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對二,,五個人打得不可開交,。那女子出手果斷毒辣,招招鋌而走險,每次陷入危險境地都能堪堪避開,,一副巾幗壓倒須眉的架勢。
中年儒生看起來文文弱弱,,打起架來卻毫不含糊,。出手大開大合,拳腳光明磊落,,衣帶飄飛,,愈戰(zhàn)愈勇,一個人扛下了大半攻勢,。
瘦高竹竿和上面這二人比起來有些不堪入目,。一直游走在戰(zhàn)局邊緣,東瞅瞅西看看,,眼神飄忽,,出手猶豫,擺出了一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姿態(tài),。
兩個練氣境八段配合默契,,互為攻守,以二打三斗了好大一會兒,,雖有些體力不支的跡象,,卻也沒有落敗。
徐長卿站在邊上看了一會兒,,感覺那中年儒生的境界好像并不是只有七段,。從氣力、速度以及展現(xiàn)出來的超強(qiáng)防御力來看,,幾乎完全壓制住了那兩個練氣境八段,。
中年儒生留意到徐長卿在看他,百忙中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沖他擠了下眼。
徐長卿頭皮一麻,,從頭頂一下子涼到腳底,,心說完了,這老兄不會是看上我了吧,?這世界上的人玩的這么花嗎,?
“一會兒把他倆干掉,帶你晉級”……徐長卿想起那中年儒生剛才說過的話,頓時菊花一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時,那中年儒生忽然腰身一轉(zhuǎn),,一把抓住瘦高竹竿的腰帶使了個“攔腰摔”的架勢,,將他橫著甩了出去。
那女子瞅準(zhǔn)時機(jī)跟上,,雙膝跪地一滑,,貼著瘦高竹竿的身子滑到其中一人身前,五指疾出,,化成利爪,,在那人小腿上抓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那人哀嚎一聲,,被瘦高竹竿撞翻在地,,小腿鮮血直流,深可見骨,,怒氣沖沖的瞪了那女子一眼,,反手拍向瘦高竹竿腦門,幸虧瘦高竹竿躲得及時,,堪堪避過了致命一擊,。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瘦高竹竿氣呼呼的站起來,,嚇得臉都白了,走到中年儒生面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干得不錯,,有點(diǎn)兒腦子?!?p> 那女子望向中年儒生,,面無表情的夸了一句。說完后走到瘦高竹竿面前,,抬手在他胸膛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挑釁道:“不服的話就和他打一架。跟我打也行,。”
瘦高竹竿拳頭攥得咯咯響,,牙齒咬得咯咯響,,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猛一下轉(zhuǎn)過頭,,盯著徐長卿惡狠狠的說道:“你看什么看,?有他媽你看的份兒嗎,?”
說完后邁開大步,擺出一副要吃人的架勢,,氣勢洶洶的朝徐長卿走了過去,。
“哎、哎——”
場中響起中年儒生的聲音,。大家轉(zhuǎn)頭一看,,見他不知何故出現(xiàn)在了考場邊上,用一只腳支撐著身體,,雙手亂舞想要抓住點(diǎn)兒啥,,神色慌張的喊了幾聲“救命”,竟然“噗通”一聲掉進(jìn)了水里,。
眾人一臉懵逼……
“停,!你別過來了!落水即敗,,現(xiàn)在場中只剩了四個人,,按照規(guī)則我晉級了,你不許打我,!”
徐長卿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沖瘦高竹竿大喊了幾聲,又沖到裁判臺底下朝裁判揮了揮手,,大聲喊道:“吹哨,,快吹哨!比賽結(jié)束了,!”
瘦高竹竿見中年儒生掉進(jìn)了水里,,雖然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啥,但心里的氣一下子消了大半,?;仡^看了徐長卿一眼,冷哼了一聲,,在裁判的哨聲中暗暗的罵了一聲“廢物,!”
……
第一輪考試結(jié)束后,成功晉級的考生可以回到各自的休息室稍作調(diào)整,。
有錢有勢的人家休息室里擠滿了人,,有按肩的、揉腿的,、扇扇子的,、端茶送水的,有人還帶了授業(yè)老師現(xiàn)場指導(dǎo),幫著分析剛才的局勢,,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徐長卿在人群中擠來擠去,費(fèi)了好大勁兒才找到那間貼有自己名字的房間,。
“哎,,忘了帶晴兒來了!”
