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上破碎的干尸緩緩動了起來,,中間的棺材在紅光中冒出了黑色的霧氣,。
外圍懸尸被折斷的胳膊和腿腳像蛆蟲一樣扭動起來。
干尸身軀的腹部全部高高隆起,甚至是掉在地上干枯的頭顱都在“咯咯咯”的怪笑,。
“完了!”刀疤冷汗直冒,,死死握著霰彈槍的手不斷的滲出冷汗,。
干尸腹部被黑色的角質(zhì)物剖開,一個像蛞蝓跟蛇的結(jié)合體的大肉蟲飛竄了出來,,直撲向刀疤胸口,。
好在他反應(yīng)迅速,扣下扳機,,一槍把那玩意兒噴成黑色碎肉,。
但呆呆站著的其他隊員不能像刀疤一樣自保。
其他肉蟲纏上他們的身體用頭頂?shù)慕琴|(zhì)剖開他們的胸膛鉆了進去,,只聽見咕嚕咕嚕肉蟲吸食他們內(nèi)臟的聲音,。
壞事兒了,這肯定又不知道遭了那門子的邪魔了。
這些娘們一千年懷了個什么東西出來?
刀疤腋下夾著霰彈槍,,退出墓室想要關(guān)上青銅大門,,但大門很沉,他自己一個人舍了命推也沒推動幾厘米,。
他放下槍搖晃著阿方索教授的肩膀,。
“肥豬!醒醒,,我們他媽的要死了,!”
但貌似毫無作用,刀疤又對他的圓臉連抽了幾個逼兜,,還沒見他醒,,此刻不禁嚴(yán)重懷疑阿方索是不是死了。
他索性拔出匕首對著他那寬厚的掌心扎去,,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阿方索終于疼得醒了過來。
昏頭昏腦的他一看到墓室里被寄生模樣恐怖的幾人差點嚇得再度昏昏過去,。
“別抬頭,,看自己的腳尖!別聽,!堵住耳朵,!把門關(guān)上!”
刀疤怒吼道,,他正在叫醒其他隊員,。
阿方索急忙抽出擦汗的手帕撕成兩節(jié)堵住耳朵。
不一會兒就將六名隊員全部叫醒,,讓他們撕衣服,,拿香煙手帕堵住耳朵。
眼前駭人的景象嚇得他們立即照做,,幾人費力的合上墓室的青銅大門,。紅光被門擋住,幾人腿腳發(fā)軟都快站不起來了,。
“這門邊的尸骨不是工匠,,應(yīng)該是被封在墓穴里一群衛(wèi)兵,他們互相攻擊是為了不被里面的東西寄生,!”
阿方索哆哆嗦嗦的解釋道,。
“啥玩意兒?”
“哐當(dāng)!哐當(dāng)”厚實的青銅大門被不斷撞擊著,,隊員們紛紛害怕的退后了好幾步,。
寶石和金條嘩啦嘩啦的從他們身上掉下來,他們又紛紛去撿,掉下來的反而更多了,。
刀疤拿起一名隊員身上背著的鐵釬插進了青銅門的蛇形門栓上,。
“跑!”
刀疤大喊道,。
撞門聲更響了,,看樣青銅門撐不了多久。眾人連忙跟上,。
刀疤一馬當(dāng)先摟著霰彈槍跑在了最前面,,圓滾滾的阿方索教授這時居然僅次于身強力壯的刀疤,,。
其他隊員哪怕被嚇得氣都喘不勻了也拼命的邁開腿跑,,他們身上滿載的金銀珠寶都嘩啦啦的掉了來,也不敢回頭撿,,只能硬著頭皮跑。
來時那么短的墓道這時為什么顯得那么長?
“砰砰”兩聲巨響,。
墓道上的壁畫被撕開,,兩個渾身黑漆漆的怪物打破石制墻面走了出來,堵住了狹窄的墓道,。
手電筒一照才看到這是兩個蛇首人身,,渾身覆蓋著黑色鱗片,爪子巨大且尖利的怪物,。
“哈哈哈哈哈,,守墓蛇人,居然碰上這玩意兒,!這趟就是死在這里也值了,!”
阿方索突然瘋狂的笑了起來,肥胖的圓臉在被猩紅色光芒染紅的墓道里甚是恐怖,。
兩只足足有兩米多怪物飛身撲上前,,速度快的像獵豹。
兩名隊員躲閃不及被按住,,腦袋就生生的被怪物的巨掌擰下來,。
其他隊員不禁紛紛后退。
“砰砰砰”
半自動霰彈槍被刀疤耍的像全自動,,但兩名蛇人怪卻完全不懼霰彈槍子彈,。
鋼珠子彈打上去根本穿透不了它們的鱗片。
霰彈槍子彈打完,,這時換子彈無疑是找死,,于是刀疤卸下背著的那桿栓動步槍。
“掩護教授出去,我來墊后,!”刀疤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咆哮道,。
在場的只有他最能打,身上還帶著像樣的熱兵器,。
剩下的隊員紛紛丟下裝滿金銀的包裹,,錢再多也得有命花才行。
有個小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將外面殉葬坑里拿出的長刀掛在了刀疤身上,。
“謝刀疤哥,!”
“謝謝刀疤哥!刀疤哥保重,!”
