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對策 上
燕王府東門,。
“文弼,我侄子邱文恭的事情,,就拜托你們了,!”丘福笑著說道,。
“論起來我們和邱文恭也是兄弟,,丘叔不必客氣,,您放心就是了,,我回去后就給文恭辦理調(diào)令,并向兵部申報百戶官職,!”張輔笑著說道,。
丘福和他的父親張玉是同年齡,兩人以兄弟論交,,所以張輔要喊丘福一聲叔叔,,丘福稱呼他的字,邱文恭和張輔自然也是同輩的兄弟,。
丘福點點頭,,騎馬返回燕山中護(hù)衛(wèi)的駐地,可他的這個舉動,,卻把密偵司的兩個老大給惹怒了,。
“邱文恭是個什么玩意,丘福是把我們密偵司,,當(dāng)做是撿破爛的了,!要不是仗著深受王爺看重,他這個侄子在燕山中護(hù)衛(wèi)別說是做總旗,,就算是小旗也不夠格,,他自己心里難道沒點數(shù)?”
“這樣的人居然要擔(dān)任緝捕所百戶,,簡直是在打我們兩兄弟的臉,!當(dāng)初到密偵司的時候,我們可是給弟兄們承諾過,,有功者擔(dān)任總旗和百戶,,林瀟宸連破兩次大案,挽救了密偵司的聲譽,,我們也沒有給這個職務(wù),,讓邱文恭搶走了,,弟兄們?nèi)绾慰创覀??”朱能惱怒至極。
朱能以前也是燕山中護(hù)衛(wèi)出身,,他是繼承了父親的副千戶之職,,丘福是千戶,但是兩人不屬于一個千戶所,。眼下到密偵司做了掌握實權(quán)的千戶,,兩人的官職等同,說話也就沒有太多顧忌,。
在他看來,,就算是林瀟宸不宜立刻提拔為百戶,,也輪不到邱文恭這種關(guān)系戶,這個職位很重要,,緝捕所能不能撐起來,,領(lǐng)頭羊是關(guān)鍵,更為麻煩的是,,這個事情削弱了他們兩個上官的權(quán)威,。
說話不算話,在軍中這是大忌諱,,密偵司的人都來自燕山三護(hù)衛(wèi),,誰不知道邱文恭有幾斤幾兩?
這個事情不但會打擊密偵司弟兄們的積極性,,說不定還給他們兩個帶來負(fù)面影響,,給人做事不靠譜的印象,什么人都敢往密偵司里塞,!
本來就是一群不會破案的,,領(lǐng)頭羊又是個只會耍嘴皮子的草包,完了,,密偵司沒前途了,!
“說這些都沒用,王爺已經(jīng)同意了邱文恭到密偵司做百戶,,難道你還敢抗命不成,?況且林瀟宸剛剛被提拔為總旗,這么短的時間再提拔他,,那就成了拔苗助長,,對他自己也沒有好處,先把東城隊的人員和事務(wù)捋順了更為恰當(dāng),!”
“盯著這個緝捕所百戶官職的人不少,,這你不是不知道,邱文恭是個草包,,在緝捕所翻不起什么大浪來,,他正好做做我們的擋箭牌,免得整天有人來找我們要官,,得罪了誰都不合適,。”張輔說道,。
“你這話我可不贊同,,雖然王爺答應(yīng)了丘福所請,可密偵司當(dāng)家的是你和我,,到時候緝捕所被邱文恭給折騰的亂七八糟,,王爺追究的可是你和我的責(zé)任,,必須要采取一定的制約措施!”朱能搖了搖頭說道,。
張輔的眼光謀略不及朱能,,這也是為什么朱棣把朱能選為密偵司的千戶,而張輔在旁協(xié)助的原因,。
“你有什么想法,?”張輔問道。
“不著急,,先看看邱文恭來了以后,,哪些人會圍著他轉(zhuǎn),這個草包就等于是魚餌,,我準(zhǔn)備釣幾條小魚,,廢物占據(jù)了這個位置,也得發(fā)揮出應(yīng)有的作用,,但林瀟宸是要安撫的,,我們到大通商號的駐地,去找他聊聊,?!敝炷苷f道。
就目前來說,,緝捕所還只能靠著林瀟宸支撐,,這也是他們的重點栽培對象,適當(dāng)?shù)睦P(guān)系,,對大家都有好處,,尤其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密偵司東城隊大通商號駐地,。
商號有院子有房子,,辦公環(huán)境很寬松,林瀟宸作為總旗官,,給自己弄了一處單獨的公事房,,就是辦公室。
其實布置也很簡單,,一張長條的辦公桌,,后面是一把太師椅,,靠墻有兩組立式柜子,,放置公文和卷宗,他的書桌對面,,左右各有兩把太師椅,,椅子中間是茶幾,,這些都是半新不舊的家具,也都是原來商號里的家具,,墻上還掛著幾幅山水畫,。
即便是這樣的條件,在密偵司也只有千戶才能享受到,,百戶和總旗沒資格有獨立公事房,,需要和書吏同屋辦公。
林瀟宸正在接待來人,,之所以不說來客或者來賓,,是因為坐在面前的人是他的同事,緝捕所南城隊代理總旗肖建奎和駐軍坐探代理總旗周洪善,。
“兩位老兄今天怎么有時間來我這里了,?等會我讓人從外面的飯館叫幾個好菜,咱們弟兄喝兩杯,?!绷譃t宸笑著說道。
雖然以前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可那是因為大家都在混日子,,整天閑的難受,自從燕王遇刺案發(fā)生后,,大家各忙各的,,就沒怎么見面。
等到破獲了大通商號的案件這個韃靼密探的窩點,,他做了實職總旗后,,彼此之間就更沒有來往了,可能是覺得抹不開面子,,或者是別的什么心理,。
“老弟,這次我們過來也是有事相告,,咱們緝捕所百戶的位置,,眼下已經(jīng)被丘福的侄子邱文恭給盯上了,其實也是羅金盛一力促成的,?!?p> “丘福和王爺?shù)年P(guān)系你也大概清楚,只要他出面求情,,王爺肯定要給他這個面子,。老弟辛辛苦苦又把盛茂貨棧這個韃靼密探的窩點挖出來,但這次想要再進(jìn)一步,,難度有點大,?!毙そf道。
“當(dāng)初朱千戶和張千戶來密偵司就職的時候曾經(jīng)說過,,緝捕所百戶的職位和各個總旗的職位,,從內(nèi)部進(jìn)行選拔,誰能偵破韃靼密探的案子,,誰就能競爭百戶和總旗,。”
“羅金盛昨天和幾個代理總旗商量,,要我們支持邱文恭,,但我和建奎對他的這種做法很不認(rèn)同,他這是壞規(guī)矩的行為,,損害了密偵司自己的利益,,所以我們不愿意和他同流合污,邱文恭不配做緝捕所的百戶官,?!敝芎樯普f道。
不同意支持邱文恭,,就等于和羅金盛等三個總旗出現(xiàn)了矛盾,,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內(nèi)幕給抖落出來,,這樣就能和林瀟宸迅速拉近關(guān)系,我們就是來和你站在同一戰(zhàn)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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