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尋到賺錢的路子
從營帳出來,,朱高煦和丘福領(lǐng)著秦鋒第一時間便深入到了軍卒當中。
這個時辰的軍中一天的日常訓(xùn)練已經(jīng)結(jié)束,,睡覺又太早,,除站哨值守的之外,大多數(shù)軍卒都在各自營帳門口的篝火前閑吹,。
“二皇子,。”
“丘千戶,?!?p> 見到朱高煦和丘福,,眾軍卒紛紛起身見禮,。
“坐,坐,,坐,,都坐...諸等不是一早就對游說出使使燕軍進了應(yīng)天府的秦小先生好奇的很嗎?二皇子今恰遇秦小先生有空,,便把秦小先生請了過來,。”丘福率先道,。
那是請嗎,?綁還差不多。
在眾軍卒殷切的眼神中,,秦鋒埋藏吐槽于心中,,微微一笑道:“某就是秦鋒,其實秦某也沒做什么,,那不過是個打個哈欠就能辦到的事兒,,沒什么可難的,各位兄弟誰去都能成,,也不是非秦某不可,。”
說的倒是輕巧,,游說難不難先不說,,那排水管道是誰都能進去的嗎?
眾軍卒只當秦鋒謙虛,,自不會信了秦鋒,,真覺自己出使也行。
“秦小先生太高看某等了,,某這些粗人也就只能做些沙場拼殺之事,,哪做得游說出使讀書人的事兒,,聽長孫殿下說秦小先生神跡的時候就想著哪天能一睹秦小先生真容,想不到今日就見到了,?!币卉娮浜┬χ氐馈?p> 說話間,,手就在脖頸處一個勁的撓,,那勁道之大,可不像是偶爾間的瘙癢,。
再說,,若是偶爾的瘙癢也不會與人說話的時候就撓個沒完沒了的。
“我看兄弟你一直在撓脖頸,,這是,?”秦鋒問道。
既有疑問,,那就要問,。
“哦,是虱癬,?!避娮溥@才放下手來。
虱癬,?沒聽說過啊,。
秦鋒近前,道:“秦某瞧瞧,?!?p> 都是大老爺們,也沒什么不能瞧的,。
軍卒掀開衣領(lǐng),,袒露患處。
水腫性的紅斑,,一大片一大片的,,有的地方已被撓的血淋淋的。
“原來是螨蟲過敏炎啊,?!鼻劁h嘀咕道。
這東西繁殖能力強,,與人類相伴相生,,喜潮濕溫暖之地,尤以南方最甚。
“什么,?”軍卒問道,。
軍卒在秦鋒身邊,也只有他聽清了秦鋒的嘀咕,。
秦鋒也沒馬上回答,,回到朱高煦和丘福身邊,這才朗聲回道:“秦某曾從一本書中看到過,,這種虱癬又稱螨蟲過敏,,常見癥狀為水腫性紅斑、丘疹,、丘皰疹,、風團,中央還常見有蟲咬的瘀點,,患處劇癢難耐,,尤其以夜間最甚,重癥者還會伴有發(fā)熱,、頭痛,、乏力、氣喘,、腹瀉等癥狀?!?p> 螨蟲乃顯微鏡產(chǎn)物下的稱呼,,當下也只能冠之以從某本書中看到過了,至于從哪本書看到,,不好意思,,忘了。
“你知如何治,?”朱高煦一把抓住秦鋒,,急吼吼問道。
用的著這么著急嗎,?
“軍中還有其他軍卒有此癥,?”秦鋒反問道。
若只有這軍卒一人患有此癥,,朱高煦也沒必要這么著急了,。
“是,自過了長江,,很多軍卒便陸續(xù)患上了此癥,,醫(yī)士配置的草藥雖可暫時減癢,但卻無法根治,自駐龍?zhí)堕_始,,患此癥的軍卒越來越多,,本有此癥的軍卒情況也更顯嚴重。
之前在北平,,倒也有患此癥的軍卒,,并沒見如此嚴重,因此此癥已逐漸影響軍中士氣了,,秦小先生若有根治之法,,還請施以援手,如有奇效,,老夫必定奏請陛下厚賞于秦小先生,。”丘福先于朱高煦做了回答,。
呀,!
