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兄弟也許身手不如連一行,,但骨氣絕對不輸任何人,,你看這些人的眼神,能夠受人尊敬靠的絕對不是手中的武器?!?p> 金家兄弟的名聲,馬三來到泉石鎮(zhèn)之后也略有耳聞,,仗義疏財,,豪氣云天,經(jīng)常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嗤,!”馬三聽了顧俠之的話并未搭茬,他不喜歡那些動不動就講道理的人,。
方醒有些納悶,,這兩個人到底什么關(guān)系,看著不像朋友,,但又不像敵人,,他覺得挺有意思。
“我們兄弟最恨的就是你這種人,,長得人模狗樣,,干的卻是男盜女娼的勾當,既然讓我們兄弟碰上了,,今天就別想再走了,。”
金老大菱角分明的面孔中露出一股沖天的豪氣,,四兄弟看見連一行出劍的那一刻就知道四人聯(lián)手也并非連一行對手,,但有些事情明知不可為但也必須要做。
連一行盯著金老大,,半響也沒有說話,,此刻他稍微平靜下來。
“不是我,?!?p> 連一行的聲音有些干澀,。
“你說什么?”
“不是我,?!?p> 連一行不善言語,這也許是他為自己辯解能說出唯一的話,。
金老大臉色一沉,,他更加看不起連一行。
“既然做了就要承認,,昨天不單單是她...,,還有幾個人也看到你?!?p> 金老大的聲音不大,,但卻讓人感受到正義凜然,連一行的確可怕,,他的劍更可怕,,但有些人并不怕這些,因為他的底氣來源于正義,。那個女人慢慢的走了上來,,周圍人群之中也有人又慢慢圍了上來。
“不要逼我,?!边B一行的聲音依舊很冷,有些顫抖,,顯然他在強壓怒火,。也不知為什么,他并不討厭金家兄弟,,最起碼不像厭惡錢老虎那樣,。
“哼,你以為憑你手中的劍就能為所欲為,?你不知道還有天理嗎,?”金老大并不懼怕連一行手中的劍。
金老大的齊眉棍師承北派昆侖棍法大師廖問天,,當年昆侖十八子一套棍法居然困住了三十二名武當高手,,最后將對方拖得筋疲力盡,一戰(zhàn)成名,,此棍法單人可對敵,,多人可成陣,變化莫測。
金家四兄弟知道單打獨斗絕非連一行的對手,,四兄弟多年配合,,早已心意相通,為今之計只有四人聯(lián)手,。四人手中齊眉棍一抖,,分上中下三路直奔連一行要害而來,先下手為強,。鋪天蓋地的棍影發(fā)出憤怒的呼嘯之聲,,周圍之人發(fā)出一陣驚呼,連馬三都皺了皺眉,,他也沒想到金家兄弟的棍法能夠達到如此程度,。
別人看不到,馬三和顧俠之卻看的很清楚,,重重棍影包圍的連一行并未拔劍,身體在方寸之間前后踱步,,劍鞘連消帶打,,就將襲來的齊眉棍化解于無形。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場中的連一行和金家四兄弟身上,,誰也沒有注意那個看似老實巴交的何老大,。此刻他慢慢的向后挪步退到了場邊,離開了人群,,左右看了看,,又回頭看了看連一行,嘴角露出一絲奸笑,,這一刻他仿佛變了一個人,。
何老大不但臉變了,身體也變了,,變得輕盈靈巧,,身影一晃就要鉆進巷子里,此時的他心里在竊喜,,不過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一陣驚呼之聲從身后傳來,,他忙的回頭一看,只見場中金家四兄弟已散開,,都趔趄的后退幾步,,以棍杵地,中間的連一行卻已消失了,。
何老大臉又變了,,等他回過頭之時,又變成了老實巴交的何老大,,看著眼前的連一行,,木訥的笑了笑,。
“大爺,咱們趕緊走吧,,這里的人太兇了,。”
連一行沒有說話,,一直看著何老大,,不遠處的金家四兄弟正詫異的看著連一行,從始至終他們也沒弄清連一行是怎么從他們的包圍之中出去的,。
“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走的吧,。”
“大爺,,我知道他們說的事不是你做的,,可是我一個鄉(xiāng)下人說的話他們肯定不信,再說都看見咱倆一起來這里的,,更不可能信我了,。”
“哦,,你說的也有道理,。”
“大爺,,小的真幫不上您,,我先回家了,家里的人都等著呢,?!?p> “其實一直有件事我覺得挺奇怪的,你說在那個村子里死的人是你的親戚,?”連一行問道,。
“是啊,我表哥一家,?!焙卫洗笳艘幌拢幻靼诪槭裁催B一行要問這個,。
“親表哥,?”
“就是親表哥,可惜啊,,還有一個孩子,,哎!”
“你這個當叔叔的,表哥全家死了居然都沒讓他們?nèi)胪翞榘??!边B一行冷笑了一下。
何老大一愣,,有些閃躲的避開了連一行直視而來的目光,。
“我..我當時有些害怕?!?p> “何老大,,你處心積慮的讓我來這里,我剛到這里又發(fā)生了這些事,,到底怎么回事,?”連一行握了握手中的劍。
“大爺,,我怎么知道啊,,你說得這些我都聽不懂?!?p> 何老大身體后撤,,一只手不經(jīng)意間放在了腰帶之上,此時金家四兄弟又圍了上來,,堵住了連一行的去路。
金家兄弟并沒有放棄的意思,,雖然他們知道連一行的身手高出他們很多,。
“小子,想就這么走了,?”金老大的聲音很響亮,,眼色很犀利,不過連一行并沒有看他,。
“白空雨在哪里,?”
白空雨三個字出口,何老大臉色一變,,都說翻臉如同翻書,,這個人臉變得比翻書還快,憨厚的臉上一絲狠色露出,,立刻變得十分猙獰,,手在腰中一拍,一聲清脆倉啷啷之聲過后,,軟劍已蹦的筆直,,如同一條毒蛇直刺連一行的左肩。
“金家兄弟,昨天的事就是他干的,,我親眼所見,。”何老大的憨厚的聲音此刻也變了,,聽著有些陰毒,。
何老大的劍沒有任何花哨,殺人的劍法不需要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