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老子差點被你們害死
安鴻飛帶著專家,,來到了自家的院子,。
滿院的花花草草,,安同方正在澆花,,看到有客人,,便停下來了手里的活,邀請大家在涼亭坐下來,。
“什么事?”他問,。
安鴻飛簡單介紹了專家身份之后,,示意隨行女秘書把文件放在石桌上,,開門見山:“勤山鉬鎳礦那個項目,,真的有放射性污染,。”
安同方年紀大了,,注重養(yǎng)生,,種些花花草草,。
不過公司的事情,他還是放心不下,,主要項目都會過問,,“廖永康提出來要購買礦權(quán)那個項目?”
“是,?!卑缠欙w點頭。
安同方雖然不懂專業(yè)知識,,文化水平也不搞,但還是能讀懂報告,,拿起報告隨手翻看了起來。
其中的很多插圖,,以及諸多專業(yè)論述,一概看不明白,。
但后面的結(jié)論,,明晃晃的寫著放射性污染,。
五十多萬元的投入,,其實就是為了得到這么一句話,。
他心里有底了,,同時抬頭看向那位燕京核工業(yè)地質(zhì)研究院的專家,“你對這項測量的結(jié)果,,有什么異議嗎,?”
專家三十歲模樣,戴著眼鏡,,滿臉英氣,。
面對安同方的詢問,他點了點頭:“我在項目區(qū)做了驗證測量,,這份報告的測量結(jié)果,,非常準確!”
“那就是說,,這份報告可信,?”安同方再次確認,。
“是的。礦權(quán)一旦開發(fā),,勢必造成放射性污染,!”
專家點頭,同時義憤填膺道:“這次前往矩州省,,除了在勤山鉬鎳礦進行驗證測量,,我還順便前往附近已經(jīng)開采的鉬鎳礦山隨便測量了一下,結(jié)果讓我觸目驚心,!”
“哦,?”安同方提起了濃厚的興趣。
“那里的鉬鎳礦山,,開采產(chǎn)生的石渣,,放射性極高,沒有任何處理的到處堆放,。甚至那些石渣被人拉去鋪路,,也有拉去碾碎修房子!礦井里面,,氡氣含量高出正常本底數(shù)十倍,,而那些礦工幾乎沒有任何輻射防護措施,一天在里面干十二個小時,,一直暴露在高輻射的環(huán)境里面,!”
專家說起這些話,當真是痛心疾首,,“我不知道為什么沒人去管,!”
安同方聽到這里,隱約已經(jīng)察覺到其中的隱憂,。
他干煤礦許多年,,最是明白礦山上面的危險最是可怖。
“會有人管的,,只是還沒到時候,。”他心情沉重,。
專家聽到這話,,不由得對安同方另眼相望,“您是一位有社會責任心的老板,,如果其他老板都像你這樣做一個放射性測量,,也許那些危害是可以避免的。”
這是一個贊許,。
安同方哪怕年紀不小,,還真喜歡聽到這樣的表揚。
他卻微微搖頭,,“不是我專門要做放射性測量,,而是有高人給我指點?!?p> 說罷,,他頓了頓,思考良久之后,,心有余悸道:“幸好發(fā)現(xiàn)的及時,,要是真把那個鉬鎳礦投入開發(fā),沒準就是大難臨頭,!”
他很明白礦山開發(fā),,一旦碰上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必然是滅頂之災(zāi),!
別說他在燕京,,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一樣要受到懲罰,。
安鴻飛卻有些不以為然,,“別的鉬鎳礦山不也干得好好的,而且賺了不少錢,?!?p> “你懂個屁!”
安同方舉手想要煽一巴掌,,但一看兒子老大不小,,又收回了手,,氣憤道:“這個項目,,肯定不能做!為了幾千萬的生意,,堵上一家人的身家性命,,不值得!”
安鴻飛縮著脖子,,有些畏怯的點頭,,“聽你的?!?p> “本來這個項目要投入至少兩千萬,。因為做了這個測量,不但省了錢,而且避免了一次重大的災(zāi)難,!”
安同方歷來是獎懲分明,,“給我們提議做放射性測量的是楚微雨,這是一個重大的功勞,,必須給予獎勵,!”
“聽你的?!卑缠欙w木然點頭,。
安同方忽然又改變主意,“你把楚微雨帶過來,,這么出色的一名大學(xué)生,,我還沒見過呢,我親自給她獎勵,?!?p> “好?!?p> “你啊你,,什么時候能讓我放心把企業(yè)交給你!”
……
安鴻飛莫名其妙又被訓(xùn)斥了一頓,,心情沉悶的回到了自己的大辦公室,,剛抽了一口煙解解悶,門外走進來了兩個人,。
“你們來干什么,?”他頓時面露不悅。
剛才之所以被罵,,就是因為廖永康和王付易這兩人,。
“安總,誰讓你受那么大的氣,?”廖永康笑瞇瞇的說道,。
安鴻飛呼出一個煙圈,仿佛把心里的陰郁也給排放了出去,,抬起眼皮掃了王付易一眼,,沉聲道:“別廢話,說事,?!?p> 廖永康滿臉堆笑道:“還是之前說的那個事?!?p> “哪個事,?”安鴻飛斜著眼,,“前兩天你提交過來的那個金礦勘探項目的立項資金審批?”
“這是其中一個,,還有最重要的勤山鉬鎳礦,?!?p> 廖永康湊過來,臉上笑容像花兒一樣,,“這個事拖了太久,,得趕緊定下來,,以免夜長夢多,!”
王付易也在一旁幫忙說話:“這幾年礦產(chǎn)行業(yè)一直非?;馃幔f鎳礦價格也是直線上漲,。要不是手頭沒有多余資金,,我都要自己投資開發(fā)礦權(quán)了?!?p> 廖永康用力點頭,“現(xiàn)在國際上的金融危機蔓延到了咱們國內(nèi),,礦產(chǎn)行業(yè)突然出現(xiàn)了難得的低谷期,。但內(nèi)行人都看得很清楚,,礦產(chǎn)開采銷售價格下降幅度并不大,,還是很能賺錢,!而且鉬鎳礦的價格,,將來肯定還會上漲!”
說罷,,他聲音稍稍放平緩一些,,顯得較為誠懇,“這是一個抄底的好機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了,!”
“去年咱們談這個礦權(quán)的時候,,安總您也知道,,當時沒有一千五百萬,,我都不想談?,F(xiàn)在確實行情下來了一些?!蓖醺兑滓桓焙苁浅蕴澋臉幼?。
“你爸不是一直希望你干出成績,,這個礦權(quán),就是一次證明的機會,!”廖永康又說,。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唱一和,,配合默契,。
若不是知道他們是買賣雙方,,都以為是一伙兒的,。
安鴻飛心里正煩悶,,聽完他們的話,抄起面前的煙灰缸,,直接就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煙灰缸砸偏了,,落在光潔的地面,。
“瑪?shù)拢愫靡馑几抑v這個事,!老子差點被你們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