徐長卿見其他考生都有家人陪著,,就自己是光桿司令,,感覺自己心里空落落的,有點(diǎn)兒失落,。
房門虛掩,,徐長卿推門而入。剛一進(jìn)去,,就看見徐悅悅鐵青著臉站在自己面前,,旁邊站著一個背對門口正在提褲子的中年男人。
“你,、你怎么這兒,?”徐長卿面紅耳赤,又驚又喜,,以為撞見了不該撞見的事兒,。
徐悅悅黑著臉沒有說話。
背對門口的中年男人轉(zhuǎn)過身來嘿嘿一笑,,徐長卿差點(diǎn)兒跳起來:“你怎么也在這兒,?”
那男人竟是剛才自己跌出考場的中年儒生!
“先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兒,?!?p> 徐悅悅從懷里摸出一封書信,陰沉著臉扔到徐長卿腳下,,正是他早上出門時交代給晴兒讓她轉(zhuǎn)交給徐老爺?shù)哪欠狻?p> 原來,,徐悅悅早上出門后只是在門口轉(zhuǎn)了個圈子,便又返回府中躲在假山后面,,一直偷偷留意著徐長卿的一舉一動,。
他自知徐長卿此去趕考兇險萬分,因?yàn)樾》蛉饲皟商炀礤X跑路的事兒自己不好意思出門去送他,,就悄悄的躲在暗處想多看他幾眼,。
及至看見徐長卿交給晴兒一封書信,心里好奇,,就等他出門后問晴兒要了過來,。
誰知拆開來一看,,登時氣炸了肺,原來徐長卿要和自己斷絕父子關(guān)系,。言辭決絕,大義凜然,,說他徐悅悅?cè)⒁粋€青樓女子進(jìn)門,,敗光了家產(chǎn),辱沒了祖宗名聲,,這種人愧為人父,,徐家的臉都讓他給丟光了,死了也不能入祖塋,。
末了,,還按了個血手印,足見決心之大,!
“說說吧,,當(dāng)著你方叔叔的面。你不是要和我斷絕父子關(guān)系嗎,?”
徐悅悅冷冷一笑,,語氣出奇的平靜,如同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方叔叔,?”
徐長卿皺了下眉,望向中年儒生,。
那儒生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拉著臉道:“你先說,說完后我再打你,?!?p> 徐長卿瞅了瞅徐悅悅和那儒生的臉色,轉(zhuǎn)身探出腦袋看了看,,關(guān)緊房門,,小聲說道:“這是個計(jì)策。我寫這封信是為了保全你和徐家,。因?yàn)樵诳荚囍?,我向王子龍借了一筆錢,一萬兩銀子,?!?p> 徐悅悅瞠目結(jié)舌,接著就要跳起來打人,,還好被那儒生出手?jǐn)r下,,示意讓徐長卿把話說完,。
徐長卿接著說道:“我問他借錢是因?yàn)楹ε滤诳紙錾习抵屑雍τ谖摇N椰F(xiàn)在情況特殊,,氣息全無,,對他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機(jī)會。如果在考場遇上,,以徐王兩家的深仇大恨來看,,他不弄死我也得弄?dú)埼摇5F(xiàn)在我欠了他一大筆錢,,他心里有所顧忌,,就不敢加害我了?!?p> “你這個蠢貨,!他不會先弄死你再把錢奪回來嗎?”
徐悅悅氣的臉都綠了,。
徐長卿不急不緩的說道:“是這么個理兒,。所以我把那筆錢給花了,轉(zhuǎn)到了別人手里,?!?p> 徐悅悅愣了一下,這回沒有發(fā)作,。一萬兩銀子不是個小數(shù)目,,不是說花就能花的。
“咋花的,?”
那儒生問了一句,。
徐長卿道:“我打聽到斷月城一帶有許多荒山,就揀了兩座最便宜的,,托人從斷月城城主手里買了過來,。一共花了七千兩銀子,還剩下三千兩,,剛好夠王家三年的利息,。”
“三年后呢,?”
“想辦法變廢為寶,,把那一萬兩銀子賺回來?!毙扉L卿撿起那封書信,,“當(dāng)然,這事兒得好好合計(jì)合計(jì),,如果三年后賺不回那一萬兩銀子,,有這書信作證,,是我徐長卿個人的債務(wù),也不會連累到你和徐家,?!?p> 徐悅悅氣得渾身哆嗦,不知道該說啥,,被那儒生攙著坐下,,恍恍惚惚的好像看見眼前出現(xiàn)了兩座大山,王家人站在山上指著他徐氏父子的鼻子說道:“還錢,!還錢!還一萬三千兩……”
直氣的兩眼一黑,,一口氣沒接上,,昏死過去。
群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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