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三兄弟拿了鑰匙,便興沖沖的直奔酒窖而去。
“吧嗒,。”
用鑰匙將門打開后,,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噴涌而出,,讓他們統(tǒng)統(tǒng)興奮了,。
抬眼看去,卻見滿屋子堆滿了酒,,一壇壇整齊的擺放著,,就算全都密封著,,凝聚在一塊兒的酒香,也足以讓任何一個酒鬼覺得來到了天堂,。
蕭成雙目放光,,激動道:“發(fā)了,大哥,,咱們發(fā)了!這里少說也有幾百壇吧,!”
蕭末用力的吸著鼻子,,自得道:“香,太香了,,千日春果然名不虛傳,,特奶奶的,我們蕭家在天水城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卻沒能搶到一壺千日春,,但是……這所有的千日春卻是出自我蕭家,哈哈哈,,這下子天水城那群家伙一定會驚爆眼球吧,!”
蕭循大搖大擺的走到一名護衛(wèi)的面前,趾高氣昂道:“你去蕭家?guī)臀野掩w家和周家的那幾位少爺請過來,,就說我要讓他們開開眼,,看誰還敢小瞧我們?!?p> 那護衛(wèi)鄙夷的看了蕭循一眼,,不過還是低頭領(lǐng)命去了。
“啵,!”
這個時候,,蕭成已經(jīng)打開了一個酒壇,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口,。
“好……好酒,!大哥,二哥,,你們也趕緊來嘗嘗,,這酒果然名不虛傳?!?p> “啵,。”
“啵,!”
蕭循和蕭末也不客氣,,一人隨手拿起一個酒壇打開,,猛灌了一口。
等到那護衛(wèi)又帶著五名公子哥過來時,,就見到三人已經(jīng)醉醺醺的抱著酒壇子,,滿臉通紅。
其中一名公子哥又驚又喜道:“好濃郁的酒香,,蕭循,,這千日春居然真是你們蕭家的?”
蕭循醉醺醺道:“廢……廢話,,千日……日春你們就敞開了喝,,管飽!”
“我早就跟你們說了,,你們還不信,,看到?jīng)],這些全都是我們的酒,!就憑這千日春,,我蕭家成為天水城第一大家族不過分吧?”蕭末站起身,,指點江山,。
這些公子哥都震驚了,他們是蕭家兄弟在天水城的狐朋狗友,,聽說千日春是蕭家的產(chǎn)業(yè),,并不相信,只是跟來湊湊熱鬧,,想不到居然是真的,。
“蕭兄,既然這千日春是你們的,,那以后可得照顧著我們這些兄弟,。”
“哈哈哈,,好說好說,。”
“蕭兄,,你上次可欠了我三千兩銀子還記得吧,。”
“這點小錢我拿酒抵,,等等你直接運走,!”
“蕭兄,那這酒我可就喝了?!?p> “喝,,隨便喝!”
……
蕭家三兄弟迷失在這一聲聲恭維中,,頓時感覺志得意滿,,和另外五名公子哥談笑風(fēng)生,抱著酒壇痛飲,。
而就在他們暢飲之時,,張明達默默的在暗處,用紙筆記下:7月12,,未時,。蕭家三位公子邀請五名公子在酒窖飲酒,共計喝下八壇酒,,打碎兩壇酒,并且贈送和抵債共計一百一十壇……
……
三日之后,。
李長安吃過午飯,,便手持著一本賬本,帶著安昭然和幾名護衛(wèi),,直奔蕭家而去,。
而在蕭家之中,蕭月兒一家正在吃飯,。
他們的桌上大魚大肉,,菜肴豐盛,桌角還擺放著一壺千日春,,邊吃邊喝,。
之前他們搶都搶不到的千日春,此時可以暢快的痛飲,,自然是頓頓不能少,。
而蕭月兒并沒有坐在餐桌上,而是跪在不遠處,。
蕭家家主長著一張方臉,,留著一圈小胡子,眼中精神奕奕,,舉手投足之間,,有武者之姿。
他提起酒杯一飲而盡,,目光看向依舊一臉倔強的蕭月兒,,沉聲道:“月兒,有沒有知錯?”
蕭月兒淡淡道:“我沒有錯,?!?p> “逆女,我怎么就生了你這個白眼兒狼,,當(dāng)年我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吃了多少苦,現(xiàn)在只是讓你把釀酒配方交出來,,這么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答應(yīng),,你簡直不孝!”
蕭月兒的娘聲音尖銳,,語氣充滿了刻薄,。
蕭月兒臉色不變,只是目露嘲諷的看了她娘一眼,,“娘,,從小到大這種話我已經(jīng)聽了不下百遍,每一次你讓女兒做不情愿的事情時,,都是這一套說辭,。”
“而且這個配方并不是女兒的,,是屬于城主府的,。”
蕭月兒的娘氣急敗壞道:“我不管這個配方屬于誰,,你既然知道就該交出來,!難道你爹你娘,你哥哥弟弟,,都比不上一個區(qū)區(qū)被貶的三皇子,?”
蕭月兒轉(zhuǎn)過頭,不說話了,。
蕭月兒的娘指著蕭月兒,,“你,你,,你簡直氣死我了,!你為了哥哥和弟弟犧牲一點怎么了?”
