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辦法
什么,!
葛老對于楊師兄的評價,,再一次超乎了陸羽的想象。
“我楊師弟,,能對付洞玄期的修士,?那豈不是越了兩階……”
“沒錯,就是超越了兩重大境界,!”葛老有些保守地說道,,“但是我也不是說,他能輕易斬殺洞玄期的修士,?!?p> “那也太可怕,,只是能與之相抗衡罷了!”
陸羽算是聽明白了葛老的意思,,他是希望楊巖能帶一帶陸羽,。
可向來不愿意求人的陸羽,這時候也面露了尷尬的神色,,他一只腳踢著地上的石子,,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
“讓我去求楊師兄么,?就算我能拉下臉來,,可是楊師兄他也沒有什么必要要帶上我啊,!”
葛老是幾乎看著陸羽這小子長大的,,心中明白陸羽是不想拉下臉。
畢竟陸羽能進入武侯仙府,,又得到了楊巖的許多幫助,,就連禁術(shù)都傳給他了。
這等恩惠,,不消說,,自然是等同再造之恩。
此刻如果再去求楊巖,,讓他帶自己進入兇險萬分的血月湖秘境,。
那無疑是直接告訴楊巖,能不能帶上一個拖油瓶……
有些心氣的陸羽,,自然是不愿意讓自己低這個頭,。
葛老沉聲道,“小子,,你可要明白,,血月湖秘境開放一次,能成就多少機緣,?”
“你以為修士的修煉,,是苦行僧一樣,一級一級的臺階往上爬,?”
“那可就真是大錯特錯了,!”
“任何沒有機緣的修士,終其一生,,能碎丹成嬰,,已經(jīng)是奢望了!”
“而越是那些天縱之才的修士,,更愿意豁出去,,拿自己的一切甚至是性命,,去換來一次機緣!”
葛老的話,,如同一柄鋒銳的鑿子,,重重地砸在了陸羽的心頭。
讓他頑固的念頭,,有了一點的動搖,。
“您……您說的有道理,可是……哎,!”
只是陸羽現(xiàn)在還不確定,,自己要怎么開口去求楊師兄。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身上沒有什么可以交換的,?”
葛老是何等的人精,一下子就看穿了此刻阻攔陸羽行動的障礙,。
他一針見血地說道,,“那要是,我能給你一件東西……不,,確切的來說,,應(yīng)該是一份情報,,其分量之重,,足以讓你的楊師兄帶上你呢?”
陸羽深吸一口氣,,葛老是從未騙過自己的,。
他說這件情報能說服楊師兄,那就一定有它的價值,!
緊接著,,葛老言語了幾句,聽得陸羽心馳神往,。
心中的念頭,,也逐漸堅定了下來。
“好,!”
陸羽重新挑起泉水,,認真地說道,“放心吧,,這兩天我就去第二峰求見楊師兄,!”
葛老這才贊許地一笑,重新沉寂了下去,。
……
比及趙慕晴回到了第五峰,,不用任何阻攔,,徑直回到了師傅凜冬真人的行宮。
這時候,,凜冬真人正在聽著幾名弟子,,匯報執(zhí)法堂的近況。
她這才意識到了,,原來副宗主的那件事,,已經(jīng)成為了武侯仙府茶余飯后談?wù)摰念^等大事了。
指虛中期的大修士,,被執(zhí)法堂關(guān)押審問,。
這不僅是在整個南洲海域,在所有的門派之中,,都是罕見之事,。
指虛中期,進一步便是渡劫期,。
入了渡劫期,,至少在這一界無人能敵,是橫行天下的存在,。
可就是這等存在,,居然要受到牢獄之災。
這也是黃友德所一直堅持的,,家有家法,,門有門規(guī)。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如果副宗主此番不進入執(zhí)法堂,那就是讓日后武侯仙府上下,,再無尊卑之分,。
這般說法,自然是贏得了不少修士,,尤其是底層的一些弟子的存在,。
他們平日里被不少飛揚跋扈的長老、見習長老甚至是親傳弟子給欺負慣了,,這時候有門規(guī)在手,,便能約束一二。
只是同樣,,黃友德長老的說法,,也不被一些人認同。
這些人,,多是高階修士,。
他們認為,,實力,便是一切,。
如果沒有實力,,那還談什么治理門派。
所以對于指虛中期的副宗主陳霸象,,理應(yīng)網(wǎng)開一面,。
兩種說法,吵鬧不休,。
最終也沒爭論出一個結(jié)果,。
凜冬真人聽完了諸多弟子的匯報后,幽幽嘆了口氣道,,“陳師兄這下難了,,此事傳之于悠悠眾人之口,黃友德長老又不能下以定論,?!?p> “那最后怕是只有宗主師兄出面,化解此事了,!”
