麹義是個極其狂傲的武將,,同樣也是一個極具戰(zhàn)斗力的悍將,,他訓練出來的八百先登士,進可攻退可守,,身著輕甲,,腰間短刀,,袋挎手弩,若有號令,,必沖鋒在前殺傷敵軍,。
昔日在涼州時,麹義學習羌人戰(zhàn)法,每當發(fā)生沖突時,,他都會積極參與,,其中以拉開與敵軍作戰(zhàn)距離為主,西涼騎兵彪悍,,羌人以步兵持盾抵擋敵騎沖擊,,使得敵軍進退兩難,再以長槍突刺,,最后以強弩擊之,,敵騎頃刻間便被消滅殆盡。
同樣,,麹義在對抗韓馥的冀州軍用的也是同樣的戰(zhàn)術,,中原騎兵戰(zhàn)力羸弱,與邊塞騎兵相比,,他們少了那種塞外殺敵的彪悍,,所以在對戰(zhàn)當中,完全可以把盾牌阻敵的戰(zhàn)法拋棄,,直接用強弩以及長槍近距離迎戰(zhàn)敵軍,。
而這樣的戰(zhàn)術配置,也讓久經(jīng)沙場的騎兵聞風喪膽,,這也是麹義麾下先登軍聞名天下的前提,。
………
麹義部營地。
舉兵反叛的麹義正在安平國附近對冀州軍展開進攻,,此時的他正坐在營帳中指揮各部將領攻打眼下最難攻破的城池——信都。
鎮(zhèn)守信都城的冀州將領名叫高覽,,能力差強人意,,但與麹義相比,那可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高覽在韓馥麾下雖然不能算是強將,,但也不太弱,不過在麹義眼里,,這種不算太弱的將領,,就是垃圾。
他傲然地站在輿圖旁,,手中的寶刀指著圖中信都城的防線位置,,“信都比之其它城池不同,安平國雖然被除,,但它的都城卻依舊保留著健全的防御設施,,我軍之所以久攻不下,是因為高覽占據(jù)信都城的各個要道與關口,我軍難以攻打上去,?!?p> “論城池戰(zhàn),我麹義自認比不過冀州任何一位將領,,但若論野外戰(zhàn)術,,我還從來都沒有怕過誰?!?p> 營帳諸將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自夸到已經(jīng)得意忘形的麹義,,心里雖然很不服氣,但他也確實是說了自己不會打攻城戰(zhàn),,而且態(tài)度很誠懇,。又說自己長于野戰(zhàn),還把自己當年在涼州時的經(jīng)歷對眾人長篇大論地說了起來,,他們也沒有辦法反駁他的話,,因為這是事實啊,放眼冀州,,在野戰(zhàn)上,,沒人打得過麹義率領的部隊啊,!
說白了,,麹義的目的已經(jīng)很明顯了,高覽占據(jù)城中要道,,無論怎么攻城,,他們都沒有辦法攻克。所以,,眼下要想破城,,就必須把高覽給誘出城來才有機會破城。
“高覽性情暴躁,,若是罵陣,,他定會出城迎戰(zhàn),不知哪位將軍出陣,?”
麹義轉身掃向周圍表情不服的將領們,,口氣上充滿著輕蔑與不屑,對于他來說,,這些將領自己他還不放在眼里,,因為這些人曾經(jīng)全都是自己的手下敗將。
“………”
沒有人回應,,他們目光呆滯,,這讓麹義很惱火,要說他們是一群木頭疙瘩還真是抬舉他們,正當他要大發(fā)雷霆的一瞬間,,帳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音,。
“不好!,!有人襲營?。∵怼?p> “敵襲,!唔……?。?!”
一聽敵襲,,麹義瞬間拔出腰間佩刀準備帶人阻敵,可還沒等他踏出營帳,,就聽帳外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麹將軍,可安在否,?”
