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姑娘別誤會,我此次來盧家,,是受一位朋友所托查一件怪事,,而當(dāng)初在得知柴府有煉心教妖魔作祟,,我們是第一時間就趕到了,,是郡守大人建議放長線釣大魚的,,絕非吾等有意拖延,?!?p> 酒九這個單純的孩紙果然上當(dāng),,一下子就將自己的老底給抖了出來,,主動權(quán)也被柴江翠所掌握。
原來武德衛(wèi)遲遲不來是老爹的主意,,怪不得我一解決完煉心教的分舵,,隔天武德衛(wèi)的就上門清理傀靈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不會是破壞了他們的“釣魚”計劃吧,?
柴江翠眼珠子亂轉(zhuǎn),腦海中開始的胡思亂想,,不過嘴上卻不停,,
她站起身來到酒九身旁坐下,身體微微湊近酒九,,氣吐如蘭道:
“酒九哥哥,,你能告訴妹妹你查的是什么怪事嗎,?你話說得一半讓我好好奇呀?!?p> 柴江翠前世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茶言茶語”倒是看過不少,怎么的也算得上是一個理論王者,。
雖然實操有些不足,,但是對付酒九這種純情大男孩卻是綽綽有余的。
本就對柴江翠有些陰影的酒九哪受的了這架勢,,他死死貼靠著椅子扶手,,神情有些僵硬道:
“柴小姐,男女授受不親,,您身為柴府千金,,不應(yīng)該保持些形象嗎?”
柴江翠可不吃他的這一套,,再次朝酒九湊近了一點,,她調(diào)皮地吐了吐舌頭,一臉期待道:
“嘻嘻,,這里又沒別人,,在酒九哥哥面前還要保持什么形象嘛。好哥哥快告訴我你到底在調(diào)查什么呀,,我最喜歡刺激的事了,。”
聞言,,酒九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待客大廳里還真的沒人,估計是剛剛那個老管家看柴江翠與酒九情況不對,,帶著下人先溜了,,生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東西。
‘這個老狐貍,!’
酒九心中暗罵了一句,,看著柴江翠撲閃的大眼睛,道心瞬間軟化了,,他無奈的點了點頭,,
“我說我說,柴小姐還請先坐好,,不然要是有人看到了容易引起誤會,。”
“好滴!”
柴江翠眼底閃過一絲狡黠,,迅速端正地坐好,,一副乖乖聽講的模樣。
咳咳~
酒九清了清嗓子,,緩緩道:
“柴小姐來盧家,,想必也是來調(diào)查銀子失蹤案的吧?不過在下猜測盧府的銀子失蹤,,可能與修行界傳說中的一個怪異有關(guān),,噢對了,柴小姐可能還不知道什么是怪異,,怪異簡而言之呢就是……”
酒九似是想到了什么,貼心地將怪異特性的簡化地與她解釋了一遍,。
雖然這些柴江翠早已了解,,但是她還是表現(xiàn)得很是專心致志,沒有流露出一絲的不耐,。
“盧家的這個怪異,,很可能是少見的‘借財’。借財在怪異錄中位于人榜,,是一種罕見的不害人的怪異,。
傳聞‘借財’誕生于輾轉(zhuǎn)多人之手的財幣之中,擁有幫助使用者憑空制造財物的能力,,但是凡人借用詭異的力量,,不可能不付出代價。通過‘借財’所得到的財富,,往往在百年后,,要你的子孫后代以十倍奉還?!?p> 聽完酒九的講述,,柴江翠忍不住吐槽道:
“那也就是說,盧家之所以平白無故丟錢,,是因為盧家的祖先曾經(jīng)在‘借財’那,,每日借過二錢銀子。嘖嘖,,十倍呀,!確實有夠黑的?!?p> 酒九頷首表示贊同,,同時繼續(xù)補充道:
“是挺黑的,而且旁人使用怪異‘借財’是不會知道其代價的,我曾在一本古書詭事錄中看到過,,有人在獲得‘借財’后,,一下子得到了數(shù)萬兩銀子,百年后他的子孫只要一得到錢,,就會憑空消失,。最終只能流落街頭活活餓死?!?p> 典型的坑人高利貸套路呀,,柴江翠回想起前世的記憶,發(fā)現(xiàn)這怪異似乎深得前世高利貸套路的真?zhèn)鳌?p> “我們現(xiàn)在問一問盧家家主吧,,興許說他能知道‘借財’在哪里,。”
酒九搖了搖頭,,“我的那個朋友就是盧家二公子,,我之前問過他了,但是他說盧家祖上并沒有將‘借財’的線索告訴他們,。不過你放心,,我對此早有準(zhǔn)備?!?p> 兩人說話間,,盧家的家主盧浩終于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盧浩是一個中年發(fā)福的胖子,,帶著一頂員外帽,,興許因為跑得太急,此刻的油光發(fā)亮的的腦門上滿頭熱汗,。