四人異口同聲,,阿方索這時已經(jīng)意識不清,但嘴里卻一邊留著口水一邊念叨著什么福音經(jīng)文,。
刀疤抬起栓動步槍,,一槍打在蛇人腦袋上,它頓時后退了一下,。
威力更大的尖頭步槍子彈能夠洞穿蛇鱗,,幾名隊員趁這個好機會帶著阿方索一股腦沖了過去。
蛇人想要轉(zhuǎn)身追過去,,但刀疤又是一槍,,這一下就打碎了它的膝蓋。
蛇人一下就瘸了,,膝蓋幾乎不復(fù)存在,,大小腿之間只剩些許皮肉相連。
他瞬間失去平衡,,但轉(zhuǎn)瞬之間又用粗大的尾巴支撐住身體,。
他暴怒的轉(zhuǎn)過頭,巨大的蛇嘴張開,,里面滿是猙獰鋒利的蛇牙,,紅紅的信子粗的像條麻繩。
兩個被激怒的蛇人對他怒目而視,,被打斷膝蓋的蛇人還能站著,,他有一根大腿粗的尾巴撐在地上保持平衡。
“來吧,!”
刀疤這時有點后悔,,眼前這兩個不懼子彈的怪物自己對付一個都費勁,還不如拋下阿方索他們自己跑路,。
那樣活下來的面要大的多,。
自己為什么要逞英雄,。
身后“嗖嗖”兩聲,兩道細(xì)長的白色殘影從身邊掠過,,,。
剛才還猙獰低吼的兩名蛇人紛紛痛苦的倒在地上掙扎著,他們的脖子上分別插著一根慘白且?guī)Ч撬璧墓穷^,。
刀疤詫異的看向身后,,頭燈的微光被后面的紅光吞噬。
一具干尸帶領(lǐng)著墓室里的其他隊員走了出來,,從干尸那一身素衣和青黑色頭發(fā)來看,,她應(yīng)該就是長河公主了。
其他隊員應(yīng)該不能再稱為“人”了,,雙臂無力的垂下,,五官和皮膚塌陷,血肉觸手從他們的七竅冒了出來,。
插在蛇人脖子上的是兩個隊員的小腿骨,,那具長河公主的尸體還拿著兩根小腿在擺弄著。
“砰”的一聲,,步槍子彈貫穿了長河公主那干癟的腦袋,。
但子彈就像穿過一張紙,只在她眉心留了一個小小的子彈孔,。
“該死,?!?p> 刀疤邊罵邊拉動槍栓,,抽出子彈殼,將黃澄澄的步槍子彈推進槍膛,。
槍里總共還有三發(fā)子彈,,而光是被寄生的隊員就有兩位數(shù)。
公主扔下手中已經(jīng)脫骨的小腿,,隨手捏爆了身邊被寄生隊員的腦袋,。
隊員身上的血肉觸手纏在了她手上,身體里的血液順著觸手傳輸?shù)焦鞯纳眢w里,。
長河公主她枯槁且擠成一團的皮膚被滋潤,,開始緩緩的舒展開來。
又是一槍,,這一發(fā)子彈完美命中長河公主的心臟,,她的身形微微晃動了一下。
兩名被寄生的隊員沖了上來,,嘴里吐著長蛇般的觸手,,眼球爆突,,雙手彎成利爪。
刀疤再次扣動扳機,,一槍打碎了其中一個的腦袋,,雖然他直直的倒下來,但身體也還在不斷蠕動,。
而另一個也已經(jīng)沖到了刀疤面前,。
撂下步槍抽出腰間砍沙匪頭用的反曲彎刀,刀刃與利爪碰撞在一起,。
咔擦一聲,,特級鋼材打造的彎刀居然被擰成麻花。
刀疤驚恐的看著手中彎折的砍刀,,寄生人又是飛來的一腳,,將他踢飛撞在了墓道墻壁上。
這一腳感覺像是被大象踹了一樣,,刀疤渾身的骨頭卡拉卡拉的直響,。
他痛苦的吐出一口鮮血,拔出了隊員掛在他身上的那把古刀,,費力的支撐著身體站起來,。
利爪轉(zhuǎn)瞬間來到自己眼前,刀疤揮刀抵擋,。
青黑色的古刀堅挺的接住了利爪,,刀刃與黑爪撞擊發(fā)出了嗡嗡的響聲。
震的他腦袋生疼,。
此時的公主已經(jīng)變成了面色紅潤,,皮膚緊致白皙的人類面孔。
果然美的不可方物,,瓜子臉遠(yuǎn)山眉,,翠綠的眸子,粉白的嘴唇,,無辜的就像是一朵白蓮花,。
但誰也不會料到這朵白蓮是在血肉的滋養(yǎng)下綻放的,這美艷的容貌果然還是在地獄中欣賞比較好,。
刀疤向公主那張絕美的臉龐擲出了之前偷偷捏著的手榴彈,。
巨響過后,艾麗娜公主那潔白的皮膚被破片割的滿是血痕,。
青色素衣變成了碎布條,,凌亂的纏在她白皙的玉體上,不經(jīng)意間有些走光,,但看到的代駕卻十分的昂貴,。
刀疤的胸膛被寄生人的利爪輕松貫穿,,整個人被單手舉起遞到了公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