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特地找落紅換了個琉璃盞,讓楊梅汁的顏色看著更加透亮。
冬日里在屋外冰過的楊梅飲子,,在溫暖如春的室內(nèi)喝下,,讓唐禹有種前世喝汽水的暢快感。
見唐禹正出神的看著玻璃盞里面殷紅的楊梅汁,,一旁的落紅出聲道,,“若是公子喜歡這玻璃盞,落紅這里倒有幾套,,一會兒選套好看的,,送給公子?!?p> “君子不奪人所愛,,落紅姐姐你太客氣了。
我只是好奇,,眼下冬至已過,,寒冬臘月里,這楊梅汁不知落紅姐姐是從何處得來的,?”
“公子若是問旁的詩詞歌賦,,落紅可能就答不上來了,要是問這事兒,,落紅碰巧還真知道,。”
“哦,?還請落紅姐姐為我答惑,。”
落紅掩嘴輕笑,,眼神又是萬種風情的看了唐禹一眼,,饒是唐禹作為現(xiàn)代人閱歷豐富,心里也是小鹿亂撞,。
一旁的張煌張二公子更是看的心癢難耐,。
“這些楊梅都是鳳翔城外徐家莊子售賣的,據(jù)徐家莊子的人說,,這些違反時令的瓜果也都不是他們自己產(chǎn)的,,是有行腳商人從南長國那邊運來的?!?p> “姐姐莫要誆我,弟弟雖然年紀小,,卻也知道,,南長雖然較我大梁氣候炎熱,但冬季里也不會出產(chǎn)楊梅這樣的夏季水果?!?p> 唐禹裝作不信,,繼續(xù)看向落紅。
“公子莫要不信,,院里丫鬟去徐家莊子采買的時候,,聽那些行腳商人說,如今南長好些地方都開始建一些琉璃屋,,這楊梅就是在那琉璃屋里長出來的,。”
“哈哈,,落紅姑娘這話說的莫說是我弟弟,,連我也不信了?!弊谝慌院染平祷鸬膹埢屯蝗唤舆^話頭說道,。
“那南長國落紅姑娘可能不知道是個什么光景,那里就是斷發(fā)文身的蠻夷,。琉璃是何等珍貴之物,,南蠻子能有,還能用琉璃建屋子,?哈哈,,若是真的,那可就真是母豬都能上樹了,?!?p> 面對張煌的言語,落紅顯得有些不悅,。
“要不怎么說我們女人頭發(fā)長,,見識短呢,倒是叫二位公子見了笑話,,落紅自罰三杯,。”
說罷,,連喝了三杯酒,,臉上也泛起好看的紅暈,又把張煌給看癡了,。
唐禹聽到落紅的話卻很震驚,。
琉璃,玻璃,?
琉璃屋,,溫室大棚,?
南長的農(nóng)業(yè)水平已經(jīng)這么先進了嗎?那邊不是住在深山里面的半原始部落嗎,?
城外的徐家莊,,有機會一定要去親眼看看。
推杯換盞之間,,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好弟弟,,這飯也吃的差不多了,,以前在崇文館,為兄老欺負你,,是為兄不對,。
可......嗝......可是在這件事上,你可必須得幫幫為兄啊,?!?p> 張煌打了個酒嗝,繼續(xù)說道,。
“咱師傅給的拿藥,,是不是該拿出來給為兄了?!?p> 唐禹其實很佩服張煌的耐心的,,能夠一直憋到現(xiàn)在才講。同時又有點內(nèi)疚,,他請我吃飯,,我還這么坑他。
所以唐禹默默改變了原本準備讓張煌就童子尿服藥的想法,。
唐禹抬眼看了下張煌,,又看看了坐在一邊陪酒的落紅,欲言又止,。
落紅姑娘此刻醉眼惺忪,,更添了幾分嫵媚。她很識趣的說道:“二位公子談正事吧,,落紅去里屋收拾一下,。”
說完起身離開,,離開之前又是很有深意地看了唐禹一眼,,唐禹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一旁的張煌看著唐禹,,“嘿嘿嘿”地露出了一臉淫蕩的笑容,。
他看著唐禹的眼神仿佛在說,,老弟啊,哥哥給你挑的這個尤物你還滿意嗎,?
