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架出去
“姑娘,,我還是第一次做這事,咱們動作輕一點,,行動慢一點,。”
雨依然在下,,天色漸晚,,縣令府邸的屋頂上站著兩道身影,白弈看著偌大的宅院咽了咽口水,,輕聲向身旁的驚鯢說道,。
“你確定要這么做?”依舊帶著面具,,驚鯢開口問道,。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p> 搓了搓手,,白弈舔了舔嘴唇,縣太爺也不是白叫的,,這貨搜刮的民脂民膏可不在少數(shù)。
“嗯,?!陛p輕點點頭,驚鯢沒再多問,,這種事一切聽白弈的就好,。
腳下從屋子內(nèi)走出三個身影,兩個侍女樣,,扶著一個……
白弈似乎明白了為什么何郡守的女兒只喜歡這個傻子縣令了,,這誰敢娶回去。
“這種女人挺少見,?!?p> 咽了咽口水,正方形體型的女子在前世都很少見,,古代這環(huán)境加上動漫的加持,,應(yīng)該沒有才對……
莫名的,白弈在這方面有點心疼那個縣令,,女人背后有父親,,縣令自然不敢出去亂找人,每天抱著這么一個……
吃的消嗎,?
那縣令可是個普通人,。
狠狠的甩了幾下頭,白弈說道:
“罪有應(yīng)得,,罪有應(yīng)得,。”
“那個縣令屬于入贅,?!斌@鯢突兀的開口道。
“嘖,,看不出來,,他居然還能吃軟飯?!卑邹膬?nèi)心嘀咕一句,。
“娘親~”一道和郡守之女相比顯得有些嬌小的身影跑了過來,直接撲入郡守之女懷中。
“這看著也不像一家人啊,?!?p> 白弈看了看縣令的女兒,和父母兩人長的都不像,,但長的還不錯,,在動漫中也不算路人甲。
但這又如何,,做了錯事就得受到懲罰,。
“讓你多活半個時辰?!卑邹睦湫σ宦?,帶著驚鯢潛伏了下去。
縣令他不想殺,,因為要折磨它,,煎熬它,也不能殺,,既然選擇要做官,,沒有做大做強之前還是按照律法來。
但他這個女兒可不是可不是官,,殺了人可以償命,,親自出手。
偷……也不能算偷,,借東西的經(jīng)歷白弈沒有,。
但驚鯢有,這種任務(wù)她有過不少,,所以輕而易舉的便找到了縣令藏民脂民膏的地方,。
“嘖,果然啊,,縣令能遮一片天,,一個小官居然能搜刮這么多?!?p> 看著面前的金山,,和書架上放的玉石,白弈低聲道,。
縣令被稱之為縣太爺也不是沒有道理,。
雖然官不大,但權(quán)力卻不小,。
從治理百姓到懲奸除惡,,從統(tǒng)計一縣之戶口到處理各類瑣碎事情,,全部都是縣令的職責(zé)范圍所在。
加上還有一個郡守撐腰,,搜刮民脂民膏的機會自然少不了,。
“你不生氣嗎?”
望著平靜的白弈,,驚鯢有些意外,,在她的印象中白弈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這次的反應(yīng)似乎有些反常,。
“恨是自然,,但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這個東西無法改變,,這個縣令二十多年殺了十三人,,還只能算是……”
似乎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事,,白弈嘆了口氣,,搖搖頭,將那些糟心事拋之腦后,,隨后輕聲說道:
“姑娘動手吧,。”
察覺到白弈心情出了問題,,有些擔(dān)心,,但驚鯢沒有多問,她能知道的白弈自己會說,,既然沒說,,那就不能問。
“嗯,?!?p> 輕輕點頭,驚鯢平靜的看向黃金,,毫無波瀾,,纖纖玉手抬起,掌中內(nèi)力匯聚,,地上黃金瞬間消失了一部分,。
白弈走上放置手鐲,玉石的書架,,雖然不感興趣,,但價值千金的東西他還沒見過,漲漲眼力見還是可以的,。
“看上去這個成色似乎要好一些,?!?p> 拿起了一個玉鐲子,略微冰冷的觸感,,加上乳白色令人舒適的觀感,,白弈認定了這便是他要找到夢中情鐲。
“媽的,,這貨哪來這么好的東西的,?”