“啊哈哈,,鄙人盧浩是盧家家主,二位貴客的到來,,簡直讓寒舍蓬蓽生輝啊,。下人們招待不周還望多有見諒?!?p> 盧浩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熱情地朝二人拱了拱手,不敢有絲毫無禮之舉,。
他曾在一個王家老太爺?shù)膲垩缟?,遠(yuǎn)遠(yuǎn)的見過柴江翠一面??な氐恼粕厦髦?,要是這位姑奶奶不開心了,,幾句話就能搞死他盧家。
酒九也同樣是重量級,,兒子寄回的書信中,,這位可以說是被描述成仙師之流,盧家同樣招惹不起,。
柴江翠坐在座位上沒有說話,,而是側(cè)頭朝酒九眨了眨眼睛,酒九不知柴江翠是何用意,,但還是站起身回禮道:
“盧家主客氣了,,我們此行前來的目的,應(yīng)該您也已經(jīng)清楚了,,所以還望盧家主領(lǐng)我們?nèi)G錢處看看,。”
“我們”,?難道真的如管家所說,,柴大小姐與面前的這位青年關(guān)系匪淺?那這可有點不了的了,。
盧浩心頭微動,不由得聯(lián)想到了一些東西,。不過商海沉浮多年的他,,早已練就了熟練控制表情的能力。
他臉上依舊掛著熱情的笑容,,“沒問題,,二位貴客請隨我來,那莫名失財?shù)腻X柜,,就在我的后院之中,。”
說著就擺出一個請的手勢,,領(lǐng)著二人往后院走去,。不過在臨走時,他還是忍不住稍微打量了一下柴江翠與酒九之間的舉動,。
雖然這一行為很隱秘,,但是柴江翠與酒九都不是一般人,立馬便察覺到了不對,。
‘這死胖子不會誤會了什么吧,?’
感受著盧浩眼中流露出的莫名意味,柴江翠有些納悶摸了摸鬢角,,偏偏這時候她還不能跳出來解釋,,只能任由盧浩胡亂猜測。
盧府只是間二進(jìn)宅院,穿過一條回廊就已來到了后院,。
盧浩從袖中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其中一間上鎖的房門,尬笑道:
“讓二位貴客見笑了,,因為天天丟錢,,所以我特意把房門上了鎖,不過現(xiàn)在看來似乎沒什么用,?!?p> 進(jìn)入房間,盧浩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個大黑儲藏柜,,正色地將一串鑰匙遞給酒九道:
“這就是用來裝納盧府錢財?shù)腻X柜了,,二位貴客可隨意探查。我就在隔壁書房,,有事可隨時叫我,。”
盧浩遞交鑰匙的時候顯得很是輕易,,并沒有多說什么其他的話,。這二位的身份,還不至于覬覦盧家這點微薄錢財,。
盧浩走后,,房間內(nèi)就剩下了柴江翠與酒九二人。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容易惹人聯(lián)想,。特別是這個女孩還十分漂亮,酒九臉上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絲尷尬,。
不過柴江翠卻沒想這么多,,此刻的她滿腦子都是找到‘借財’然后找機會讓卡牌偷偷吸收它的詭氣。
“酒九哥哥咱們快把柜門打開吧,,我有點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你說的‘詭異’是啥樣了,。”
見酒九呆愣愣站在原地,,柴江翠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肩膀,,俏聲提醒道。
“嗯,,好的,。”
酒九感覺臉頰有些發(fā)燙,,急忙低下頭走到錢柜旁將上面的兩把大鎖打開,。
盧家的這個錢柜有兩米高,,寬度近一米,通體用樟木打造而成,。分上中下三層,,上層是一格格的抽屜,擺放著盧家的房契田契,,還有少量的銀票,。中下兩層分別儲存著成錠的白銀與銅板。
看著一柜子的亮閃閃的白銀,,柴江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拿起兩個把玩了一下,白銀的撞擊聲真是清脆而又迷人,。
“這就是錢財迷人的地方呀,,多少世人忙忙碌碌就是為了這碎銀幾兩。酒哥哥,,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呀,?”
