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傳說中的社交牛逼癥
安顏雙手環(huán)抱于胸前,,臉上神情淡淡,,并不在乎他是去是留。
“爸爸……唯一,,好難受……”
孩子縮在他的懷中,,眼睛都已經(jīng)睜不開了。
郎稟抱著唯一的指尖隱隱泛白,。
“再繼續(xù)的拖下去,,只會浪費(fèi)時間?!?p> 安顏的這句話,,將郎稟的后路徹底斬斷。
他之前找了很久的腎源,,好不容易有了線索,,當(dāng)時等到他找過去的時候,卻被人截胡了,。
他將唯一小心翼翼的交給安顏,,同時低聲道:“之前醫(yī)院那邊說要換腎,我千辛萬苦才找到,,但是被別人搶先一步,,不過你只要能治好唯一,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找一個腎源給你,?!?p> “嗯,,你先等著,,我需要先給他做一個檢查。思義,,你去準(zhǔn)備一些退燒的藥物,。”
剛才還縮在安思明身后的安思義抹了一把眼睛,,趕緊跑了出去,,朝著樓上跑去,。
自從安家被拿回來之后,安顏在上面放上了很多的儀器,,在家里做手術(shù)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安顏抱著唯一上了三樓,郎稟跟安思明都跟在她后面,。
忽然,,郎稟想起來安思明的話。
醫(yī)院里面的那些人,,欺負(fù)唯一,?
他的目光落在身側(cè)面無表情的安思明身上,忽然間開口道:“對不起,?!?p> 安思明的頭頂傳來聲音,他抬起頭看去,,跟郎稟四目相對,,搖了搖頭。
這時,,安思義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對上郎稟望過來的目光,下意識往自家哥哥身后縮,。
“抱歉,,剛才我……對不起?!?p> 安思義深吸了一口氣,,從安思明的身后站出來,故作堅強(qiáng)灑脫道:“沒關(guān)系,,郎叔叔,,是我們的錯,媽咪說過,,做錯事情就要勇于認(rèn)錯,,就還是好孩子?!?p> 聞言,,郎稟神色有些懊惱,剛才肯定是嚇壞了他了吧,。
不過,,看著眼前兄弟兩人的模樣,要是唯一能夠好起來,,肯定也能被自己樣的白白胖胖的吧,。
“叔叔想要問你們,,剛才我聽見你們說,醫(yī)院的人欺負(fù)唯一,?”
“是?。∵@是唯一自己說的,,還給我們錄音了,。”
安思義連忙扯了扯自家大哥的衣服,,道:“哥哥,,快把錄音拿出來給叔叔聽?!?p> 安思明深深的看了一眼郎稟,,掏出來了智能手表。
“嗚嗚嗚……”
“爸爸,,爸爸你在哪里,?救命啊,!唯一好痛,!”
“你這個死孩子叫什么叫!不就是給你打一個針嗎,?叫個屁啊,,看看,位置都打錯了,,還得重新再來一遍,,煩死了?!?p> “不要……嗚嗚嗚爸爸……”
“閉嘴,!媽的,不就是仗著有點錢嗎,?天天讓我們伺候這個死孩子,,吃個飯都要吐,弄得到處都是,,麻煩死了,!別叫了!你爸爸都不要你了,,你還叫什么,?”
“騙子!我爸爸才沒有不要我,!”
唯一哭的很傷心,,但是聽到郎稟不要他,硬生生的將眼淚憋住,,反駁道,。
很快的,又是一個巴掌打下來,。
旁邊還有人,,說道:“別打得太重了,萬一被看出來就慘了,,你也是來實習(xí)不久,,這個小孩正好可以給你拿來練手,趕緊打針吧,,打完我們就走,,別浪費(fèi)時間,今天聽說小媛那個丫頭買了新包包,,說是她男朋友送的,。”
“她就吹吧她,,上次我還看見她從一個老男人的車上下來了呢,,我看她就是被別人給包了?!?p> 兩個女人一邊說著話,,一邊給哭著的唯一打上一針,直接甩上門離開,。
郎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聽完的,,只感覺內(nèi)心一陣怒火灼燒,雙拳緊握,,眼底更是一片的血紅,。
他花費(fèi)了這么多的錢,讓醫(yī)院的人照顧唯一,,還請了最貴的醫(yī)護(hù),,但是沒有想到卻差一點害了唯一的半條命!
“該死的,!”
郎稟一拳猛地打在墻壁上,。
剛開門走出來的安顏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被他打過的地方,低聲道:“墻面的維修費(fèi)用記得到時候給我結(jié)算一下,?!?p> 郎稟收回手,不顧拳頭上還滲透出來的血跡,趕忙問道:“唯一他怎么樣了,?”
“身體很不好,,身上有很多的小毛病匯聚在一起,而且腎開始衰竭,,速度很快,,必須盡快的做換腎手術(shù),但是……”
“但是什么,?”
“他身上的腎并不是自己衰竭的,。”
郎稟緊皺眉頭:“這話什么意思,?”
“意思是有人給他的腎注射了藥物,,加快衰竭,而且……他曾經(jīng)做過換腎手術(shù)嗎,?”
“這怎么可能,?他年紀(jì)小,怎么可能做過換腎手術(shù),?”
“但事實上我發(fā)現(xiàn)他曾經(jīng)做過一次換腎手術(shù),,身體外還有疤痕,雖然很淺,,對方應(yīng)該是用了很好的藥物遮掩,,你看看吧?!?p> 安顏遞過去的單子,,郎稟并沒有接過來,因為他知道唯一的身上有傷疤,,但是他以為是不小心在哪里碰到的,,打死他也想不到是換腎的原因。
一個個的真相宛如晴天霹靂,,將他狠狠的劈了好幾下,。
這怎么可能?
見他臉色越發(fā)蒼白,,一副站都站不住的模樣,,安顏心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都是有孩子的人,,她能夠體會到郎稟現(xiàn)在的心情,。
要是有人敢打她孩子的主意,自己哪怕拼了命也會跟對方來個魚死網(wǎng)破,。
“唯一現(xiàn)在已經(jīng)退燒了,,我房間內(nèi)的醫(yī)療設(shè)備還不夠,,我會給你轉(zhuǎn)到一家私人醫(yī)院里面,那里面的醫(yī)療器械都是全球頂尖的,,等安排好了之后我就會告訴你,,你有什么事情要做的話,就去吧,,唯一就交給,,我會幫你看好的,?!?p> 郎稟眼底的紅血絲可怕的嚇人,他重重的點了點頭,,從門口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睡著的唯一,,轉(zhuǎn)身離開。
等他離開之后,,兩個孩子排成一排站在安顏的面前,,一副做錯事的模樣,都盯著自己的腳尖們不敢抬起頭看著她,。
安顏蹲下身體,,跟孩子們平視,伸手揉了揉他們的腦袋,,輕聲說道:“好了,,媽咪并沒有責(zé)怪你們的意思,這次也是媽咪的錯,,你們都已經(jīng)到了該上學(xué)的年紀(jì),,但是我害怕你們不安全,始終想讓你們待在我的身邊,,沒有給到你們普通人的生活,。”
“媽咪,,其實……”
安思義抬起頭,,眨了眨眼睛,看向她,。
“怎么了,?”
“媽咪,我們并不想去上學(xué),,簡單的算術(shù)題我們兩三歲的時候就會了,,只是我們一直沒有朋友,唯一是我們回國之后遇見的第一個朋友,,媽咪,,唯一他會沒事吧,?”
安顏:“……”
真行,不想上學(xué),,但是想要交朋友,。
這就是傳說的社交牛逼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