這時候趙慕晴走了進去,,行了個禮。
凜冬真人立刻屏退了一眾弟子,,只留下趙慕晴一人匯報,。
當聽到趙慕晴言及被血月湖附近的大能修士追殺,楊師弟使用了身外化身丹,,躲過了一次襲擊后,。
凜冬真人動容了,,她霍然起身,,走到了趙慕晴的面前,認真地再度詢問道,,“雪兒,,你說的是真的!,?”
“楊巖的手中,,居然有身外化身丹!”
趙慕晴點了點頭,。
她之所以將這個消息匯報,,是因為自家?guī)煾祫C冬真人,進入化神期已久,,但一直沒有修煉自己的分身,。
其原因,,她身為弟子是不可能知道。
但猜測凜冬真人肯定是有所為難,。
所以這身外化身丹,,一定能吸引師傅的注意。
果然,,凜冬真人得到了趙慕晴的肯定后,,認真地說道,“看來這楊巖,,是注定要和我們第五峰結(jié)緣了,!”
“結(jié)緣?這是……”
趙慕晴還未來的及詢問,,凜冬真人已經(jīng)是話鋒一轉(zhuǎn)道,,“其實追殺你們的那位大能修士,我們都知道是誰,!”
“師傅,,如此神機妙算?那敢問是誰呢,?”
凜冬真人擺了擺手道,,“這不是什么易術(shù)推算出來的,而是血月湖有這么大脾氣的老家伙,,怕是只有那只妖修一人了,。”
“它是上古時期就躲在血月湖的妖修,,生命力極其強大,,又有一門古怪的本命神通?!?p> “所以本門和一些正道修士,,也不愿意觸這個霉頭,就任由他躲在血月湖里面,?!?p> “而且追殺你們的,也不會是他的本身,,只是他的一個分身罷了,!”
凜冬真人十分肯定地說道,“這個叫開明妖尊的老家伙,,心眼極其狹小,,而且對于低階修士殘忍嗜殺。”
“楊巖用身外化身丹騙過他,,是對的,!”
“據(jù)我所知,傳言中陳遲行為陳家父子所干的一切臟活黑活,,都記載在了一本日記里面,!”
“只要找到這本日記,黃長老想必接下來怎么做,,不用我這個非執(zhí)法堂的弟子來教你了吧,!”
黃友德聽完了之后,思索了片刻,,然后才繼續(xù)開口問道,,“但楊巖,老夫還是有兩個疑惑,?!?p> “一個,是你怎么知道這有一本黃友德日記,?”
“第二,,既然黃友德有這一本日記,記載了他為陳家干的臟活,,那么陳家父子為什么不去銷毀這本日記,,反而留下隱患!,?”
楊巖嘴角翹起,,活動了下脖頸,算是整理了下思路,。
畢竟黃友德日記這個任務(wù),,只是一個支線任務(wù),自己也只是做過一次,。
若是想要將它的從頭到尾攻略對上,,還是要思考一陣子的。
很快,,楊巖繼續(xù)回答道,,“其實想要知道這些并不難,?!?p> “黃長老,你不要忘記了陳遲行為陳家干了這么多年的臟活,,他當然知道要給自己留下退路,。”
“不然以陳家父子的險惡用心和遠超自己的修為,,一旦逼急了,,他還可以用這本日記來自保,。”
“至于陳家父子為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那是因為這本日記,,是寫在遁影獸的甲骨上面的!”
遁影獸,!
黃友德一愣,,隨后恍然大悟。
這等奇獸生長在空間裂縫附近,,輕易難以捕捉,。
但它由于常年吃一些受到空間裂縫影響的植物,所以其甲骨可以藏匿在時空裂縫里面,。
這等手段,,只要陳遲行不交代,其他人是想破了腦袋都難以找到的,。
“而且我還可以告訴黃長老你,,我的推算結(jié)果是?!?p> “陳遲行將這片遁影獸甲骨,,就放在他自己洞府某個空間裂縫里面!”
黃友德倒吸一口涼氣,,眼前這位年輕修士的易術(shù),,已經(jīng)達到了如此可怖的地步了?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道,,“楊巖,,你的易術(shù)修為,怕是在武侯仙府的弟子中間,,無人出其右了吧,!”
“可惜本門的長老和太上長老,對于易術(shù)的修為都很一般,,不然有機會,,一定要幫助你在易術(shù)方面深化修煉一下!”