唐禹從袖子里拿出了木盒,放在了桌子上,。
“張兄,,師傅說這藥,可以解你的難言之隱,。但是還有幾個注意事項要我告知你,,不然你即便服用了此藥,也是徒勞無功,,還白白浪費了一粒仙藥,。”
張煌連忙接過盒子,,打開之后,,見盒子里躺著一粒樸實無華的深棕色藥丸,足有拇指大小,。
“有什么注意事項,,弟弟速速講來?!?p> 說著,,張煌把藥丸湊近鼻子細細聞了起來,模樣如癡如醉,。
“張兄,,你且好好聽著。
第一,,服藥后一個月內(nèi)不可陽關失守,;
第二,服藥后一個月內(nèi)戒酒,、忌辛辣,;
第三、眼下是寒冬臘月,,張兄要做好下半身保暖,,不可受涼?!?p> “哈哈這幾條簡單,。”
“那就祝張兄早日再現(xiàn)男性雄風,?!?p> “對了,,我記得兄弟你當初還喝了什么勞什子無根水,我是否也要喝啊,?!?p> “這個嗎,咱們病理不同,,我配無根水是不想地上有根水的濁氣侵擾心神,。我覺得張兄你如果非要喝的話,應該喝陽氣之水,?!?p> “哦?那什么是陽氣之水呢,?”
“天為陽,,地為陰;雄為陽,,雌為陰,;男為陽,女為陰,;又有俗語說,,小孩的屁股能烙餅??梢?,童男為至陽。那這至陽之水應該就是......”
唐禹突然停住了,,說好了不坑他喝童子尿的,,準備好的臺詞一下子說快了,唉,。
“我明白了,,童子尿就是至陽之水?!?p> 張煌張二公子難得聰明了一回,。
“弟弟,多謝你了,,以后你就是我張煌的親兄弟,。”
張二公子此時對唐禹感激涕零,,但是唐禹看向張煌的眼神卻有些怪異,,好在張煌有些醉了,沒有在意,。
唐禹最終沒有留在飄紅院過夜,,不是什么潔身自好,,而是真的太小了,毛都還沒長,。
余貴駕駛著回金匱公府的馬車,,唐禹覺得車里悶,就坐在余貴旁邊,,兩個人吹著鳳翔城里初冬微涼的風,。
“余貴,你說我今天做的是不是太過了,,總覺得挺對不起張煌的,畢竟他是信國公的二公子呀,?!?p> “世子爺不必擔心,信國公在鳳翔臣里又叫多子公,,家里已經(jīng)有七八個兒子了,,聽說還在源源不斷的生。除了信國公世子張雄,,平日里沒聽說信國公對哪個兒子格外寵愛,。”
聽了余貴的話,,唐禹不禁在心里給張煌的老爹豎了個大拇指,,厲害啊。
隨后他又邪惡的想到,,張煌年紀輕輕就流連床笫,,是不是因為家里對這些事開化的早,那信國公府里又該有多少腌臜事啊,。
“沒事就好,,反正我那藥也是用淫羊霍磨成粉,隨便和的,,吃不死人,。”
一旁的余貴臉上掛著淺笑,。
“余貴,,城外的徐家莊子你熟悉嗎?”
“聽說過,,不太熟悉,。”余貴臉上依舊掛著笑,。
“那咱們最近找個時間去那里轉轉吧,?!?p> “好的,少爺,?!庇噘F臉上還是掛著笑。
“余貴,,你怎么了,?別嚇我啊,大晚上的笑的這么瘆人,?!?p> “哈哈,世子,,咱家只是覺得世子爺長大了,,能用自己的方式處理好問題。余貴很開心,?!?p> 人間天上坊,天上,,飄紅院,。
暖閣里溫暖如春,落紅披著一層薄紗躺在床上,,被子的一角隨意的遮掩住了曼妙的身軀,。
“真是個冤家,居然就這么走了,?!?p> 落紅知道今夜的兩個公子,一個是不想,,一個是不能,。
醉意還沒消去的落紅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嬌嗔了一聲,。
信國公府,,陳二公子的院子。
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睡眼惺忪的被帶了進來,。
“二公子,,不知你深夜喊小人來有何事?”
“沒啥,,你把這碗水喝了,,待會兒把尿尿到這個壺里,其他無須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