概是為了彌補臉皮的缺失,,又大言不慚的給自己貼金,“況且你還需要我,?!?p> 慕景斜眼瞄他——我需要你什么,在我身邊搗亂嗎,?
秦湛笑出了那顆虎牙,,“我可以幫你擺平媒體啊。我往他們面前一站,,保管所有的攝像頭都會被吸引過來,。”
聽描述像是吸引火力的誘餌,。
只怕還是史上最星光璀璨的誘餌,。
莎莎糖
因三次元事情太多,悲催的作者只好調(diào)整一下作息時間,,每日的更新時間改到晚八點左右。 堅持更新,,保證字數(shù),!請各位看官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