秦鋒想起鐘山附近一大片鹽堿地,突然眼前一亮,。
螨蟲過敏雖頑固卻也不是不可治療的,,硫磺皂就是絕佳的治療方式,而產(chǎn)硫磺皂所用的純堿正好就需在鹽堿地上進行提純,。
那么大一片無人耕種的鹽堿地,,能提純多少純堿,產(chǎn)多少硫磺皂出來,,簡直不敢想象,。
已影響到軍中士氣了,想必螨蟲過敏的軍卒并不少,。
到時候,,他還有愁沒錢花嗎?
這不是剛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了嗎,?
秦鋒安奈著心中的欣喜,,淡淡回道:“那書中倒是說過個治療方式,只是秦某并未嘗試過,,并不敢保證效果如何,。”
給自己留個余地也不至于失敗后把自己逼到墻角,。
“那就先試試,,成了老夫為秦小先生向陛下請功,失敗了就當沒有此事,?!鼻鸶5挂菜?。
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錢,不是功,。
“功不功的倒不重要,,只是...”
秦鋒仍舊一臉為難,欲言又止,。
他現(xiàn)在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而搞硫磺皂多少需買些原料。
“秦小先生有難處,?”丘福問道,。
求人幫忙,也不能為人所難,。
秦鋒下定決心,,斬釘截鐵地道:“治螨蟲過敏,也就是虱癬,,需一種硫磺皂,,而搞硫磺皂需些工序,這些工序需用到些錢,?!?p> 明顯是借錢了,若非如此,,何必與他們說這些,。
“用多少?”朱高煦直接問道,。
秦鋒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兩,沒問題,。”朱高煦大手一揮,,很大方,。
當下一品大員一年的俸祿才五百余兩,他不過搞個硫磺皂哪用得著那么多,。
“不,,不是...”
話還沒說完,朱高煦眼睛一瞪,,臉色一黑,,怒斥道:“難不成還是三千兩,你搶呢,?”
這人真是,,就不能聽他說完。
“殿下誤會了,是三十兩,?!鼻劁h幽幽道。
“呃...”
氣氛瞬間尷尬,。
朱高煦黑了的臉色微微發(fā)紅,,很快佯裝正常,倒打一耙指責道:“早說啊,,伸了三個手指頭誰知道你多少,。”
這倒還怪起他來了了,,他給他說話說話的機會了嗎,?
“是,怪秦某,,是秦某沒說清楚讓殿下誤會了,。”秦鋒道歉,。
朱高煦可不是個能說清道理的人,。
“哼...不就是三十兩,明天給你送家去,?!?p> 朱高煦三百兩都愿意出,三十兩肯定沒問題,。
“此處也沒筆墨紙硯,,那明天秦某再把借條給殿下吧?!?p> 他又沒打算把硫磺皂白給人家,,又哪能白拿人家的錢。
“不用,?!敝旄哽銛[手。
區(qū)區(qū)三十兩,,在朱高煦眼里真不算個事兒,。
“殿下請先聽秦某說完,硫磺皂的產(chǎn)出需源源不斷的投入,,并非說這三十兩產(chǎn)出硫磺皂就能解決所有燕軍軍卒的問題了,,所以說這硫磺皂需以售賣的方式交付燕軍?!?p> 話說的很清楚,,這硫磺皂燕軍想用那得花錢買,。
“硫磺皂的產(chǎn)出需耗大量時間,秦某還有老母需養(yǎng),,如若不然,,秦某肯定把這硫磺皂免費提供于燕軍了?!?p> 總之一句話,,他也是要吃飯的。
正事上朱高煦還是能控制了冒失的毛病的,,與丘福對視一眼,,這才開口道:“如何定價?”
這是怕他獅子大開口啊,。
“一塊不高于三文,,一塊每天洗澡一次可用半個月?!鼻劁h道,。
與朝廷做買賣,能漫天要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