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冤家聚首
霧越來越大,,常年北風(fēng)的古風(fēng)口很少有霧的,,今天真是個特別的日子。阿古拉已然消失在迷霧之中,夏天啟知道從今天開始不會有人死心塌地的跟著夏家了,。在他心里一直認(rèn)為任何人都能用錢買到,,但現(xiàn)在他有些動搖了,,他發(fā)現(xiàn)無論是夏丘山還是鐵手李等人,,都肯為他父親賣命,他掐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發(fā)現(xiàn)能夠這樣對他的人好像沒有,。
“這古風(fēng)口的地盤是交給溫家還是司馬家?”夏中舉問道,。
司馬文山笑了笑,,心說這個老狐貍到這會了還想挑撥離間。
“當(dāng)然是交給溫前輩,,古風(fēng)口當(dāng)年也有溫家的產(chǎn)業(yè),,只不過這么多年不知為何都成夏家的了,也算物歸原主吧,?!彼抉R文山道。
“好,,好,。”夏中舉不是說司馬文山多么好,,而是他覺得這個年輕人比夏天啟強多了,。
夏中舉接過司馬尚遞過來的筆和紙,刷刷點點的寫了幾個字交還給了司馬尚,,司馬尚轉(zhuǎn)過頭時瞟了夏天啟一眼,,他想起來在沙漠里面夏天啟那種狂傲的樣子,此刻如同一只斗敗了的公雞似的拉長個臉,,司馬尚這一眼滿是得意與鄙視,。
也就是這一眼徹底激怒了夏天啟,大多數(shù)的時候夏天啟很冷靜,,但這是控制下的冷靜,,與司馬文山天生冷靜完全不同,他就像壓抑之下的火山一樣,,他的劍也如同火山爆發(fā)一樣,。
司馬尚得意的表情在夏天啟劍刺向自己的一刻變成了驚嚇的表情。
一壺酒救了他的命,,酒壺?fù)羝碎L劍,,司馬尚并不喪,,在這個縫隙之間跑出了三丈之外。
“你最好冷靜一下,,要不然你就壞了我朋友的好事,。”聲音從廟頂之上傳來,,馬三斜坐在瓦片之上,扔出去一個酒壺又從懷里掏出來另一個,。
所有人都很驚訝,,不知道馬三什么時候來的,他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啞叔在溫天仇耳邊低語了幾句,溫天仇點了點頭,,原來此人就是那日與花千里在老井對飲的年輕人,。司馬文山鄒了鄒眉,這個馬三在沙漠里面壞了他的好事,,看來今天又要來壞他的另一件好事,。
夏天啟臉色一喜,馬三幫過他兩次,,這次肯定也是來幫他的,,但他不明白馬三說的朋友又是誰。
“馬兄,,你這是為何,?”夏天啟看了看地上的酒壺。
“夏天啟,,我這么做是為了你好,,我本不想救你,雖然你不配做小美的哥哥,,但你畢竟是小美的哥哥,。”
夏天啟臉色一變,,他當(dāng)然明白馬三的意思,,夏小美不同意這門婚事全南口鎮(zhèn)都知道,馬三對夏小美的情意全南口鎮(zhèn)也知道,。
司馬文山跟司馬尚使了個眼色,,二人悄然往后退了退,即使沒有馬三,,今日想要留下夏天啟幾人也不可能,,兩敗俱傷并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他已拿走了夏家最重要的東西,那就是比性命更重要的義氣,,當(dāng)阿古拉離開的那一刻就帶走了,。
“司馬文山可以走,但溫天仇不能走,?!瘪R三抬起劍尖指著溫天仇,也只有馬三敢這么做,。
溫天仇臉色一變,,并不是因為馬三的狂傲,而是因為馬三手里的劍,,他認(rèn)識這把劍,,這把劍是溫之明的劍。啞叔也看到了,,他情不自禁的握了握手中的鬼頭刀,,他的拐杖已經(jīng)讓連一行的劍劈斷。
