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曉川通過和“李雯”對話,,詳細了解一下蠱愛靈公館的內(nèi)容,,具體來說,,蠱愛靈公館的劇本殺項目有三個種類:
第一類,,這種類型就是大家都熟悉的密室解謎,,比如這個密室剛剛發(fā)過兇殺案,,一個偵探和他的助手來此破案,,這就構(gòu)成了一個兩人的項目,。
第二類,,類似于逃生游戲的設(shè)定,,在限定時間內(nèi)從一個場景搜集線索,最后逃出這個場景,,這是蠱愛靈公館最火爆的項目,,因為不限人數(shù)。
第三類,,這個是最近流行的一個玩法,,類似于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暴風雪山莊》,顧客們被分成一個團隊,,在一個封閉地點進行游戲,。
但是這個團隊里面有“壞人”,在“壞人”淘汰掉一定“好人”之前,,成功指認就算顧客通關(guān),,而這個團本里面,有時為了湊人數(shù),,公館工作人員會和顧客們一同游戲,。
每個人身份的確定由進入游戲空間之前手里的卡牌決定,之后,,大家就會把卡牌放回蠱愛靈公館前臺,,正式進入游戲場景。
既然是目的地相同,,孫曉川索性與“李雯”一同前往蠱愛靈公館,,在這個路途中,孫曉川從她口中了解到了更多關(guān)于劇本殺游玩的信息,。
孫曉川感嘆自己真的是鋼鐵直男,,竟然從來沒有關(guān)注過這些年輕人最好知道的時尚潮流的娛樂,這樣的話,,以后約狄沙優(yōu)出去都不知道玩什么,,應該多了解些才是。
這段路程并不是很長,,說著話,,他們就來到了蠱愛靈公館的門牌下面,這個劇本殺公館是一個有著五層樓高的建筑,,看外部裝潢得是有點年頭了,。
估計在石家村市還沒有取代直隸總督府成為直隸省省會的時候,,就已經(jīng)建起來了,不知道為什么這一代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被拆遷,。
所以蠱愛靈公館所在的這個區(qū)域,,都居留著一些老石家村人,和這個公館類似的建筑里都住著一些老頭老太,,每到傍晚他們就會出來遛彎或者下棋,,倒也還是安逸。
而這個劇本殺店的建筑,,估計是里面的老人們都搬走了,,或者都去世了,整座樓空下來,,所以有心人士特意都盤了下來,,做成娛樂公館來賺錢。
孫曉川和“李雯”走進一樓大廳的時候,,發(fā)現(xiàn)魏琳霞和狄沙優(yōu)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了,,狄沙優(yōu)看到“李雯”還挑了挑眉毛,似乎在抱怨為啥孫曉川身邊會有一個女的,。
不過這都是小問題,,孫曉川只要稍加解釋這是機構(gòu)學生,再加上魏琳霞從旁邊佐證,,那么解釋清楚就再簡單不過,,而這個時候,前臺侍者來了,。
“顧客先生,,顧客小姐,你們好,,請問你們是一起來的嗎,?要不要體驗一下我們的大型團本項目“兇室逃殺”,我們的工作人員也可以一起參與的,,人多好玩嘛,。”侍者如是說,。
本來魏琳霞是來拉著“李雯”玩雙人項目的,,但看到自己語言培訓機構(gòu)的教務也在,又有前臺侍者湊團本游戲的人數(shù),,覺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索性也就答應了。
在交付錢款之后,前臺侍者就把他們這四個人帶到了頂樓,,整個頂樓都是為這個大型團本劃定的空間,,而且每隔一段時間,游戲主題就會變化一次,,這也是為了回頭客考慮的,。
隨后,又有兩名公館員工走上了頂樓,,分別做了自我介紹,,一男一女,男的名叫柯夜,,女的名叫柯羽,他們是來湊人數(shù)的,,一共要湊夠六個人才能開,。
“在這里有智慧,凡有聰明的,,可以算計獸的數(shù)目,,因為這是人的數(shù)目,他的數(shù)目是六百六十六,,那么請各位玩家看向自己手中的卡牌,,明確身份后,進入六六六室,?!鼻芭_侍者用圣經(jīng)啟示錄里關(guān)于兇獸的描述作引子,開啟了游戲,。
這個游戲的玩法就是,,在這個頂樓大廳里,分別有六個臥室,,對應六名玩家,,有一名玩家是惡魔卡牌,另外一名玩家是牧師卡牌,,其余的玩家是公民卡牌,。
規(guī)則為,每位玩家有二十分鐘臥室休息時間,,在此期間,,惡魔可以選擇一個房間的人進行“獵殺”,可以將其他身份的玩家轉(zhuǎn)化為次惡魔,,加入惡魔陣營,。
如果場上所有玩家都化作了惡魔陣營,則這場游戲為惡魔獲勝,牧師則有擊殺惡魔的能力,,但是他需要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惡魔,。
每二十分鐘后,游戲玩家們會來到客廳開會,,對自己的身份進行辯護或者猜疑其他人的身份,,而牧師也是這個時候開始做出裁定。