柴江翠一邊敲擊著銀錠,一邊好奇的打量著從腰間儲物袋中取東西的酒九,。
酒九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三樣?xùn)|西,,銅錢,碎銀與湛藍(lán)的靈線,。他將銅錢與碎銀綁在湛藍(lán)靈線的一頭,,剩下的一頭分類放在一起。
聽到柴江翠的疑問,,酒九耐心的解釋道:
“‘借財’的寄存在錢幣之中,它最喜愛吞噬一些同樣帶有靈氣的錢幣,。所以我準(zhǔn)備以此為餌,,布置些陷阱看看能不能成功把它吊起來?!?p> 怪異是無法通過常規(guī)手段分辨出來的,,所以想要對付它們,還得有用些手段才行,。
半分鐘過去,,酒九已經(jīng)成功綁好八根繩子,四銅錢,,四碎銀,。
“好了,我們現(xiàn)在只要將餌料放進(jìn)去,,靜靜的等待著魚兒上鉤就好,?!?p> 酒九拍了拍手,將碎銀與銅板丟入柜中,,然后關(guān)閉柜門,,只留下幾根靈線露在外面。酒九握住靈線,,神情專注,。
柴江翠見酒九如此嚴(yán)肅,也不由跟著正經(jīng)起來,,站在一旁安靜等待,。
一分鐘過去了,沒什么動靜,。
五分鐘過去了,,沒什么動靜。
半小時過去了,,靈線依舊沒什么動靜,。
因為怕弄出聲響驚擾到‘借財’,柴江翠沒敢動,,一直保持著同個姿勢站立,,腿都有點酸了。
“早知道這么久,,我就拿個椅子坐著等了,,遭罪呀!”
柴江翠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靠背座椅,,有些后悔的在心中暗暗嘀咕了一句,。可都等了這么久了,,前功盡棄的話又太虧,,只能硬撐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忽然,,緊閉的房門被人打開,一個衣著打扮艷麗的婦人忽然走了進(jìn)來,。
她詫異地看著房內(nèi)的二人,,出言大聲質(zhì)問道:
“你們是誰?為什么會在我的臥房里,?”
柴江翠看著有些盛氣凌人的婦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這盧浩怎么搞的,,不將他們的事告知府內(nèi)就算了,,還不派人守住門,,看他的樣子這么精明,沒想到連這點小事都想不到,。
酒九對于婦人的忽然闖入,,也顯得有些不滿,在他看來這個婦人似乎蠢得有些可以了,,柴江翠身上那么明顯的捕頭服她難道看不到嗎,。
懶得與她多言,酒九語氣冰冷道:
“我們是誰你可以去問一問盧浩,,現(xiàn)在還請你出去,,不要打擾我們辦事?!?p> 婦人見酒九說話如此不客氣,,瞬間便炸毛了,她尖聲喊道:
“好呀,!你們在我家里還這么囂張,,你們給我等著,我現(xiàn)在就讓老爺把你們趕出去,?!?p> 說完,婦人重重地一摔門,,朝盧浩所在的書房方向走去,。
被那婦人這么一攪和,之前所做的一切全打水漂了,,又得重新花時間等‘借財’上鉤,。
‘好嘛,至少現(xiàn)在有借口找椅子坐了,?!?p> 柴江翠不動聲色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有些懶洋洋地開口道:
“我說酒九哥哥,,你這釣魚的計劃靠不靠譜呀,咱們剛剛都等了小半個時辰了,,你手上的線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酒九聞言感覺面子有些掛不住,,他的語氣中帶著些不確定道:
“興許是這個‘借財’反應(yīng)比較遲鈍,?再等等看吧,實在不行我再想其他辦法,?!?p> “好吧,,那我就陪你再等等?!?p> 柴江翠舒服地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曼妙身材,讓酒九只得低下頭不停默念道經(jīng)平復(fù)臉上的燥熱,。
可在下一刻,,柴江翠隱約間似乎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不對,,剛才那個女人有問題,!”
柴江翠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也顧不得什么禮節(jié),,拉起酒九的手就往外沖。
酒九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也沒有反抗,,任由柴江翠拉拽著朝門口跑去。
可柴江翠的反應(yīng)還是慢了一步,,在他們準(zhǔn)備邁出房門的那一刻,,幾道淡綠色的光柱在角落升起,形成了一個半透明的光罩將房間完全籠罩在其中,。
柴江翠嘗試著伸手觸摸光罩,,只覺觸碰在了一面堅硬的空氣墻上,很顯然,,這個房間被人用特殊手段給封鎖了,。
“是陽木困鎖陣,我們怕是被人埋伏了,?!?p> 看著周遭的光幕,酒九目光凝重,。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支靈筆,,側(cè)身擋在了柴江翠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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