“你把之明怎么樣了,?”溫天仇道,,劍在馬三手里,人肯定也在馬三手里,。
“沒怎么樣,,我想看看夏家為小美姑娘找的好良婿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沒想到功夫不行,,連點骨氣也沒有,。”馬三冷冷的說道,,并看了夏中舉和夏天啟一眼,。
“哼,馬三,,你最好想清楚,,你在跟誰作對,上幾天的帳還沒找你算,,你還敢來,。”溫天仇眼角微瞇,,他的聲音不大,,卻傳出去很遠(yuǎn)。雖然花爺走的那晚馬三沒有出現(xiàn),但白天他肯定跟花爺說了什么,,要不然花爺怎么會突然就決定離開了,。
“我當(dāng)然知道,你姓溫,,泉石鎮(zhèn)的溫天仇,,我朋友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只要說清楚,,你那個寶貝兒子就沒什么事,。”馬三坐在高處,,這種俯視的樣子讓溫天仇很不舒服,。
“馬兄,絕對不能放過他們,。”夏天啟見馬三抓了溫之明,,立刻有了想法,。
“跟你沒關(guān)系?!瘪R三看也沒看夏天啟,。
“夏前輩,有些事還需要耽擱您一下,,還有這二位,。”馬三飛身落入院中,,對夏中舉深施一禮,,同時指了指鐵手李和王瞎子。
“什么事,?”夏中舉一愣,,馬三雖然幫過夏家兩次,但也是為了夏小美,,與夏家并無任何瓜葛,。
“多年前的往事,有個老朋友想見見幾位,?!?p> “老朋友?”
“一個多年未見的老朋友,?!?p> 話音未落,遠(yuǎn)處迷霧之中出現(xiàn)了三個人影。
走在中間的是一個拿著拐杖的老者,,如果溫須也在的話他肯定認(rèn)識這個人,,幾天之前他還騙連一行一起見過這個人。不過這個人的氣度絕非白空雨易容假扮可比,,那股傲氣是與生俱來的,,骨子里就有的,迷霧遮不住他孤傲的氣度,,灰白的雙眸雖然沒有光亮,,卻仿佛蔑視一切。
左側(cè)的丁風(fēng)修長的身影如同風(fēng)中的松柏,,右側(cè)的顧俠之步伐不大,,身姿鏗鏘有力,但老者那股舍我其誰的氣勢,,所有的一切都成了陪襯,。
“肖煌候?”夏中舉的聲音有些詫異,,他一直盯著肖煌候,,等肖煌候走進(jìn)院落之中,雖然容貌已然蒼老,,但夏中舉還是依稀的看見了當(dāng)年那個傲骨英風(fēng)的肖煌候,。
“你是?”肖煌候眼睛只能看到一米之內(nèi),,而且還有些模糊不清,。
“夏中舉,不知你還記得不,?”
“怎么會不記得,,夏中賢的胞弟?!毙せ秃虻?。
自從肖煌候出現(xiàn),王瞎子和鐵手李的目光先是驚訝,,接著有點恐慌,,二人悄悄的靠在一起,互相看了看,,都是一種難以置信表情,。
“溫天仇可在?”
“想不到名動天下的肖三劍尚在人間,,老朽溫天仇,?!彪m然肖煌候比溫天仇和夏中舉年紀(jì)要小,可當(dāng)年肖煌候成名之時,,這兩個人雖闖蕩江湖多年,,名氣卻比肖煌候差得很遠(yuǎn)。
“溫天仇,,是不是以為那天晚上我從懸崖上掉下去摔死了,。”肖煌候道,,冰冷的語氣中寒意更加明顯,。
溫天仇一愣,他好像沒聽明白,。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居然帶人夜入肖家莊,害死了我的朋友,,還有你夏中舉,,當(dāng)年的事還不敢承認(rèn)嗎?”肖煌候本是個話不多的人,,二十年來的積怨讓他有些語氣急促,,扭過頭看向夏中舉的方向,雖然夏中舉知道肖煌候看不見他,,但仿佛也被寒光刺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