抬頭看去,這個房間的鐲子至少有十來個,,成色都不錯,,白弈暗罵一聲,毫不留情的全部裝進了自己兜里,。
這個東西他不打算散,,也不能散,鐲子想要還出去可不簡單,,平民留下也是個麻煩,。
藏物術(shù)也是有上限的,驚鯢一次性也裝不下滿屋子的黃金,,只能一趟一趟運出去再回來,。
兩道身影在縣令府邸忙活了小半個時辰,終于忙活完了,。
經(jīng)歷了如此強烈的運動,,普通人早就累趴了,幸好這里是武俠,,內(nèi)力足以解決一切,。
“也該解決這個人渣了?!?p> 白弈手一揮,,龍淵劍出現(xiàn)在手中,玩弄人心,,他在行,,殺人放火,他也在行,。
白起是全能型將軍,,白弈是全能型……劍客。
所以白起=白弈,,白弈=人屠=武廟十哲,。
經(jīng)過了一番對比法,白弈有些自豪的點點頭,,以后他也是青史留名的大人物了,。
黑夜中兩道人影,,進入了縣令之女房間,僅僅過去數(shù)息時間,,便從房間掠起,。
“殺郡守的孫女,別有一番感受啊,?!焙谝怪袃扇丝焖偾靶兄邹挠行└锌恼f道,。
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雖然都只有一條命,都是肉體凡胎,,但要是加上一個頭銜感受完全不同,。
就像前世某些人不愛自己老婆,偏偏想尋求刺激去找曹操所愛之人,。
要是給自己老婆加上個高冷女總裁的稱呼,,那感受完全是天差地別。
同樣,,白弈現(xiàn)在有些刺激,。
“喜歡嗎,?”突兀的,,驚鯢冷冷開口問道。
“還行吧,?!?p> 白弈聳了聳肩回答道,他又不是殺人狂魔,,能不殺就少出手,,殺人太多容易遭受天譴。
“下次帶你一起,?!斌@鯢說道。
一起做這種事,?
白弈嘴角略微抽搐了一下,,訕訕笑道:
“這就不用了吧?!?p> “隨你,。”
說完驚鯢便要離開,,但被白弈一把擒住皓腕,,攔了下來,。
“姑娘送你個東西?!?p> 白弈取出剛才借來的鐲子就要往手腕上戴,,驚鯢卻出手攔住了他,目光盯著白弈輕聲說道:
“這對你影響不好,?!?p> 羅網(wǎng)什么組織,殺手組織,,被天下人唾棄,,要是被發(fā)現(xiàn)白弈和一個殺手在一起,名聲,,仕途都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驚鯢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雖然她也很想讓世人都知道她和白弈的關(guān)系,,但又害怕讓人在這上面做文章,。
官場可不是打打殺殺,想要單靠武力取勝是不可能的,,官場他是人情世故,,是陰謀詭計。
越過驚鯢的手,,白弈順利的將鐲子戴了上去,,同時輕哼一聲,說道:
“他們的看法算什么東西,,你是我的人,,不需要他們來評價?!?p> 名聲在有些東西面前不值一提,。
驚鯢猶豫了片刻看著白弈繼續(xù)說道:“這件事還是保密為好?!?p> “這……”白弈看了看驚鯢堅定的目光,,看來想要驚鯢改變這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沒什么可能性,。
只好無奈的點點頭:“我答應(yīng)你,。”
玉鐲往上推了推,,讓衣服將其遮住后,,驚鯢這才沒有繼續(xù)說什么,最后看了一眼白弈,,身影隱入了黑暗之中,。
看著驚鯢消失前的位置,,白弈悠悠嘆了口氣。
身處黑暗的人心中同樣向往光明,,但可惜想要改變自己是黑暗本身卻不是一件易事,。
“呼~”緩緩?fù)鲁鲆豢跉猓邹目聪蛳剃柍堑姆较?,嘴角勾起,,官場是一個費腦子的事。
但有著穿越者的加持那就只需要看清局勢,,投其所好,,就能混的如魚得水。
“夢開始的地方,,我來了,。”
城外,,一千鐵騎在樹林中接受著雨水的沖擊,,王齮閉目養(yǎng)神等待著白弈回來。
縣令已經(jīng)被裝入囚車,,和白弈預(yù)想的一樣,,面如死灰,身體還時不時顫抖一下,,死和慘死兩種一直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聽見腳步聲,王齮睜開了眼睛,,向著白弈抱拳道:
“少將軍,?!?p> “嗯,,走吧?!卑邹碾S口應(yīng)了一句,,翻身上馬,瞥了一眼渾渾噩噩的縣令,,露出笑容,。
王齮鼻子皺了皺,吸了兩口氣,,發(fā)現(xiàn)有股淡淡清香,,不由得看向白弈,又吸了幾口氣,,確定后,,才發(fā)出了疑問:
“少將軍,,你身上怎么有……”
“女人的味道?!?p> 鼻子這么靈,?
