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這是何意,?”陸玉鳳疑惑道。
明明是兩個人都倒在房間中,桌上又只有一壺茶水,,若不是喝下這茶水中毒,,又能是如何中毒的,?
陸宇搖搖頭,,沒有解釋,。
就在剛才,他第一時間閉上眼睛,,進入化驗室只看到了地上趴著的這具尸體,,卻沒有瞧見丘進的尸身。
這貨沒死,!
陸宇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強忍著心中的寒意,,看著爬在桌上的丘進,。
“夫君,?夫君?”陸玉鳳輕聲呼喚兩句后,,似是明白了什么,,不再言語,轉(zhuǎn)頭走向門口,。
她是以為陸宇又在思索案情,,便不敢再打擾。
陸宇瞧見自家這個絕美的娘子如此貼心,,心中頓時多了幾分堅定,,眼神也逐漸平和鎮(zhèn)靜下來。
有什么好怕的,,不過是個裝死玩弄心機的老貨,,要是情況不對就讓他假戲真做!
一想到這,,陸宇四處查看房間,,心里細細思索丘進假死的動機。
‘既然他想叫我發(fā)現(xiàn)這侍衛(wèi)的尸首,,就必然有后手,,那我就順著他的意?!?p> 陸宇轉(zhuǎn)身走到侍衛(wèi)的尸首旁,,翻找這尸首身上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可惜除了一些銅錢之外,,陸宇一無所獲,。
正在這時,陸宇目光落在這侍衛(wèi)的雙腿內(nèi)側(cè),,細細打量了半晌,。
‘此人絕對是經(jīng)常騎馬之人?!?p> 只見這侍衛(wèi)雙腿外翻,,這是常年騎馬夾著馬肚子才留下的反常痕跡。
陸宇又將侍衛(wèi)的左右手攤開,,手掌外側(cè)果然有一層厚重的老繭,,這是常年抓握馬刀被刀柄磨出來的。
騎馬,、又常年握刀,,此人身份絕不是個侍衛(wèi)那么簡單,至少也是個騎兵。
“玉鳳,,快來,。”陸宇沖著門口叫道,。
陸玉鳳正要安撫井浩然幾句,,聽到陸宇叫喊自己,掉頭走進來,,看著他詫異道:“夫君,,怎個今日醒來的這么快?”
“你來瞧瞧,,此人可是府軍中人,。”陸宇說出自己的推論,,隨后將這示侍衛(wèi)的特征給陸玉鳳一一過目,。
誰知,陸玉鳳搖了搖頭,。
“此人絕不是府軍中人,,騎兵卻是常年用腿夾著馬肚,但正規(guī)府軍早就有馬鞍,,除非是天天在馬背上討生活,,否則絕不會出現(xiàn)這事?!?p> 要是連腿都伸不直,,還怎么舞刀弄槍上陣殺敵?
真當騎兵下了馬,,就要任人宰割不成,?
陸玉鳳又道:“至于這手掌抓握之處的老繭,也并非馬刀留下,,反倒像是抓握長槍磨損而成,。”
“娘子,,禁言,,說到這便足矣?!标懹盥牭竭@,,伸手摁住了陸玉鳳的薄唇,不愿讓她繼續(xù)說下去,。
并非府軍,,又擅使長槍,還經(jīng)常騎馬,且與丘進往來,。
這幾條線索串聯(lián)在一起,,陸宇只能想到京城中那幾只大名鼎鼎的軍隊,。
達官顯貴與丘進勾結(jié)在一起,,陸宇并未覺得有什么稀奇,只是那些手握重兵的武將和將軍若是也有份,。
那胡侍郎遭匪患這事,,可就并非陸宇之前想的那么簡單了。
“夫君,,我大概能猜到此人出身何處,,你為何不叫我繼續(xù)說下去?”陸玉鳳眨了眨眼睛,,好奇道,。
得知尸首身份,必定是條極為重要的線索,,眼下陸宇吞吞吐吐的模樣怎么有些像是在防著什么,。
陸宇搖搖頭,起身走出了房間,,井浩然剛見到陸宇便急忙迎了上來,。
“陸先生,此案查辦的如何,?可有進展,?”
事關(guān)井浩然頭頂?shù)臑跫喢保刹坏盟痪o張,,哪怕陸宇知曉這位井縣尊未必是同流合污之輩,,也絕不會對這種大事不上心。
陸宇拱了拱手道:“恕陸某直言,,此案陸宇怕是有心無力,,還望井縣尊另請高明?!?p> 只是大致猜到了那橫尸當場的侍從是何身份,,出身何處,陸宇便不想再繼續(xù)追查下去了,。
這丘進大概是給他留了個殺招,,既是如此,陸宇何必再去主動找死,?
你出招,,我不接就是了。
想玩,你自己一個人去唱獨角戲便是,。
陸宇之所以有如此底氣,,一是因為此時丘進已經(jīng)被逼到假死這個份上,顯然是有所顧忌,,卻又想要鏟除陸宇,,才只能出此下策。
主動權(quán)既然掌握在陸宇手里,,那他急什么,?
非但如此,陸宇眼下已經(jīng)跟牡丹達成一致,,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就是,,沒必要因為這事被攪亂了計劃。
陸宇是這么想的,,井浩然卻傻了,,他眉頭擰成了疙瘩,“陸先生此話當真,?若是你陸家都破不了案子,,這倉坪縣城又有誰能破案?”
他沒有威逼陸宇,,因為井浩然很清楚,,如此做派只會適得其反。
到時若是陸宇在辦案時暗中使絆子,,反倒容易弄巧成拙,。
只是若是陸宇都破不了,這縣衙門里怕是無人敢接下這個差事,。
瞧見井浩然火急火燎的模樣,,陸宇默然。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中氣十足地吼聲,。
“草民何大壯,求見井縣尊,!”
井浩然和陸宇都是一愣,,隨即前者叫人將何大壯帶進來,陸玉鳳剛從房間中走出,,瞧見他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
“你來作甚?”
陸宇沒說話,,悄悄拽了下陸玉鳳的袖口,。
何大壯這家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跑來,恐怕是心里有些底氣的,。
不等井浩然開口詢問,,何大壯干脆道:“井縣尊,若是何某人能破此案,,可否請縣尊將我官復(fù)原職,?”
果然。
陸宇瞇著眼睛上下打量何大壯,,仍舊沒有說話,。
“這……不妥?!本迫华q豫片刻,果斷拒絕,。
何大壯已被革職,,若是隨意再將他的名字添在衙門名冊上,他井浩然說的話豈不是成了放屁,?
再者,,何大壯也未必真有本事將此案破了。
何大壯咬咬牙,,沉聲道:“若是井縣尊愿意點頭,,何大壯愿意立下軍令狀,若是三日之內(nèi)破不了此案,,何某任憑責罰,。”
井浩然搖搖頭,,仍舊沒有答應(yīng),。
責罰他何大壯?
到時候連井浩然自己的腦袋能不能保住都是兩說,,責罰他有個屁用,。
正在何大壯臉色晦暗,準備掉頭離開時,,一直沒開口的陸宇忽然出聲,。
“井縣尊,不如這次便給何大壯一個機會,,我這幾日也好回去梳理案情,,若是真有發(fā)現(xiàn),未必不能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