雖說千日春的買賣蕭月兒已經(jīng)交了出來,,但是蕭家并不滿足,,知道只有得到酒方才是最穩(wěn)最賺的。
“砰,!”
蕭家家主猛地一拍桌子,,滿臉怒容,“取家法來!”
當(dāng)即,,有下人身子一顫,,連忙取來一個鞭子。
蕭家家主手持著鞭子走到蕭月兒的背后,,聲音低沉,,“說不說?”
蕭月兒咬著唇,,嬌軀輕顫,,不開口。
“好,,為父今日就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不孝女,!”
蕭家家主剛剛舉起鞭子,便聽門外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邊陲之城城主李長安,,前來拜訪蕭家家主,還請開門一見,!”
蕭家家主眉頭微皺,,停下了動作,吩咐道:“開門,!”
當(dāng)即,有下人把門打開,,李長安帶著一眾護衛(wèi)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只一眼,便看到跪在地上的蕭月兒,,不由得眉頭一挑,,接著,他又看到院子里的角落堆放著幾壇千日春,,以及蕭家餐桌上擺放著千日春,,眼神微閃。
蕭家家主語氣平靜,,氣勢威嚴,,淡淡道:“不知城主大人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也沒什么事,,就是想請三位公子去大牢里待上幾年?!?p> 李長安的語氣同樣平靜,,說出的話卻極為不客氣,語出驚人。
蕭家家主的眉頭直接皺起,。
蕭月兒的娘則是氣得跳了起來,,厲聲質(zhì)問,“你們憑什么抓人,?”
李長安淡淡的回應(yīng)道:“就憑三位公子私吞城主府財產(chǎn),,肆意浪費城主府的千日春!”
蕭家家主問道:“此事從何說起???”
李長安的目光看向院子里的千日春。
蕭家家主注意到李長安的目光,,笑著開口道:“呵呵,,城主大人,你既然把千日春全權(quán)交給我兒子管理,,那我們自己給自己留點酒很合理吧,?莫非憑這個就來抓人?”
“看來蕭家家主還不知道三位公子做了什么,,還是看看我這個冊子吧,。”李長安將賬本遞蕭家家主,。
蕭家家主和蕭月兒的娘當(dāng)即翻看了起來,,這一看,兩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上面詳細記載了蕭家三位公子的所作所為,,不僅僅將千日春私自送人,而且還拿出去抵債,,甚至私自販賣把錢掏進自己的腰包……每一筆都清清楚楚,。
蕭家家主難以置信道:“逆子,你們做這種事情怎么不跟我們說,?,!”
蕭成有些懵逼,委屈道:“爹,,姐夫跟咱是一家人,,不就是一些酒嗎,酒窖里有那么多,,我拿出一些送人怎么了,?姐夫還過來抓我,也太不道德了,?!?p> 神特么一家人,。
還喊著狗屁姐夫,殊不知這姐夫心黑得很吶,!
蕭家家主知道自己的三個兒子都被自己練廢了,,但是沒想到會廢到這種程度,簡直就是沒腦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我看在月兒的面子上,給予了三位公子如此重擔(dān),,他們卻辜負了我的這種信任,,僅僅是三天時間,就損失了價值三萬兩的千日春,,當(dāng)時我們可是簽訂了合約的,,三位公子如此行徑,不判個十年八年說不過去,?!?p> 李長安痛心疾首的開口,語氣強硬,。
蕭月兒的娘連忙道:“不就是三萬兩嗎,?我們賠錢不就行了?!?p> 李長安冷笑道:“如果什么事都能夠用錢來解決,,那還要律法做什么?”
蕭月兒的娘將三個兒子護在身后,,尖聲道:“總之,,我兒子是不可能去坐牢的!”
李長安摸著下巴,,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走到蕭月兒身邊,,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懷里,,“不想坐牢也行啊,女兒長得這般如花似玉的,,那就用她來抵吧,!”
蕭月兒愣愣的看著李長安,在他懷里很是順從,,并不反抗,。
“這……”
蕭月兒的娘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此話當(dāng)真,?”
李長安感覺懷里的蕭月兒身子顫抖了一下,,顯然是這句話給整破防了,。
她咬牙問道:“娘,他們做錯了事,,為什么要用我來抵債,?”
蕭月兒的娘道:“把你送給城主府只是伺候人而已,但是你的哥哥弟弟可是要做十年的牢??!”
李長安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賣身契,攤放在蕭月兒的爹娘面前,,“既然如此,,那二位就在這上面簽字吧?!?p> 蕭家家主察覺到這件事有著貓膩,,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深深的看了一眼李長安后,,便冷著臉和蕭月兒的娘簽下了這份賣身契。
蕭月兒也下了決心,,雙膝跪地道:“爹娘,,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們,從此以后我們再無瓜葛,,形同……陌路,!”
蕭月兒的娘怒氣騰騰的罵道:“逆女,這種話你都說得出口,,我真是白生你了,,你……”
“閉嘴!以后蕭月兒就是城主府的人,,你們?nèi)羰歉壹m纏,,就別怪我城主府拿人!”
李長安打斷了她的話,,語氣冷酷,,蕭月兒的娘頓時不敢說話了。
“我們走,!”
李長安來得快走得也干脆,,帶著蕭月兒直接離開了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