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二年前的業(yè)火,?”
“難道犯人指的是麻生家的那起火災(zāi)——”
目暮警官很快就聯(lián)想到了他不久前才去逛過一圈的廢墟,,那里如今根本就看不出曾經(jīng)作為豪宅的氣派模樣,,只能從其寬大的結(jié)構(gòu)中想像曾經(jīng)的風貌。
“可是罪人又是怎么回事,?川島先生他們?yōu)槭裁磿?.....”
“看來麻生圭二的死似乎另有隱情,。”
毛利小五郎正了正顏色,,看樣子他對這一點早有預(yù)料,。
“西本先生和黑巖村長......我注意到他們對麻生圭二的事情似乎相當敏感;而且我想前任村長恐怕也脫離不了干系,?!?p> 小五郎微微一笑,作出一副勝劵在握的模樣,。
“毛利老弟,,看你的表情,應(yīng)該是知道些什么吧,?”
目暮十三注意到身邊這位蹩腳偵探的表情變化,,試探的問道。
“那當然,!事實上,,我已經(jīng)快要推理出事情的全貌了——”
盡管只是他毛利小五郎的妄想,但對這位向來不吝于只憑想象力破案的偵探來說只是家常便飯,。
他幾乎就要在大腦中羅織出了一個幾近接近事實的故事——十二年前麻生圭二的死因并非是自殺,,而是由那四個在這座島上頗有地位的人合謀殺死。
而那位邀請他們來月影島的犯人,,則多半是麻生圭二的故人,,甚至就是幸存下來的他本人也說不定。
一個老套的復(fù)仇戲碼——這對他名偵探毛利小五郎來說當然不再話下,。
但是......除了這個幾乎全靠想象力編造出來的故事之外,,他一無所有。
他不知道那四個人為什么要殺害麻生圭二,,也不知道為麻生圭二報仇之人的身份,。
一切的一切僅僅來源于西本健和黑巖辰次的幾個動作和表情,這樣的東西又怎么能當作名偵探的推理,?
所以他那剛剛張開的嘴又關(guān)了回去,,訕訕的笑道:
“不過嘛,還缺少億個關(guān)鍵證據(jù)......”
目暮警官也不疑有他,,雖然毛利小五郎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的推理水平尚不如警視廳最新手的刑警,,但唯獨沉睡狀態(tài)下的他值得期待。
想到這里,,目暮看了看外面已經(jīng)泛起晨光的天色:
“毛利老弟,,你有沒有想要睡覺的感覺?”
“誒,?,!”
毛利小五郎欲哭無淚——這種微妙的感覺,究竟能否稱之為信任呢,?
而與期待著“沉睡的小五郎”出碼從而一舉解決案件的目暮警官不同,,柯南從一開始就沒有將期待放在老丈人身上過。
說到底,,他才是真正的“沉睡的小五郎”,,如果自己沒辦法找出謎底,就算小五郎再怎么“沉睡”,,也不過只是單純的酣睡罷了,。
“小蘭姐姐,我們再去公民館那里看看吧,說不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
此時天邊已經(jīng)徹底透亮,,但他和小蘭都幾乎感覺不到困意——畢竟前一天他們直接睡到了下午。
那名老警員恐怕還在守著那臺麻生圭二捐贈的鋼琴——回想到昨晚那飄蕩在夜空之上的奏鳴曲,,小蘭有些猶豫的說道:
“柯南君,,我覺得犯人也許并不怎么執(zhí)著于那臺鋼琴......他似乎對《月光》這首曲子本身更加在意?!?p> 那臺鋼琴,,或許并沒有多少探究的價值。
柯南微微一笑:
“沒錯,,能夠演奏那首奏鳴曲的方法有很多,,在第一起事件里,犯人本質(zhì)上也只是用錄音機播放音樂罷了,,我想昨天晚上他也是用的差不多的手法,。”
“但是,,除那個犯人外,,恐怕還有其他人對那架鋼琴有想法......”
——————
“警察伯伯,警察伯伯,!”
“......唔,?是你們啊?!?p> 這位老警員并沒有想像的那么盡忠職守,,當小蘭和柯南回到公民所,看見的卻是他躺在琴房前酣然入睡的模樣,。
然而當他被柯南搖醒后,,卻又像是功臣般挺了挺胸,才讓出了琴房的大門,。
“我說警察伯伯......昨晚有人進過這個房間嗎,?”
但柯南卻毫不留情的擊碎了這名老警員不知從何而來的自豪感,他指著那架看似與昨天一般無二的鋼琴:
“我明明在那里放了一瓶可樂才對,,為什么今天就不見了,?”
“嗯?”
老警員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顫巍巍的走過去看了又看,,然后頗有些心虛的說道:
“你昨天真的在這里放了一瓶飲料?”
柯南用力點了點頭,,作出一副小孩子的天真模樣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警察伯伯,,我的可樂......”
“不,,不好意思啊小朋友,昨天晚上我可能確實小睡了那么一會兒,?!?p> 警員不好意思的說道:
“昨夜夢中我確實隱約感覺到有人摸進了這里,不過——”
還未等他說完,,柯南便直接沖到了那臺鋼琴的旁邊,,上下檢查了起來。
“柯南君,?”
小蘭緊隨其后走到鋼琴前,卻又不明白他在找些什么——在她眼里,,這臺鋼琴和昨天沒什么區(qū)別,。
那所謂的可樂更無稽之談,她確定那恐怕只是柯南用來套出實話的謊言,。
“小蘭姐姐,,我的確沒有在這里放過可樂——”
柯南一邊對眼前的鋼琴上下其手,一邊仿佛讀心了一般看穿了小蘭的想法,。
“但我偷偷夾了一些其他東西在里面,。”
他得意的扶了扶眼鏡,,用手指從琴蓋的夾層中捏起一小塊灰色的紙片:
“警察伯伯說的沒錯,,恐怕確實有人來過這里?!?p> “我在鋼琴的琴蓋夾層和琴凳的腿下都壓了一張這樣的碎紙片,。”
“這樣一來就能知道那個偷偷進來的家伙究竟動了鋼琴的哪個部位,?!?p> 這次出行他沒有帶博士發(fā)明的那些竊聽、攝像設(shè)備,,只能用這種最原始的方式來判斷有無,。
但好在紙片的大小和夜色都成了它最好的偽裝,看起來那個接近鋼琴的神秘人并沒有注意到它們的存在,。
“琴蓋夾層里的紙片并沒有移動過的痕跡......但被塞進鋼琴下面的琴凳似乎有些問題,。”
柯南抬起琴凳,,只見原本被他有意全部壓在其足下的紙片不翼而飛,,躺在了不遠處的另一塊地磚上。
他將身體埋入鋼琴的底部,,上下摸索起來:
“看來,,這架鋼琴的秘密應(yīng)該就藏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