白弈心中嘀咕道,王齮在雨天還能聞到這東西他有些意外,,但對此他自然是信口拈來:
“去了個縣令府邸,,取了些東西,順便殺了個人,?!?p> “殺人?”王齮輕聲念叨了一句,。
縣令對此沒有絲毫反應(yīng),,就算是殺了自己女兒又如何,他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管別人也沒用。
王齮也不是傻子,,殺人都帶血腥味哪來的香味,?似乎想到了一種可能,王齮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看著白弈沉聲說道:
“少將軍,,你還年輕,青樓那種的確還是少去為好,?!?p> 白弈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王齮,,你看我像是那種去青樓的人嗎,?
好吧,還真是,。
白弈對青樓那個地方還是有些許的向往的,,前世沒去過,這次合法合規(guī)總得進去看看不是,?
只是看看,,這個白弈還是可以保證的,驚鯢大概率是不管這個,,但白弈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也不是見人就上的豬哥。
就當白弈準備反駁兩句時,王齮又自顧自的開口說道:
“若是少將軍當真忍耐不住,,末將可以給少將軍尋一良配,。”
“少將軍以后身份定然很高,,尋常女子自然配不上,,地位,背后勢力,,通情達理樣樣不能少,。”
旋即,,王齮摸著胡須認真的思考了起來,,終究是思想不開放,想的都是些大家閨秀,,王親國戚,,諸子百家的天才也勉強進入了其中。
不久后王齮便羅列出了幾十個女子,,不是王室之女,,就是權(quán)臣之女,最差的都是諸子百家的天才,。
“咳咳,,王將軍不必如此,我還年輕不需要,?!卑邹目人詭拙洌坪醺惺艿搅梭@鯢似有似無的殺意,。
幾個還好說,,驚鯢又不搶大房二房的位置,但這十幾個下來,,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
“不行不行,少將軍也快十七歲了……”
王齮搖搖頭,,戰(zhàn)國雖然結(jié)婚年齡也在十八以上,,但實際上很多十五六歲便有了孩子。
不過很快王齮眉頭一挑,,看了一眼白弈嘿嘿笑道:“少將軍莫不是已經(jīng)對哪家姑娘傾心了?”
“少將軍告訴末將,,末將可以向王上請求,,賜下婚約。”
王齮雖然官職不高但可是秦國宿將,,還剛剛打下了月氏,,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這就不勞煩將軍了,,我想自己來,。”
“這……行吧,?!?p> ……
咸陽城,秦王宮,,白弈與王齮帶著縣令向大殿內(nèi)走去,。
剛進入便有幾道目光掃過了白弈,打量,,審視著這個少年,。
秦孝文王也已經(jīng)告知他們了,大破月氏的主意便是此人出的,,讓他們驚訝的是,。
“居然這么年輕?”左列一身著黑色官服的老者低聲喃喃自語,,語氣中不難聽出心中的震驚,。
十幾歲的軍師簡直前所未見!
感受到這些,,白弈倒很平靜,,淡定的繼續(xù)走著,王齮臉上洋溢起了笑容,,一臉驕傲的來到殿中間,,抱拳說道:
“王上,此人便是末將所傳信中之中人,?!?p> 縣令跪在地上,哪怕面見了君王也處于萎靡不振的狀態(tài),,煎熬了兩天之久,,精神已全然崩潰,他現(xiàn)在只想求一死,。
秦孝文王將目光從白弈身上離開,,一入殿便開始觀察對方,的確有過人之處,。
見到君王居然不慌,?如此淡定,?心性很好,怪不得父王會推薦他,。
看向縣令,,秦孝文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顯然他也拿到了羅網(wǎng)的情報,。
他自認雖比不過秦昭襄王那種強君,,但也是仁君。
也準備正式上位就大赦天下,,沒想到手中居然出了這么個害蟲,,語氣冷漠的問道:
“身為縣令,居然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搜刮民脂民膏,,你這是將生命視若無物,放棄了百姓就等同放棄了國家,,你可知何罪,?”
這種事其實很常見,很多君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但在秦孝文王眼中,,這就是重罪。
縣令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聽見問題自顧自的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可是縣令,,縣太爺,!”
秦孝文王臉色微變,群臣也沒人站出來為縣令說話,,必死的局面,,又沒什么交情,完全沒必要,。
“來人,,拖一下,斬了,!”秦孝文王沉聲下達了命令,。
從殿外走進兩人,拖著還不知干嘛的縣令準備出去,,白弈卻在這時向前一步,,作揖說道:
“終究是我國官員,穿著官服拖出去對國威有所影響,?!?p> 秦孝文王看了一眼白弈,,點點頭,,覺得也是,,一揮手說道:
“那便依先生的意思,衣服拖了架出去,,就地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