突然,,帳外衛(wèi)兵居然滿身是血的飛進帳中,這讓呆滯的眾人瞬間警惕起來,,他們紛紛摁住腰間佩刀,,就連麹義也都不自覺地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是誰,?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衛(wèi)兵這時完全沒了氣息,,而帳外也逐漸閃出一個人影,從一個人影慢慢地變成兩個人影,,他們的腳步很沉重,,每一步,都讓眾人感覺眼前來人并非善類,。
“麹義,這就是你的精銳,?太弱了,。”
公孫武的身影這時出現(xiàn)在麹義眼前,,其中有認識他的將領頓時瞪大了雙眼,,握刀的手都不自覺地開始顫抖,而麹義剛開始還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直到他報上名來的那一刻,,他也不禁冷面相對,掌中佩刀握得更緊了。
“你是何人,?,!安敢闖我大營!”
“哼,,破烏桓校尉公孫武是也,!”
“…公孫……你是公孫武!,?”
“麹將軍認得在下,?”
他當然識得以百騎追殺速仆丸數(shù)千人大獲全勝的少年將軍公孫武,他的名聲可是遍布天下,,討董之戰(zhàn)時陣斬華雄,,又獻策群毆呂布,如果公孫武都不認識,,那就不配當一個純粹的武將,。
“自然認得,不過二公子殺我部下,,是否有些太過分了,?”
“過分?麹將軍麾下皆是狂妄之輩,,如何不能殺,?”
麹義一聽這話當即怒目圓睜,他露出猙獰的表情提著刀徑直向公孫武大步走去,,但反觀公孫武卻渾然不懼,,他左手扶著腰間佩刀,右手叉著腰,,臉上依舊掛著輕松的笑容,,看起來他對麹義的舉動很是不屑。
“你再說一遍,?,!”
“麹義啊,如果我剛才出手,,你早就沒命了,,還至于提著刀跟我如此囂張?”
“你?。,。 ?p> “哼,,狂妄??!你以為背叛韓馥,你就能奪取冀州,?想當然了,。”
公孫武不屑地瞥了一眼麹義說道:“你要知道,,如今是諸侯紛爭的時代,,你算諸侯嗎?不過一介武夫罷了,,奪取一郡又如何,?不還是被天下人當做叛將來看嗎?更何況,,你手底下的將領都是一群什么人,?酒囊飯袋,甚至都不配給你當馬前卒,!”
“韓馥懦弱無能,,你率軍反叛,即使你能攻下冀州也無濟于事,?!?p> 實際上,麹義起兵作亂還真的就是認為韓馥不配給他當主公,,所以就有了現(xiàn)在這一戰(zhàn),,而公孫武的意思也都很明確了,你攻下了冀州,,你怎么治理,?你又不是治理州郡的那塊料,到最后其中一方諸侯攻打冀州,,你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那還談什么?
“所以說,,你需要一個雄主帶領你去發(fā)揮你應該發(fā)揮的作用,。”公孫武抬起右手撥開了麹義架在胸前的刀,,“麹將軍,,我敢闖您的營,也敢闖其他悍將的營,,我能想到的事情,您想不到,,我能做到的事情,,您可能做不到……”
就如同公孫武敢肆無忌憚的闖入麹義大營,,是因為公孫武把田豫調練的三百精騎都給帶了過來,并且毫無顧忌地一路沖殺,,就連守軍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大營就被公孫武給破了。
“………你想做什么,?”
麹義盯著面前的公孫武冷冷道,。
“沒什么,只是想讓您知道,,我可以讓您發(fā)揮您應該發(fā)揮的實力,。”
“你憑什么這么說,?”
“躺在地上那個人實力不俗,,居然能擋我三招,想來是裨將之才,?!?p> “……什么條件,說吧,?!?p> 這下,麹義徹底沒了脾氣,,要對付一個比自己還狂妄的人,,就必須比對方更狂妄,而且還要拿出比對方更強大的實力來說服他,,不然對方是不會輕易退讓的,。
公孫武抿嘴一笑,他指了指麹義身后的主將位置,,眾人頓時會意,。
原來你是來搶我位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