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胖子三人都沒有糾結黎安為何會知道那么多。
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個能夠識別法器,,對潘胖子店里鬧鬼之事一丁點都不害怕的神秘人物。來到這“飛仙屏風”面前,,與其溝通得知一些東西,,再正常不過了。
“那事不宜遲,,出發(fā)吧,!”陸鼎升說。
“我來開車,?!迸伺肿诱f著,親手將“飛仙屏風”搬上面包車,,然后四人一起,,順著黎安所指的方向趕往了陳廟堂墓所在的山谷。
期間,,黎安胸中的那團“氣”,,一直在緩緩恢復。
大約一個半小時左右,,便恢復了原狀,。
讓他的心情很不錯:之前在回溯影像中查看陳廟堂的過往,證明了那團“氣”不是凡物,能夠加持自己的時光回溯能力,。
而“氣”的恢復,則證明了這是可以重復使用的東西,。
也意味著,,他以后仍然可以在回溯的影像中,追溯過往時光的分支,,查看其它東西,。
“就是不知道,這種‘氣’到底是什么呢,?還有沒有其它的作用,?”黎安在心里想。
幾百年的歲月,,京城早就變了模樣,,
但山川地貌的變化并不大,加上他在回溯影像里,,看到過陳廟堂墓穴所在地方現(xiàn)在的樣子,,因此并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就找到山谷,,定位了陳廟堂的墓穴,。
只是,當幾人點火去燒“飛仙屏風”的時候,,卻出現(xiàn)了異狀,。
那由絲綢跟紅木制作而成的屏風,竟然點不著,,甚至用木柴燃起火堆扔進去都沒用,。
“奇珍異寶啊,!”陸鼎升不由得感慨說:“若非潘胖子被纏上了,,血染屏風的將軍夫人也太讓人惋惜,我真想把這屏風買走收藏起來,!”
火燒都不壞,,這可是好東西。
“奇怪了,,就算屏風有靈,,咱們把它燒給陳廟堂,她應該也會很樂意,,怎么會燒不了,?”黎安疑惑道。
難道自己跟古老道學的辦法,,是錯的,?
“怎么燒不了,?難不成,我們得挖開墳墓給它埋進去才行,?”潘胖子說,。
聞言,秦臻立刻道:“別,,那可是古墓,,不能亂挖?!?p> 挖掘古墓是犯法的,,而自己等人挖陳廟堂墓的理由,聽起來也十分荒唐,,萬一被相關部門給撞見了,,可解釋不清。
“合葬就別想了,,下面三十多米深,,憑咱們四個根本挖不開?!崩璋矒u頭道:“叫人的話,,且不說一旦走漏了風聲,那是妥妥的破壞文物,。單單飛仙屏風埋在里面的事情被別人知道了,,就不安全?!?p> 挖是不可能挖的,。
被人看見了解釋不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黎安用時光回溯查探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陳廟堂的尸身并沒有腐爛。
什么原因,,他不清楚,,但貿(mào)然挖開的話,會發(fā)生什么誰也不知道,。
萬一起來了咋辦,?
自己的銅錢劍能斬白毛飛僵,但若是陳廟堂尸變了,,能不能斬還真不知道,。
“那現(xiàn)在怎么辦?”潘胖子詢問。
“沒辦法,,只能先放著了,!”黎安說:“等晚上,你睡著了再做夢,,夢到陳夫人的時候,,問問她到底怎么回事兒?!?p>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
但潘胖子聽著,,卻臉都綠了,哭喪著說:“別介??!我怕?!?p> “其實,,也不用等天黑,咱們在上面搭個棚子,,把陽光遮住,,讓潘胖子在里面睡覺應該就行?!标懚ιf:“畢竟,,之前潘胖子在店里的時候,白天也睡不著,?!?p> 屏風的怪異,只在夜里顯現(xiàn),。
但被纏上的潘胖子,,白天也沒法入睡,一睡著就做噩夢,。
“不用搭棚,,把車開過去,讓潘胖子睡車子里不就行了,?要是不行,,就睡車子底下?!鼻卣檎f:“雖然以老潘你的身份,,那樣有點過于掉份兒了,但是跟小命比,哪個重要,?”
此話一出,,潘胖子立刻就黑了臉。
“黎爺,,您不是能跟那個啥溝通嗎,?您再溝通一次唄!”
他倒不是太抗拒睡車子底下,,小命要緊,,丟點份兒怕啥?但他害怕做噩夢,,特別是一想到那根本不是噩夢,,而是夢到了……就更害怕了。
“不好意思,,之前溝通的時候傷了元氣,,沒法再溝通了?!崩璋舱f,。
要是能溝通,哪兒有這么多事情,?
問題是,,他根本不會啊,!
殘念那玩意兒,,好像也不是容易溝通的,民國時期那個能夠煉制法器的“古老道”,,手持古劍云游多年,,古怪的事情也見過不少,卻一次也沒有溝通過,。
當然,,也可能是他溝通了,肉眼凡胎的黎安看不到,。
但不管怎么說,,反正黎安不會溝通。
“不是吧,?我……”潘胖子還要多說,,卻被陸鼎升用不容置疑的聲音打斷了:“照做吧!”
立刻,,他一個哆嗦,,點頭說:“好好,,我睡,我睡,?!?p> 黎安在旁邊看著,明顯感覺到,,潘胖子似乎有點怕陸鼎升,。不光是他,秦臻雖然跟陸鼎升聊得很熟絡,,但稱呼同樣是“鼎爺”,,不曾喊過一次陸老板,更沒有喊過老陸,。
看樣子,,陸鼎升不光身家很高,在潘家園的地位,,也遠在這兩人之上。
“但是這,,這能睡得著嗎,?”潘胖子說。
答案自然是:睡不著,。
雖然多日以來都休息不好,,但他昨天在黎安店鋪里,可是睡香了,,因此并不怎么困,。
加上害怕,以及睡在車底,,身下就是陳廟堂的墳墓,,他一直到天黑,都沒能睡著,,反倒是黎安幾人在旁邊看著,,看得打起了瞌睡。
特別是黎安,,還做了個怪夢,,夢到天上下金元寶。
他有心過去撿,,可身上掛著的一串銅錢,,卻像是“瘟神”一樣,走到哪兒就把哪里的金元寶彈開,,讓他始終撿不到,。
氣得兩腿一蹬,,直接醒了過來。
下一刻,,就聽潘胖子慘叫道:“哎呦喂,,我的手!”
“怎么了,?”
“咋了,?”
同樣打瞌睡的秦臻跟陸鼎升都被驚醒。
“黎爺,,您踩我手了,!”潘胖子說。
黎安聞言:“……”
陸鼎升跟秦臻:“……”
“那個,,額,,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崩璋舱f著,目光下意識的往遠處一看,,立刻看到了一個擺放在巖石上的“元代藍彩飛仙屏風”,。
是的,藍彩,。
那染紅的“飛天神女”衣裳,,竟然褪色了。
但是,,其上代表靈性的特殊韻味,,并沒有因為褪色而消散。反而變得純粹,,更勝從前,,已經(jīng)是一件品級不低的靈物。
“原來,,是這么回事兒,?賺大發(fā)了!”黎安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