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一抹余暉透過門縫灑在了平兒嬌俏的臉龐上,,給平兒原本緊張的神情添上一抹淡淡的緋紅,。
鳳姐已經(jīng)睡下,而聽到開門聲,,平兒以為賈璉是什么東西落下了,因此趕忙出來,,但沒有想到映入她眼前的赫然是賈珠邪魅的笑容,。
賈珠看了一眼平兒,而后笑道:“怎么,?你希望大爺我一直醉下去嗎,?”
平兒忙小心翼翼地回道:“我家二爺酒量驚人,一直睡到方才才醒,,大爺酒量自是不如二爺?shù)?,依平兒之見,自然是得睡到晚上或者明兒個才能醒的,!”
賈珠直言不諱的說道:“我晌午并沒有喝多少酒,,只是有些微醉罷了,而且我還記得我是被素云和水杏給攙扶回去的,,回去之后也只睡了不到半個時辰就醒了,,醒來之后便去了夫人那里,一直待到現(xiàn)在才回來,。剛巧回來的路上碰到璉哥兒,,便同他說了幾句話,赫然想起我身上好像有塊玉佩落在鳳姐兒屋里了,,便想前來找一下,!”
平兒聽賈珠這么一說,頓時嚇了一跳,,以為他什么事都記得,,但見賈珠只是說記得是被素云和水杏攙扶著的,沒有提及其它事情,,不免松了一口氣,。但想起方才她打掃外間以及收拾鳳姐床榻也未曾發(fā)現(xiàn)玉佩,便想著是不是落到床下去了。
平兒雖是這么懷疑,,但也不敢真讓賈珠進(jìn)去尋找,,因此便說道:“大爺!太太壽宴,,二奶奶高興,,難免多吃了幾杯酒,這會兒睡得正熟呢,?大爺那玉佩長什么樣,,不如同平兒細(xì)說一下,待平兒明日尋了再給大爺送去,?”
賈珠見平兒這么一說,,便知道她不想讓他進(jìn)去,因此便笑道:“左右不過是一塊不值錢的玉佩而已,,丟了其實(shí)也不要緊,。你若是得了那玉佩,你只管留著,,我之所以跟你說一聲,,是怕那玉佩落到外人手里,再傳出去什么不該說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平兒自然知道賈珠指的是什么,因此忙道:“大爺放心,!二奶奶近來睡眠不好,,因此每逢休息,只留平兒一人伺候著,,所以大爺這玉佩若果真落在了這里,,那定然是丟不了的,怕就怕大爺這玉佩是落在了別處,,那平兒可就幫不上忙了,!”
賈珠覺得向平兒這樣聰明的人應(yīng)該能聽出他話里的弦外音,但沒想到平兒卻是裝作一副不知的樣子,,儼然是不想往那方面去想,。
賈珠索性直接壓低聲音,而后說道:“若是落在外間炕上,,那倒也無所謂,,若是落在里頭房里,讓你家二爺看見,,那可就......”
“大爺,!您......”
賈珠的話未說完,,平兒的臉上就顯現(xiàn)出一抹驚恐之色,。因?yàn)樵谒恼J(rèn)知中,,向大爺這樣的讀書人,一旦酒醒之后得知自己做下這種為人所不恥的事情時,,一定會是想方設(shè)法的閉口決口不提,,可眼下大爺為何如此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這是想干什么,?不要名聲了嗎,?難不成果真貪圖自家奶奶的美色,想要繼續(xù)行那.....
想著想著,,平兒的嬌軀不由得顫抖起來,,額頭上冒出了絲絲汗珠,一雙柔嫩的小手無處安放,,揉搓著一方繡花白手絹,。
看著局促不安的平兒,賈珠忽然湊到平兒耳邊細(xì)聲道:“我雖然有些微醉,,但我記得是鳳姐兒主動親了我,,所以你說,是我勾引她,,還是她勾引我呢,?”
平兒被賈珠一句話差點(diǎn)給嚇跪了,忙拉著賈珠的手急切的小聲說道:“大爺,!二奶奶對你一片真心,,你可不能將此事傳揚(yáng)出去,若不然二奶奶就真的一點(diǎn)活路都沒有了,!”
平兒下午被使喚出去了,,因此壓根不知道具體的真實(shí)情況是怎樣的,而且鳳姐跟她說的和賈珠對她說的是截然相反的,。
按理來說她應(yīng)該相信鳳姐,,畢竟她是鳳姐的貼身丫鬟,可是賈珠是誰,,是榮國府的大爺,,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如果二人一起去賈母身邊各說其詞,,那么賈母肯定是會選擇相信賈珠的,,畢竟鳳姐說到底只是一個賈府的媳婦而已。
賈珠看著平兒說道:“我總會害你家二奶奶的命,,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我的表妹,而且我倆曾經(jīng)也是青梅竹馬,只不過最終造化弄人,,沒能在一起罷了,!”
平兒頓時不明白了,心想著你既然不想要二奶奶的命,,那你方才為啥又提起此事,,反正都吃了酒,就當(dāng)做是一場夢,,醒來之后什么都沒發(fā)生,,大家該怎樣還怎樣不是更好嗎?
賈珠看著緊皺著眉頭的平兒而后說道:“你,、我,、鳳姐兒,我們?nèi)齻€是一起在太太院落里長大的,,本來我考中秀才之后打算同老祖宗說娶鳳姐兒一事,,但沒想到還沒來得及說,就得了一場重病,,之后我這身子時好時壞,,想娶鳳姐兒,又怕害了鳳姐兒,,想不到到頭來反而是便宜了璉哥兒,。”
想起往昔種種,,平兒也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而后說道:“大爺!這都是命,,是命就要認(rèn),,那戲文里不是常說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qiáng)求嗎,?大爺又何必執(zhí)著于此而不放下呢,?”
賈珠忽然抓起平兒的手,而后說道:“如果當(dāng)初我娶了鳳姐,,那么你也是我的人了,!”
平兒任由賈珠抓著她的手,而后紅著眼睛說道:“過去的就過去了,,大爺還是放下吧,!”
賈珠忽然將平兒緊緊地抱在懷里,良久方才松開,,而后眼神犀利的說道:“我現(xiàn)在身強(qiáng)體壯,,今年必定考取舉人,,來年一定會考中進(jìn)士。勞煩平兒你稍一句話給鳳姐,,就說,,往日我沒有得到的,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不管是鳳姐還是平兒你,,我都想要,,我說到做到,!”
說完,賈珠便在平兒凌亂的眼神當(dāng)中轉(zhuǎn)身瀟灑地離去,。
目送著賈珠離去,,平兒站在原地呆愣了良久,而后方才走至屋內(nèi),,但見鳳姐從睡夢中驚醒,,額頭上全是汗,而中衣早已濕透,。
待平兒重新取來一套嶄新精巧的中衣給鳳姐換上之后,,方才將賈珠所言說于鳳姐聽,只不過她沒有全部都說,,只是說了賈珠后面那些中聽的話,。
鳳姐聽了之后,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她本以為賈珠和李紈成親之后,,心中再無她,因此每當(dāng)看到賈珠和李紈恩愛的時候,,鳳姐心中總是醋意橫生的,,若不然也不會聽從賈赦之言,鼓動李紈給賈珠下猛藥,。
但如今聽平兒這么一說,,她才知道賈珠心里是有她的,想起先前被賈赦給利用做了對不起賈珠的事,,她忽然內(nèi)心充滿了愧疚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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