但牧師大概只有一次機會來裁判惡魔,,因為如果一擊之下沒有命中,,那顯然暴露了身份就沒有了任何“活路”。
但如果惡魔誤打誤撞直接“獵殺”進入了牧師的房間怎么辦,?牧師被“殺”不意味著人類陣營就此失敗,,最后一名人類會被游戲主持告知處境,并擁有一次投票機會,。
投中了最開始的那個惡魔玩家,,也算人類陣營獲得勝利,如果投中的是次惡魔,,則最終游戲以惡魔陣營勝利,。
這個游戲流程非常像狼人殺,只不過添加了更多的場地互動,,狼人晚上殺人也變成了游戲玩家在游戲場景里的臥室里等待惡魔進門,,更加有代入感。
當然了,,在這之前,,魏琳霞就已經(jīng)打電話告訴龔威姬這個事情了,無非就是計劃有變,,機構(gòu)教務也來游玩,,自己和“李雯”又碰到了一個更好的游戲項目云云。
視角轉(zhuǎn)回到龔威姬這里,,在孫曉川接到狄沙優(yōu)的電話之前,,她就已經(jīng)開始觀察整個校區(qū)了,盡管這個校區(qū)就是寫字樓的第十五層,。
現(xiàn)在還是課間休息時間,,龔威姬能夠出入別的語種的教室,在校區(qū)里幾乎可以說是任意的走動,,而她也是現(xiàn)在篤定了一種想法,,那就是,自己確實是多出來的,。
只有自己能夠記得張聰麗的悲慘遭遇,,這讓自己的記憶開始變得與周圍格格不入。
周圍的人要不就是徹底消失了對張聰麗的一切回憶,要不就是跟那個前臺教務一樣,,用深信不疑的其他理由轉(zhuǎn)移話題,。
就像是一潭平靜的死水,盡管水底可能兇險無比,,每時每刻都發(fā)生著慘劇,,但是表面依然是波紋不驚,而自己現(xiàn)在就是那個不安分的擾動因素,。
這潭死水,,一定會盡力,竭盡全力,,把自己這個影響穩(wěn)定的因子排除掉,!
就在剛才的前臺教務那里,他最開始看不到自己在報名表上的名字,,只有在打開機構(gòu)教學系統(tǒng)的情況下,,才在那個本來應該存在自己名字的紙質(zhì)報名表里重新填寫上。
而他填寫的這個行為,,能夠讓只有自己能夠觀察到的,慢慢變紅的名字重新恢復黑色,。
進一步去想的話,,這種可以逆轉(zhuǎn)自己名字異變的能力,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有呢,?龔威姬覺得首先要有機構(gòu)教務系統(tǒng)的登入權(quán)限,,才能看到電子文檔。
那么按照一般的教育機構(gòu)的分工來說,,只有教務部門才有這個權(quán)限,,普通講師只是負責講課就好了,那首先得弄清楚有幾個教務老師,,再說別的,。
這么想著,龔威姬又返回前臺,,想就這個問題向?qū)O曉川請教一下,,結(jié)果她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坐在那個地方的人是一個姐姐,年齡大概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請問剛才那個男老師去哪里了,?是臨時有事嗎?”龔威姬感到非常莫名其妙,,明明自己只是離開了一小段時間,,他怎么不見了。
“你是說孫曉川老師嗎?他剛剛接到砲友電話,,應該是出去約會了,,臨走前讓我替他坐會兒臺,你找他有事嗎,?”這個姐姐說起話來倒是挺狂野,。
“嗯,我確實找他有點事,,他是當初接待我,,向我介紹課程班次的教務老師,我今天有點事情要找他,,哎,,對了,您怎么稱呼,?”龔威姬這樣問,。
這是有她考量的,在龔威姬的記憶里,,并不知道當初自己來咨詢意語課程的時候,,到底是哪位前臺顧問,或者說是教務老師,,接待的自己,。
找到這位“始作俑者”在龔威姬的認知中是十分重要的,現(xiàn)在她隱約記得自己報名的原因跟自己交了很少的學費有關(guān),,如果要記起更多的事情,,一定要找到這個“始作俑者”。
紙質(zhì)報名表上自己名字不光顏色上發(fā)生了異變,,在能不能被外界觀察到的層面上也開始有了異變,,說明有一個存在,想要把“多出來的自己”抹除,。
只有記起更多的事情,,才能夠進一步勘清事情原本的樣貌,找出自己和這個語言培訓機構(gòu),,和那個“等雨來”民宿,,究竟是什么時間,以什么樣的形式扯上了聯(lián)系,。
龔威姬越來越確信,,基于某些隱藏規(guī)則的保護,那個強迫癥厄零目前還不能如愿以償,,但是這種規(guī)則,,似乎正在慢慢失去自己的效力,。
而隨著規(guī)則保護能力的失去,自己的那些記憶也開始有了“裂痕”,,讓龔威姬覺得自己是多出來的,,很大概率根本不屬于這個地方。
而趕在那些規(guī)則徹底解除對厄零的限制之前,,搶先一步獲得自己原本的記憶,,應該是下一個破局的關(guān)鍵,龔威姬甚至覺得,,自己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正在等待被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