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下回阿曳輕些就好
“抹什么藥?”沈簇這才看向他,。
“這里。”蕭時廉指了指后肩的位置,,“有些痛?!?p> 雖還責(zé)怪他,,可他說痛她便立即緊張了起來,“為何會痛,?”
“新傷舊傷,。”蕭時廉說著還故意吸了口氣,。
“什么新傷舊傷,?”沈簇著急的問道,“你到底怎么了,?”
蕭時廉忍住笑,,“是阿曳太用力了?!?p> “我,?”她沒明白,“我哪里太用力了,?”
“昨夜還有今晨,?!笔挄r廉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阿曳撓的太用力了,?!?p> 沈簇終于明白過來,她哼聲道,,“才不怪我,。”
“真的痛,?!?p> “自認(rèn)倒霉?!?p> “一定是被阿曳撓的破口流血了,。”
見沈簇不理他,,他又道,,“阿曳,回去幫我抹藥,,好不好,?”
“好阿曳?!?p> “知道了,。”
“阿曳最好了,?!?p> “嫂嫂怎么瞧著不高興?”蕭時鈺迎面走來,,“是不是大哥欺負(fù)嫂嫂了,?”
還未等沈簇開口,蕭時廉便道,,“不算欺負(fù),。”
沈簇可不想讓外人知道她撓破他的事,,于是趕緊朝蕭時鈺道,,“沒有,你大哥沒有欺負(fù)我,?!?p> 蕭時鈺倒是挺喜歡他這位大嫂嫂,瞧著有趣兒的很,。
說罷,,沈簇便扯著蕭時廉的衣袖,。
蕭時廉自然明白,。
于是他問,,“四弟這是要去哪里?”
“正要出去,?!笔挄r鈺道。
蕭時廉點(diǎn)點(diǎn)頭,,“少去些不正經(jīng)的地方,。”
蕭時鈺并未反駁,,“知道了大哥,。”
“何為不正經(jīng)的地方,?”蕭時鈺走后,,沈簇問他。
蕭時廉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阿曳不是去過,?”
她去過不正經(jīng)的地方?她為何想起了,?
見她眼神無辜,,他笑,“那日阿曳與鴇母討要撫琴最好聽的花魁,?!?p> 討要撫琴最好的花魁?她好似有些印象,。
“那日鴇母與你說了些什么,。”蕭時廉問她,,“讓阿曳如此高興,?”
說了什么,她當(dāng)真記不得了,。
她搖頭,,“隔了這樣久,我哪里還記得,?!彼硭?dāng)然的說道。
不對,,她去醉花樓時明明是男子的裝扮,,他怎知那人是她,?
“你怎認(rèn)出我的?”她很認(rèn)真的問他,,“那日我明明化作男子的模樣,。”
“還在鼻子下貼了兩片黑胡子,?!笔挄r廉替她回憶道。
沈簇都不記得她還在鼻下貼了兩片胡子,,他竟還記得,。
“不對?!彼鋈环磻?yīng)過來,,于是質(zhì)問他,“你怎會去那里,?”
男子去煙花之地,,還能做什么事。
她叉腰生氣,,“快些如實(shí)說來,。”
蕭時廉故意讓她著急,,“那阿曳為何去,?”
“我是女子?!彼碇?dāng)然,,“我去聽琴,你不也說了,,我問鴇母討要撫琴最好聽的花魁,。”
怕她真的誤會而生他的氣,,他也不逗她了,,“我去找四弟,才看見了你,?!?p> “當(dāng)真?”
蕭時廉伸出手去握住她的手,,“不騙阿曳,。”
沈簇這才不生氣,,說話的語氣也柔軟了下來,。
“我們快些回去,,給你抹藥?!?p> 蕭時廉將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好?!?p> 往回走的路上,,她好奇的問他,,“時鈺很愛去醉花樓嗎,?”
“嗯,時鈺他喜愛這些熱鬧的地方,?!?p> “嗯?!鄙虼匾颤c(diǎn)頭,,“我家四哥哥也愛去這些地方。不過他與三哥哥不同,,三哥哥瞧著就不像好人,。”
“那四弟呢,?”
“時鈺瞧著就是好人,。”
沈簇的話逗樂了蕭時廉,,他道,,“這話要是叫你四哥哥聽見了,你四哥哥要與你生氣了,?!?p> “生氣便生氣?!彼辉谝獾牡?,“我才不害怕他?!?p> 蕭時廉笑的更歡暢了,,“阿曳膽子倒是不小,連四哥哥的壞話都敢說了,?!?p> “才不是壞話,我說的都是事實(shí),?!?p> 戚延宏找來人打泓嘉的事還是叫秦玉蓉知道了,,不過秦玉蓉知道時泓嘉已回了揚(yáng)州。
泓嘉是在蕭時廉送來聘禮的三日后走的,,走時他還拄著竹杖,,身旁跟著穗云。
那日沈簇去了布莊,,回來時才知泓嘉已經(jīng)回?fù)P州去了,。
沈簇不可憐他,也不恨他,。
那日之事,,全是秦玉蓉一手籌劃的,只不過沒害到她,,反而搭進(jìn)去她一個丫鬟,。
偷雞不著蝕把米,說的便是她秦玉蓉,。
得知泓嘉是戚延宏找人打的,,秦玉蓉惱怒不已,問他為何要這樣做,。
戚延宏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道了句瞧他不順眼。
秦玉蓉最后也沒把他怎么樣,,終究是自己的兒,。
只是如今秦玉蓉在府里也不好過,雖擔(dān)著大夫人的名頭,,可府里做主的卻是妾室王柳盈,。
這事兒叫她越發(fā)的痛恨王柳盈,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王柳盈卻不在意,,如今王柳盈除了沒有正室的名頭,在其它地方,,她已是處處壓制著她,。
“阿曳?!笔挄r廉問她,,“可是破了?”
沈簇望著他后背上被她撓破的一條條紅印,,心生愧疚,。
她怎將他撓成了這樣。
她將藥膏輕抹在被她撓破的地方。
“痛嗎,?”她內(nèi)疚不已,。
蕭時廉聽出她聲音里的低落,“不痛,,方才騙你的,。”
見沈簇仍舊不說話,,他便去捉她的手,,“下回阿曳輕些就好?!?p> 下回,?
她驚詫,“還有下回,?”
蕭時廉哭笑不得,,“阿曳不想?”
沈簇?fù)u頭,。
蕭時廉將她抱坐在腿上,鼻尖挨著她的,。
“可我想,。”
“為何,?”
沈簇的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讓蕭時廉忍不住啞然失笑,。
她竟問為何?
“因?yàn)橄矚g阿曳,?!?p> “我也喜歡你?!?p> 沈簇環(huán)著蕭時廉的脖頸趴在他身上,,聽他在她耳旁說著話。
昨夜折騰到下半宿,,她困得不行,。
“阿曳?!?p> “阿曳,?”
喚了兩聲也不見回應(yīng),蕭時廉這才發(fā)現(xiàn)她趴在他肩上睡著了,,于是輕手輕腳將她抱回床榻上,。
幾日后,沈簇又見著上回訛了戚家五十兩的男子,,他仍舊一身破爛衣裳,,面前放著一個破口的碗,。
他旁邊還跪著一女子,頭發(fā)蓬亂,,身上的衣裳沒一處是好的,。
她正要走開時,那女子抬起了頭,。
紅燕,?
那女子為何模樣如此像紅燕。
“綺俏,,你瞧那女子像不像紅燕,?”
她怕自己看錯了,于是叫綺俏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