楊巖在心中冷哼一聲,,還有什么易術(shù),,能比論壇里面的攻略要更加厲害?
那可都是前輩玩家們,,玩這個游戲的心血所在,!
可眼前的黃友德哪里知道什么是論壇,什么是攻略?
很快,,黃友德拋出了自己心中最后一個疑惑道,,“楊巖,你說這日記里面記載的都是陳家父子犯下的罪孽,?!?p> “但你覺得,一般的罪孽是可以制裁得了他們,?”
“宗主大人到現(xiàn)在只是給了我機會和時間去審問陳霸象,,可沒有給我明確的傾向要制裁陳家父子!”
宗主,?
你指望宗主會在沒有明確的證據(jù)下幫你,?
那黃長老你真是太天真了!
怎么說人家陳霸象也是一位指虛中期的修士,,南洲海域各大宗門之間不可多得的大戰(zhàn)力,。
怎么處置,也得要服眾才行,。
對面的黃友德哪里知道楊巖在心中罵了一句尊敬的宗主大人,,他看著楊巖沉吟的側(cè)臉,還以為這位年輕修士在幫助自己思考,。
一想到這里,,黃友德心中少有的對于楊巖肅然起敬起來。
上一次的交鋒,,黃友德只是覺得楊巖年輕有為,,并且很像自己的那位親傳弟子的脾性罷了。
現(xiàn)如今在這件副宗主的案子里面,,他對于楊巖的評價,,更上一層樓了。
這個年輕的弟子,,此刻黃友德對于他的期望,,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地要成為自己的衣缽傳人那樣簡單。
他甚至覺得,,這位年輕弟子,,有可能成為武侯仙府難得的未來之光!
楊巖,,或許會改變這個死氣沉沉的龐然大物,!
但楊巖根本不想當什么宗門未來的領(lǐng)導者,他只是希望自己茍一點,,強大一點,,不要落得游戲之中那個悲慘的下場就行了……
“黃長老,,那本日記里面,,其實是有一條罪名,。”
“宗主大人都無法回避的,,一旦坐實,,必定會制裁陳霸象的!”
黃友德從自己的思緒之中跳了出來,,立刻追問道,,“是什么罪名?”
“叛宗之罪,!”
楊巖三言兩語說了個大概,,黃友德越聽臉上的憤慨之色更是濃烈。
末了,,他霍然起身道,,“既然真的是叛宗之罪,還如此嚴重,,已經(jīng)是危害到了我們武侯仙府的根基了,。”
“我黃友德絕不會坐視不管,,我這就去找到那篇遁影獸的甲骨,!”
說罷黃友德立刻起身離去,片刻也不停留,。
“并且,,我還可以送你一個大禮,黃長老,!”
看著黃長老離去的身影,,楊巖掏出了一枚傳音玉簡,在里面說了幾句,,隨后這道玉簡就拖曳著光芒,,飛向了榮華樓。
……
現(xiàn)在的榮華樓,,專門為楊巖的傳音玉符,,設(shè)置了一個秘密的收發(fā)之地,并且安排了可靠之人看管,。
這日楊巖的傳音玉簡飛來,,立刻有人將其取下,通過傳送陣,,傳遞到了一處秘密的隱居之所,。
這里三大先生都在靜修,。
“恩?楊前輩希望我們?yōu)樗杀芜@道天機,?”
“想要對付一個指虛中期的修士,,這要耗費一些真氣啊,!”
“些許真氣算得了什么,?莫要忘記了楊前輩的指點之恩!”
一陣意識的交流過后,,三人齊齊動了起來,。
……
執(zhí)法堂駐地
陳霸象看了許久,都沒有察覺到黃友德回來,。
陳宇更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他們找不到半點證據(jù),只能放了自己,。
于是他提前慶祝了起來,,一只手握拳,砸在了自己身上的鎖鏈之上,。
“宇兒,,莫要急躁!”
“等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再說,!”
父親的提醒,,并未讓陳宇臉上的喜悅之色散去。
他拖著沉重的玄鐵腳鐐,,帶著嘩啦的刺耳響聲,,走到了父親的身邊道,“父親,,不是孩兒沉不住氣,。”
“是黃友德這幫家伙太廢物了,!”
“妄想打倒我們父子,,也不想想,那陳遲行一點心機,,怎么能……”
陳霸象睜開雙眼,,凌厲的眼神看向了自家兒子。
陳宇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言語有失,,于是緊跟著閉上了嘴巴,。
“吱啞,!”
牢房的門打開了,。
進來的不是執(zhí)法長老黃友德,,只是兩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